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辦法,有個小丫頭半夜偷偷跑我那裡又哭又鬧,非要我幫她照顧她姐姐,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明明是來欺負人的。」
裴采采咬牙切齒,俏臉通紅,一雙美眸怒睜,恨恨的看著對方。
「我怎麼欺負你了?」柳成裝傻充楞,笑眯眯的說道,這小丫頭,脾氣還是這麼爆炸。
不過看對方這個樣子,他倒是有些放下心來,看樣子對方應該沒有被那天晚上的事給嚇壞掉,不然的話對方也不會是現在這幅表情了。
「哼。」裴采采輕哼一聲,然後說道:「壞人,我警告你,你休想欺負我姐姐!」
「你那天可不是這麼說的。」柳成笑了笑,他的語氣依舊平靜,臉上仍是帶著淺淺的笑容,但他越是這樣淡定,裴采采就越是感覺心頭火起。
「你誰知道你是那樣的壞人,總之,不准你欺負姐姐!」
「采采,你們兩個人在聊什麼呢?」
裴采文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裴采采和柳成都是一怔,隨即對視一眼。
柳成看見對方眼中的警告之色,微微搖頭。
「哦,沒聊什麼,采采對於妖獸的事情很感興趣,我只是跟她講講我以前遇見的案子而已。」柳成看著裴采采說道。
「是嗎?」裴采文狐疑的看了妹妹一眼,出於某種直覺,總感覺這兩人似乎過於熟絡了一點。
「嗯嗯,是真的。」裴采采忙點了點頭,生怕姐姐不相信自己。
裴采文聞言也沒多想,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對柳成說道:「柳捕快,麻煩你了,我妹妹因為身體原因很少出門,所以對很多事情都很好奇,還請你多擔待。」
「無妨,采采姑娘天真爛漫,很是可愛,我自然不會介意的。」柳成微笑說道。
裴采采聽見柳成這樣說,臉頰上泛起一絲緋紅。
這個壞人,怎麼可以在姐姐面前這麼說話?
裴采文也是微微一愣,不過到底是先入為主對柳成的品行深信不疑,只當是柳成真心誇獎自己的妹妹,心中也是頗為高興。
「那柳捕快,你先坐會兒,我去廚房看看,今天你難得上門,我得親自掌勺。」
說罷裴采文轉身走了。
這時裴采采才鬆了一口氣,這個壞人,竟然把姐姐騙得團團轉,看來以後還得提防著這個壞人一點!
裴采采這樣想著,又看了柳成一眼,不禁皺了皺眉頭。
壞人怎麼可以笑得那麼邪惡?
「壞人,你到底想幹嘛?」裴采采壓低聲音小聲問道。
柳成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某人翻牆挺不容易的,很是辛苦,心疼了過來看看而已。」
「你」裴采采臉上閃過一絲羞澀之意,不過她也懶得理睬對方的玩笑話,只是看了看外面,心中有些緊張。
擔心姐姐可能突然回來,她也不敢亂說話,只得坐在椅子上乾瞪眼,用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柳成,似乎是想用眼神殺死對方。
柳成笑了笑,也不再逗她:「呵呵,其實我是想過來找你姐姐了解一下你的病情而已,畢竟我可是答應你要把你治好。」
裴采采心中一暖,嘴上卻是不肯服軟:「誰,誰要你治了,你是捕快又不是什麼醫生,而且就算是神醫又能怎麼辦」
少女的聲音低落下去:「治不好的,我知道,我的情況,根本治不好了」
柳成聞言,也不禁嘆息,看著對方眼神中的黯淡,柳成有種想要把她摟在懷裡安慰一番的衝動。
不過最終他還是強忍住了這種衝動,這又不是晚上在自己的房間裡,他只是柔聲說道:「采采,別這樣想,你一定能夠治好的,相信我,我一定能夠救你的。」
裴采采抬起頭,一對漂亮的杏眼看著對方,她不知道對方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過對方說的這些話確實讓她心裡好受多了。
這麼多年來,除了姐姐之外,還真沒有人說過一定會治好自己的病,這個傢伙,裴采采搖了搖頭,姐姐說過,壞人的花言巧語,不可信!
不過,心底卻有一個莫名的聲音告訴她,萬一呢?萬一對方說的是真的呢?
因為,從那天被對方接住開始,她就發現了,壞人似乎對她並無惡意,甚至比有時候姐姐對她都要溫柔的多,而且,之後也沒有像剛開始那樣對自己呼呼喝喝,雖然有時候會變壞。
或許,對方是真的想要救她吧?
這時,裴采文端著幾碟小菜從廚房出來,招呼柳成和她去吃飯。
柳成聞言也不客氣,笑著說道:「謝謝,有勞采文姑娘了。」
裴采文笑了笑:「不必客氣,來,柳大哥,嘗嘗這個菜,這可是我專門做的。」
「好!」
柳成笑著答應道。
三人坐在飯桌上邊吃飯,柳成還不忘記問道:「采文姑娘,我比較好奇采采的身體狀況,恕我直言,我也略通一些醫術,采采身上的狀況,從病理上來講,似乎並沒有任何問題,看起來似乎並不能稱作是病。」
裴采文聞言沉默了下,半響才微微點頭:「確實如此,之前找過不少名醫,他們的說法和柳大哥所言一般無二,但也同樣無計可施。」
柳成微微點了點頭,裴采文作為姐姐,比起她冒冒失失的妹妹顯然謹慎得多,對方一直沒有提到裴采采壽命無多,更沒有提到那所謂的監天司的高人,柳成自然也無法問及此人,雖然心中有些焦急,但也只能等到以後有機會的時候再問她關於這些的消息。
裴采文倒是提起她妹妹的病情並不是從小如此,而是九歲那年突然生病,而後母親病逝,家道也隨著妹妹的病情中落下去,對方不經意間倒是透露了不少信息,柳成默默的將其記在心中。
半響,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你們就沒有找過那些修為高深的修行者們嗎?他們也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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