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皇李天。
他有著一座專屬的副院長別院,便是坐落在南部神院的中心區域,緊挨著離火神帝的離火宮。
不過……
李天卻是甚少居住在這座別院之中。
他常年居住在執法堂內。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工作狂。
若不是為了準備衝擊神帝之境,他這會兒估一一四計已經在外面尋找仙古戰場的遺迹。畢竟,對於一座神院而言,仙古戰場可是關係到其強弱的重要因素。
不可忽視。
「堂主就在這裡面……」金澤奇將凌劍辰領到了執法堂之中,前面便是李天辦公的地方,也是他平日里休息的地方。
凌劍辰看了眼金澤奇:「你不進去?」
金澤奇搖搖頭。
李天最近為了衝擊神帝之境,可是忙的焦頭爛額,脾氣也是變得愈發的火爆,他可不想這時候過多的出現在李天面前。
要是一個不小心招惹了李天,可就慘了。
前幾日。
有一個李天的心腹長老,不小心驚擾了李天,直接被罰去鎮守一座仙古戰場。
凌劍辰聳了聳肩膀,徑直走入別院之中。
別院內。
李天正緊鎖著劍眉,單手拄著下巴,一副沉思之色:「避雷陣已經是準備了三十座,還有復神丹也準備了十顆,還差什麼呢?對了,戰甲,還有盾牌……不對,這些我已經準備好了……」
「啊啊啊……」
李天煩躁的雙手抓著頭髮。
此刻的李天哪裡還有往日那戰皇的風姿,整個人邋裡邋遢,蓬頭垢面,格外的狼狽。
凌劍辰卻是沒有任何的意外。
畢竟。
衝擊神帝之境,對於任何一個強者而言,可都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成功,入神帝,一飛衝天。
失敗,則死,魂飛魄散!
沒有例外!
在神界的歷史之上,還從未有人能夠在衝擊神帝之境失敗之後,還能夠活著的,一個都沒有。畢竟,那可是神帝之劫啊!
「嗯?」
煩躁的李天發現了凌劍辰,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精光,身形一閃出現在凌劍辰的面前雙手死死抓住凌劍辰的衣領,雙目如同刀鋒融入其中,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閃爍著死亡光芒的目光落在凌劍辰的身上:「凌天,你來的正好。你為何會知道《戰天訣》的修行總綱?告訴我,你是不是認識戰天神帝?或者認識戰魔老祖?」
戰天神帝和戰魔老祖。
正是凌劍辰之前所說,神界之中知曉《戰天訣》的二人之一。
嚴格來說……
這《戰天訣》便是戰天神帝所創。
戰魔老祖則是戰天神帝的親傳弟子。
至於戰皇李天……
他則是在一處秘境之中,得到了戰天神帝的傳承,故而得到了《戰天訣》的修行功法。只不過,完整的《戰天訣》共有十重,他只得到了前九重。
第十重可是成為神帝的關鍵。
正是因為一直沒有找到第十重功法,李天才是卡在神皇巔峰這麼多年,一直不敢嘗試著突破。
若不是七原殿出現,諸神之戰即將到來。
李天也絕對不會這般貿然嘗試衝擊神帝之境。
如今凌劍辰很可能知道戰天神帝或者戰魔老祖的消息,他如何能不激動?若能得到第十重功法,他衝擊神帝之境的希望,將會大大提升啊!
凌劍辰笑吟吟的看著李天,道:「李堂主,你不覺得應該先鬆開我,再慢慢談嗎?」
李天劍眉緊鎖:「小子,你不會覺得本堂主和老秦看重你,你就有跟本堂主平等對話的權力了吧?」
他可是戰皇啊!
南部神院除卻離火神帝之外,最強的存在。
雖說他只是神皇巔峰,但其戰力,卻絕對不弱於一般的神帝強者。
凌劍辰聳了聳肩膀,任由自己的身體被李天提拉著,淡淡道:「我是不是與你有平等對話的權力,可不需要看你們是否看重我。另外,再提一點,秦天通之所以處處幫我,可不是因為他看重我。而是因為,他若敢不幫我,那便是欺師滅祖,大逆不道!」
「嗯?」
李天一愣,手掌不自覺鬆開了一絲,卻仍是抓著凌劍辰的衣領。
只是他的眼神中卻滿是疑惑。
秦天通不幫他便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
李天皺眉道:「我沒聽說過老秦那傢伙還有你這麼個長輩啊?難道你是他爺爺的私生子?可也不對啊,年紀對不上……」
秦天通可是數千萬歲了啊!
凌劍辰還不到百歲。
凌劍辰一腦門子的黑線,你才是私生子,你全家都是私生子。
他黑著臉道:「秦天通是我的記名弟子!」
嗡!
李天覺得腦袋嗡嗡的。
開什麼玩笑?
秦天通是你記名弟子?
李天怒極而笑:「小子,你覺得這麼耍本堂主很好玩嗎?秦天通是你記名弟子?那我還是神帝之師凌劍辰的關門弟子呢!」
「以你的天賦,要想成為凌劍辰的關門弟子怕是還有些難度,不過,如果是當個記名弟子應該不成問題!」凌劍辰一臉認真的說道。
李天快氣瘋了。
他哈哈大笑著,臉上滿是嘲弄,一擺手鬆開了凌劍辰,搖頭道:「我真是忙糊塗了,竟然會覺得你這小子知道《戰天訣》……罷了罷了,看在老秦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凌劍辰自顧著找了個地方坐下,給自己倒上一杯靈茶慢慢抿了一口,這才是說道:「你確定不想知道《戰天訣》第十重的內容?」
「你怎麼會知道《戰天訣》第十重的事情?」李天神經緊繃著,雙眸怒瞪著,死死盯著凌劍辰。
《戰天訣》的事情只有離火神帝和幾個與他關係要好的神帝高手知曉,其他人,哪怕秦天通都不知道啊!
凌劍辰淡淡道:「要知道這些很難嗎?無所不戰,戰無不勝,戰天戰地,戰盡世間一切敵……戰天神帝的確是個厲害的任務,以戰而行,以戰而修,為戰而生。」
李天也是在凌劍辰的面前坐了下來。
他的雙眸死死盯著對面這個少年,總覺得他身上籠罩著一層越來越朦朧的迷霧,讓人看不透看不穿。
呼!
李天長長吐出一口氣,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