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秦虹和庄閭的聞言都是撇了撇嘴，顯然是對陳嬈如此搶人，感覺到尷尬。
畢竟蘇墨還在呢。
「陳嬈！你什麼意思！」
果然，蘇墨一聽，頓時怒了，冷著臉看向陳嬈。
「我能有什麼意思，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在器丹兩道都是不行，武道修為，又不如我。就連那武藏，你也沒有我分的多，你拿什麼給你這些學生？讓他們都去賺積分自己換？你有什麼用？」
「呵呵，這逍遙學院的老師本就不多，這些人中，只有我陳嬈武藏有九十九本，其中更是有一本地階上品內功心法焚炎經，你呢？你只有六十六本！」
「那殘缺的逍遙經傳說是我逍遙學院的鎮院功法，可是這逍遙經至今無人成功領悟，如同廢經。就連那步璇音所修的功法，還是她從劍閣中帶出來的！」
「你捫心自問，你配當老師么！嗯？你曾經立下的錚錚誓言，說是要參悟逍遙經，如今都兩年了，結果呢？你還想用你哪點破爛去禍害生員？！」
不料，陳嬈的嘴極其凌厲，也好似是憋了許久的話，今天終於說了出來。
霎時間，說的蘇墨臉色漲紅，卻是啞口無言。
步璇音和裴秀稚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
葉凡林焱焱等人更是不明所以。
根本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麼。
但是，片刻之後，蘇墨的渾身的氣勢，卻是陡然散掉。
整個人好似都沒了精神，頹然看向凌天，「陳嬈確實是逍遙學院最厲害的老師，而我，是最差的，你若是想跟她的話，就去吧。我不留你，你們也是！」
說著她也看向葉凡等人，竟然一個都不想留。
「老師...」
步璇音抿了抿嘴，想安慰，卻是說不出話來。
而裴秀稚則是看著凌天和葉凡等人，眸光中滿是渴望和希翼，甚至，還有這一絲懇求。
她多麼希望，這些人能留在蘇墨手下。
她作為逍遙學院的招生執事，在朱雀門備受嘲諷了三個月，為的，就是這麼一天。
蘇墨的生員，除了她，就只有步璇音了。
她實在想為自己的老師做些什麼。
哪怕受盡別的嘲諷和白眼，他也無所謂。
「凌天...」
凌天看了看蘇墨和裴秀稚，又看向陳繞，抿抿嘴，上前一步。
見此，秦虹和庄閭都是輕咳嗽了一聲，陳嬈則是嘴角一揚。
而裴秀稚，則是嘆息一聲，面色悲戚。
「承蒙前輩厚愛，不過，我不想更換老師，我覺得，蘇墨老師很不錯。」
凌天有些歉意的聲音在平台上響起，卻是讓得所有人都是愣了下來。
不換？
戰榜之下，所有人都是因為凌天這句話愣了下來，一個個目光極為錯愕的盯著他。
他們本以為，凌天會禁不住誘惑，而跟著陳嬈，畢竟後者說的，並沒有什麼錯。
「凌天你...」，就連蘇墨也是因為凌天這話，一臉的驚愕，顯然並不明白為什麼後者竟然會放棄逍遙學院最厲害的陳嬈，反而還要跟著她。
那陳嬈臉上錯愕逐漸的淡去，她緊緊的盯著凌天，眉頭緩緩皺起，沉聲道：「凌天，你天賦不弱，不過可莫要自毀前程，我雖然說的狠了些，但句句屬實，她蘇墨根本沒有能力教你。我卻是敢對你說，跟著我，你才能獲得最大的提升。」
凌天淡笑一聲，道：「前輩不必再勸，凌天絕不是朝三暮四之人，既然已經選擇了蘇師，便不會再變。」
話說道最後，凌天臉上都不見任何可惜之色。
蘇墨聞言，渾身便是一顫，凌天能夠從她眼中看出一些欣慰之意。
不過，蘇墨卻是險些讓凌天栽倒。
「凌天，陳嬈所言不假，你跟著我，是我自私了。」
這蘇墨，竟然還主動將凌天往外推。
「蘇師...」凌天苦笑蹙眉，也是無話可說。
他來逍遙學院，根本就不是為了什麼前程。
若是那樣，他何不如去昆吾玄機等四大學宮呢。
他的秘密太多，卻那種地方，反而會每天受人監視。
那地方更是卧虎藏龍，凌天也沒有把握保證一直能夠隱藏下去。
而在逍遙學院，也正是為了如此。
之所以不想跟這陳嬈，是因為凌天本就不是朝三暮四，游移不定之人，況且，他也沒指著蘇墨能給他什麼好的資源和指導，畢竟，論所有層面上的造詣，誰指導誰，還不一定呢。
另外，陳嬈是張翰的老師，而這逍遙學院的首席弟子之位，他是必須要拿下的。
所以，他不會和張翰，在一人門下共處。
「不過如果你真想要跟著我，我也很樂意。反正不管怎樣，不會毀了你便是了。」蘇墨狠狠的咬了咬嘴唇，道。
這是她最後的一點倔強，最後的，拋棄一切自卑去爭取。
聞言，凌天總算是放下心來，若是蘇墨不要自己，那可真就壞了。
「哼，凌天，我最後在問你一便，你是跟著蘇墨，還是跟著我！我勸你最好想清楚，想明白了，在回答我！」
陳繞沒想到凌天會當著眾人的面，選擇了蘇墨，頓時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我想的極為清楚，那就是，蘇墨老師。前輩，不好意思！」凌天回答的異常斬釘截鐵。
「呵呵呵，好，很好！」
怔了片刻之後，陳嬈不怒反笑，狠狠的橫了凌天一眼，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若是再勸你，倒顯得我陳嬈下賤了！不過，凌天你給我記住今天的選擇，可不要後悔，哼！」
陳嬈說罷，便甩動衣袖，離開了。
「凌天，你倒是個桀驁之人，不過，這是中州，可不是雲州。而且，這逍遙學院，也不似你那宗門，好自為之吧！」
秦虹也冷笑一聲，多有幸災樂禍之意。「一個月後便是新生比試，到時候，可別又讓我門下生員，壓了一頭。」
說罷，秦虹便跟著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