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吧,我們蘇家真的折騰不起了。」
蘇運亮為難道,畢竟他們已經辦不起第二次婚禮了。
「折騰不起就對了,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陸承安的嘲笑終於隱藏不住,暴露在了嘴角。
蘇家兄弟見狀不由爆出一身冷汗,問道:「陸承安,你什麼意思?」
「還沒明白?他壓根就沒打算把女兒嫁給你!」
秦木此時恍然大悟,終於知曉陸承安的居心。
他快步來到幾人面前,幫陸承安拿掉胸上的胸花。
「秦老弟,沒生我的氣吧?」陸承安笑道。
「也是氣了一會兒,而且我並不認同你的做法。」秦木沒好氣道。
看著兩人像老朋友那樣交談,蘇家兄弟才發覺他們兩個才是小丑。
「陸承安,你做那麼多,就是為了騙我們蘇家的地?」
陸承安嘲笑道:「你們終於反應過來了,沒想到你們真覺得那扶不起的阿斗能配得上我女兒。」
「那為什麼還要搞今天這麼一出?你大可以在昨天簽字後得逞!」
蘇運明百思不得其解。
「有人花三千萬請我陸某來吃飯,何樂而不為呢,哈哈哈!」
到了這一刻,陸承安終於不再崩住,仰天暢快地大笑起來。
先前他受到的恥辱,在此時一併洗刷。
「你……你!陸承安你不得好死!老子跟你拼了!」
損失了幾乎全部身家的蘇運亮此時終於崩潰,突然暴起襲擊陸承安。
一旁的秦木甩出一掌,那頭肥豬頓時倒傾而去,重重摔在地上。
「想打你很久了!」秦木痛快道。
蘇運亮此刻已經喪失理智,似乎不知疼痛,馬上爬起,抓起地上的一支伸縮棍再次襲來。
不料他一時鬼扯腳,失足一個踉蹌倒在路邊一個消防栓上,尖突的栓頭直戳其背。
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清晰可聞,蘇運亮身子一軟,無力地癱倒在地,連尖叫都不能發出。
蘇運明一愣,連忙跑了過去欲要扶起大哥,剛抱起來就把他嚇了一跳。
蘇運亮的上半身仿佛是斷開了兩截,胸部和腹部都連不上了。
「額,額啊啊。」他張著嘴巴,硬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瞪著眼珠子,看著蘇運明甚是痛苦。
秦木搖了搖頭道:「硬銳之物戳斷了他的脊椎,扯到了中樞神經,說不了話了,估計下半生也得躺床上。」
聽到他的話,蘇運明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
一天裡連番受到刺激的他心理防線終於崩潰,傾家蕩產和親人殘疾讓他瞬間大腦一空。
「哈哈哈!我們蘇家必定捲土重來!只要過了今天!」
「蘇陸兩家聯姻,蘇家將東山再起,登京之日可待!」
「嘿嘿嘿,一切只要過了今天,過了一天……」
蘇運明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不用多想,一定是瘋掉了。
秦木本來還以為是老天爺在收拾蘇家,但想到剛才蘇運亮被鬼扯腳,蘇運明失魂落魄,怕是現場有髒東西在遊蕩。
正當他觀察之際,蘇啟洋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眾人只覺得他是無地自容,但秦木卻總覺得事有蹊蹺。
但不管怎麼說,這場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而陸承安心情複雜,似乎是沒想到蘇家會是這個結局。
他的計劃只是把蘇家弄破產,然後趕出江城,結果卻是蘇家兄弟一殘一瘋。
這時秦木不安道:「陸董,這裡不乾淨,趕緊離開吧。」
聽到不乾淨二字,若是別人說,陸承安還不以為然。
但從秦木口中說出,足以把他嚇破了膽。
「好好!」
陸承安一陣後怕,帶著秦木便離開了酒店。
回到陸家,傭人馬上迎了上來,陸承安連忙喊道:「快,快給秦先生上茶。」
說罷他又改口道:「不不不,讓我親自來!」
被陸承安按到沙發上的秦木倒也不拒絕,他正襟危坐,就想看看對方又演哪一出。
只見陸承安親自燒水洗茶,生疏地操作起茶藝,能看出他就不是幹活的人。
可哪怕熱水澆到他手上,他也沒有停下半分。
最後,終於是端著一杯像樣的茶來到秦木面前。
眼見著就要跪下來,秦木手疾眼快,抬腳踢向對方的膝蓋,陸承安頓時就機械般地立了起來。
愣了幾秒他也沒搞清楚自己是怎麼起來的,但還是苦笑道:
「秦先生,我陸某不知哪裡得罪了您,讓你狠心離我而去。」
「如果真是我陸某做錯了什麼,我向你賠禮道歉。」
「今日在酒店說的話我絕無惡意,您是我陸家永世的恩人!」
秦木笑道:「陸董你別這樣,欣賞完你今天這齣,我真不知道你何是真何是假。」
「但我能告訴你的是,你沒做錯什麼,只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陸承安聽後,大概猜出了是什麼原因,想罷他又道:
「不管怎麼樣,是我陸某對不住你在先。」
「今日你還不計前嫌,來為我陸家解圍,如此宅心仁厚,我實在自愧不如。」
「這杯茶你若是不喝下,我便不起來!」
說罷他便再次下跪,不想身子落了一半,卻被人從身後扶了起來。
扭頭一看,原來是陸月。
「爸,這杯茶讓我奉給秦木吧。」
她奪過了茶杯,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
果斷至極,連秦木都來不及反應勸阻。
「秦木,你待我陸家如先祖列宗,再生父母,這杯茶我早該奉給您。」
「沒有你,我們陸家早就覆滅了,而你卻一再出手相助,我陸月無以為報。」
「今日你在酒店所言,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有你這樣的朋友,我非常榮幸。」
眼見著陸月一身的細皮嫩肉,跪在梆硬的地板早就硌得骨頭髮軟。
雙手手指還被滾燙的茶杯燙得發紅髮腫,秦木不由心疼自己的未來老婆。
他眉毛一橫,拿過茶杯一飲而盡。
陸家父女見狀不由大喜,仿佛是放下了心頭大石。
「你們陸家的情我領了,但我已經有自己的路,只把你們陸家當作是我的朋友。」
秦木堅定道,意思是不會再效勞陸家。
雖然這不是陸承安想要的結果,只要秦木不跟陸家斷絕來往,他就知足了。
矛盾解開,陸承安已經滿頭大汗,被傭人扶著回房消息。
「秦木,你跟我進房,我有事情要問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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