兩人小心翼翼地進入墓室之中。
墓室里靜悄悄的,黑黢黢的,火把並沒有被人給點燃,但這說明不了什麼。
符咒既然停在這裡,那對方多半就在這裡。
雖然很黑,但對於修仙者來說,這點自然的黑暗,算不了什麼。
墓室的構造,和先前所見的,依舊一模一樣。
裡面的陳設,也大差不差。
地上的灰塵,很是明顯,看起來倒像是無人來過一般。
不過,只是這樣,就算不靠御劍飛行之類的伎倆,單單凡人的輕功,就能做到。
但,李長樂還是發現了異常。
他站在中央的棺槨前,伸出手,示意蝶兒停下。
然後,朝那棺槨上指了指。
蝶兒循著李長樂所指的方向看去。
布滿灰塵的棺槨,看似沒有任何異樣。
但卻有一點致命的缺陷。
儘管,對方小心翼翼地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可最後,還是棺槨上留下了一處小小的痕跡。
在落滿灰塵的棺槨上,有一處拇指大小的地方是乾淨的!
既然如此,對方躲在哪裡,就很明顯了。
蝶兒和李長樂,一左一右,一點一點地向棺槨逼近。
蝶兒咬著唇,儘管儘量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但依舊還是有些緊張。
這棺槨里躲著的,到底是什麼人?
是常無鋒?
還是說,是那和他交手的傢伙?
心中愈發忐忑了起來。
蝶兒將手,緩緩地放在了棺槨上。
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
蝶兒立刻便明白了。
她推開棺槨,李長樂從旁戒備。
對於這個安排,她沒有任何意見。
畢竟,這是李長樂的安排。
蝶兒吸了一口氣,隨著手上的力道加大,那棺槨開始被慢慢推開。
安靜,依舊是安靜。
即便棺槨里已經露出了一條縫兒,依舊安靜無比。
沒辦法了。
蝶兒猛地用力,既然對方沒有表示,那就直接攤牌。
一瞬間,棺槨便被完全打開。
裡面的東西,再次與外界接觸。
可那裡面,除了一具骸骨和那些陪葬品,沒有任何東西。
「怎麼會!」
蝶兒大吃一驚。
裡面怎麼會沒有人!
她還想仔細去看。
但卻被李長樂給一把推開。
「小心!」
李長樂話音剛落,蝶兒便被推到了一邊。
她抬起頭,剛想問怎麼了。
就只見,自己剛剛推開的棺槨,在一瞬間膨脹變大,然後在砰的一聲巨響後,碎裂為無數的碎片。
而那爆炸的火光,也將距離最近的李長樂給完全吞沒。
「長樂!」
蝶兒心頭一急,大聲呼喊著。
連忙爬起來就要衝入那火光之中。
不過,她還沒到底,火光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李長樂的身影。
他將身前的碎布撕開,轉身朝蝶兒笑了笑:
「別擔心,我沒事,雖然衣服被炸破了。」
見到這一幕,趙蝶兒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也是,李長樂怎麼會被那樣簡單地攻擊給威脅到?
可正當她準備回以笑容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卻又讓她瞪大了眼睛。放下的心,猛地懸了起來。
因為在李長樂的背後,一個黑影,突然出現。
手中,更是閃爍著一道寒芒!
對方躲在上面!
蝶兒瞬間便明白了。
可是已經晚了,她想要提醒,但嘴巴剛張開,那寒芒就已經到了李長樂的項上。
「不要!」
剩下的,就只有絕望的呼喊。
蝶兒閉上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事情。
即便李長樂的實力再強,但如今,也依舊還是人。
如果頭顱被削下來,那同樣是會死的。
而剛剛那樣,他還沒有察覺,怎麼能躲得快?
懷著同歸於盡的心理,蝶兒睜開眼睛。
平復好了情緒,準備和那人決一死戰。
不止是為了任務,更是為了給李長樂報仇!
可當她睜開眼睛時,眼前出現的一幕,卻和她的想像完全不同。
「蝶兒,讓你擔心了。」
李長樂不僅擋住了對方的一劍,甚至於還有空朝蝶兒微笑。
雖然有些氣這傢伙讓自己好一番擔心,但蝶兒此刻心中更多的,還是喜悅。
知道了李長樂安然無恙的喜悅。
「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出手的!」
黑影也大吃一驚。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攻擊,會被李長樂給預測到。
「你難道以為,我會看不出你在棺槨上弄出的小把戲嗎?故意留下一個破綻,讓別人上當,這種手段,也太低級了些。」
「可即便如此,你又怎麼知道,我躲在上面的?」
黑影還是有些不甘心。
自己的手段,被這樣輕鬆識破,對於他而言,實在是一種打擊。
「我當然不知道,」
李長樂聳了聳肩,
「只不過對於各個地方,都戒備了而已。」
這個男人不一般!
黑影眉頭緊皺。
他剛剛留下的爆破法術,就算為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的。
可李長樂,不僅發現了那法術,推開了趙蝶兒。
甚至於,還同時提防著其他方向的攻擊。
這種精神力,實在恐怖。
「好了,別廢話了,讓我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人吧!」
說著,陰氣凝結為霧,瀰漫開來,李長樂施展鬼影蹤,身形瞬間便消失在了黑影面前。
「這是什麼!」
黑影又是一驚。
四處想要搜尋著李長樂的蹤影。
但目光所及,有的,就只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
他想要逃離。
可腳步剛起,只覺得一股銳氣,抵在了自己的咽喉。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這股銳氣的主人是誰。
「不要亂動,老實一點,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李長樂開口道。
說罷,讓蝶兒點燃了兩旁的火把。
雖然是到了他的境界,在完全的黑暗中也能看得見。
但畢竟沒有有光亮的情況下,看得清楚。
「你···你是」
點燃火光,黑影的面貌徹底暴露在兩人面前。
蝶兒指著他,有些驚訝,
「常無鋒!怎麼會是你!」
「當然是我了,如果不是我的話,還能是誰?倒是你們,我還以為,追著我血跡來的,會是那敵人呢。」
「你不知道是我們倆?」
李長樂語氣有些懷疑。
「喂喂喂,你們也是剛剛才認出我的,所以我之前怎麼會認得出你們?」
他說得有些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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