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什麼?」
床頭零散的放著幾張泛黃的符紙,裴采採好奇的拿起一張符籙看了看。
「唔,畫的好難看」看見柳成的眉毛微微翹起,裴采采趕忙改口:「好看好看,壞人,這是你畫的?」
「不然呢?」柳成也不介意小丫頭那好奇寶寶的樣子,那幾張符紙全都是他學習過程中的犧牲品,除了微微帶著一些靈氣之外和廢紙無異,對方喜歡看就讓她看好了。
小丫頭的眼珠轉了轉,悄悄的團起一張符紙塞進衣服里,柳成注意到她的小動作,也只當做沒看見。
這小丫頭雖然確實是他喜歡的類型,但現在深更半夜的,他現在只想早點把這個搗蛋鬼給送回去,萬一被她姐姐發現了,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而且好不容易堆起來的好名聲估計就全毀了!
牧魂人變成採花人,怎麼聽起來都不太妙!
銀月皎皎,清冷銀輝灑下,院子裡白茫茫的一片。
「以後不准離家出走知道嗎?」
借著天上的月光,裴采採在柳成懷中小聲的應了一聲,紅著臉微微點了點頭。
有這個可惡的傢伙住在隔壁,而且外面的壞人實在太多了,她再也不敢隨便離家出走了。
看自己的一番恐嚇似乎有些效果,柳成也放下心來。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就知道自作主張給家裡人添亂,不過好心辦壞事終究比壞心辦好事要容易讓人接受,更何況也沒有鬧出什麼嚴重的後果,柳成的面色也緩和下來。
「我送你回家。」
小丫頭立馬神色變得有些慌張起來。
柳成抱著對方只輕輕一躍,身形便倏忽的出現在圍牆之上,然後化作一道黑影,無聲的墜落到另一個院子裡。
院子的布局和自己的院子大差不差,只是牆邊多了個花壇,對方看來就是踩著這個翻上的圍牆。
柳成低下頭,小丫頭小心翼翼的伸手給他指了個方向,柳成推開房間的門,這個過程沒有一絲動靜,也沒有人發覺。
房間內瀰漫著淡淡的幽香,他將紅著臉蛋的少女在床上輕輕放下,正準備轉身離開,少女從被子下伸出小手,攥住了他的衣擺,星子似的眸子躲躲閃閃。
「壞,壞人,謝謝你,姐姐說的沒錯,你是個好人。」
一晚上收到姐妹倆的兩張好人卡,柳成也是有些無語,而且這小丫頭的稱呼也是沒誰了,壞人?要自己真是壞人,保管你今晚要多慘有多慘!
他毫不客氣的回了一記腦瓜崩,少女吃痛收回手,發出一聲輕呼,又很快死死的捂住嘴巴。
夜,寂靜無聲。
院子裡靜悄悄的。
季家宅院的詭異遲遲得不到解決。
據說專業的人員已經在路上了,但是畢竟還沒有到,如今衙門的一大部分人手都被調用在這個案子上。
柳成這幾天借著探查詭異情報的由頭,倒是偷偷去了斂屍鋪好幾次。
一是為了探查情報的同時拉拉關係,畢竟獨眼老頭是他在太山縣見過的最捉摸不透的人,順便請教一下對方望氣術。
可顯然獨眼老頭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格,旁敲側擊了半天啥都沒問出來,更別說弄清楚裴采采身上的異常狀況。
那死老頭一說到關鍵地方就停口不言,柳成自然明白對方究竟是何意,但是,想讓自己當斂屍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白瞎了老子那麼多壇好酒!
「頭兒,有案子。」柳成正思索間,王五急匆匆的踏進中堂,走到他身邊躬身說道。
柳成精神一振,徑直起身朝外走去,王五趕忙邊走邊說案情。
太山縣城外的彌安村發生了牲畜丟失的案情,據報案人所說不像是普通野獸的作為。
這個案子本來是交到各個捕頭手中,但顯然馬捕頭他們現在一直守在季家院子周圍走不開,所以這個案子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什麼時候的事?」柳成問著詳細的情況,不遠處縣衙門口李定已經點好了人手,帶著幾位衙役整裝待發。
「一個星期前就有了,不過當時以為是尋常野獸,一直沒引起重視。」
柳成點了點頭,意識內沉,【渴血症】和【霧裡隱身】這兩張卡牌已經從牌庫中抽出,放置到了手牌之中,唯一的一張地牌也已經早早的入場。
手中的空白封印卡數量也變為2張,不枉他這些天一直呆在季家院子外修煉,總算提升了不少空白封印卡的獲取速度。
體內能量池中,暗屬性的能量池已經蓄積了36點能量,這讓他多了不少底氣,總歸是後勤保障充足,打架之前才會心安。
這不是慫,是謹慎!
不知不覺,距離柳成來到太山縣城都已經過去一月之久。
一行人匆匆趕往城外,正午的陽光火辣無比,曬得他們渾身冒汗。
終於在正午時趕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彌安村背靠太山腳下,距離太山縣城並不算太遠,村口有一條大道直通太山縣。
柳成看著大片大片的良田與良舍,雖然現在日頭正火,但其中不乏有勞作的身影。
「是官差們!」遠遠村中便有人認出了柳成一行人,畢竟他們身上的官服也太顯眼了。
瞧見村民又畏又懼的眼神,柳成暗自嘆了口氣,他也不多耽擱,直接吩咐村民帶領他們前往案發現場。
破舊的牲畜棚內一片混亂,土牆崩碎,房屋倒塌,滿是狼藉,空氣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腥臭味。
「怎麼回事?聽說是你昨晚看見了妖獸?「
柳成皺眉問向跟隨而來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子臉色蒼白,他看著這片廢墟,神色間滿是慌張,但嘴裡支支吾吾什麼都說不出來。
」大人問你話,你照實說就行了!「一旁的王五看不下去了,低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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