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本薩倫娜才應該是自己的引領者？
嗯……似乎有那麼一起期待？
咳咳咳，算了，不要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了。
定了定神，萊昂抬頭看向對面的柯林頓公爵，
「所以…我和薩倫娜，以及其他在計劃中的『種子』們，都是負責打入教會內部的釘子？」
「咳咳,」柯林頓公爵輕咳兩聲，擺了擺手，「什麼釘子，那是帝國和教會之間親密合作的見證…」
柯林頓公爵言盡於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萊昂。
萊昂聞言略加思索，便也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
你看看，我們都把自己的親生骨肉送上去和深淵貼身肉搏了，你們教會那邊不做出點表示嗎？別的不說，你們家大業大的,分我們點菲拉吉雅水晶研究一下不過分吧，實在不行，那麼多超凡物品或者關於深淵的知識，總能給點吧？
「那教會對我們這幫釘…」萊昂話說了一半，被柯林頓公爵瞪了一眼，連忙改口：「我們這些『種子』的事情並不知情？他們能允許這樣一群人存在於自己的體制之內？他們對此沒有什麼應對？」
柯林頓公爵笑了笑，
「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想像一下，能夠監控整個法斯汀周邊方圓幾十公里任何有關幽能的風吹草動，你覺得對於自己體內出現的這些『小蟲子』會一點都不知道？」
「也是，」萊昂點了點頭，但是心裡邊抽搐了兩下。
小蟲子…你有沒有考慮到你把自己兒子也形容在內了？那你是啥？老蟲子？蟲子爹？
柯林頓公爵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食指點著桌面，淡淡的道：
「目前帝國和教會之間有著協議，每年帝國需要向教會注資不少於5萬枚金庫魯；而教會則需要向帝國提供不少於600盎司高純度的菲拉吉雅水晶。如果教會需要額外注資的話，需要用額外的靈器、超凡物品、深淵資料檔案、基礎神術資料等來換。
「這些『種子』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希望能在這些不痛不癢的東西意外,發掘出更多更值得帝國了解、擁有、掌握的東西。」
他抬了抬眼皮，看了看萊昂，
「其實你形容你們是釘子，也沒什麼錯，不過我覺得你們這些人更像是間諜。
「高等神術、深淵子實體的詳細資料——並不僅僅是一個名字——驅魔子彈的製作方法、檢測幽能的制式懷表製作方法，甚至是靈性結晶的獲取……這些都是我們需要的，想要你們去完成的。」
萊昂的表情變了變。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我知道這很難，」柯林頓公爵對著萊昂擺了擺手，制止了他的話語，「教會也不是傻子，這些東西都算得上是他們立足的根本，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讓你們知曉。而且，」
他頓了頓，
「而且他們表面上沒有對『種子』們的存在多說什麼，但是在背地裡也會對你們做一些限制。比如…限制你們的升遷速度。」
萊昂一驚，
「升遷速度？這東西怎麼控制？位格的提升還可以被壓制下來嗎？」
柯林頓公爵翻了個白眼，
「你聽聽我說的是什麼，升遷速度！不是升級速度！我指的是你們在教會之中掛職，不是位格的提升。」
萊昂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歉意的衝著柯林頓公爵笑了笑，
「嘿嘿，我的錯，我理解錯了，您繼續…繼續…」
柯林頓公爵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道：
「言歸正傳，像薩倫娜加入教會時間比較久，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七年了。自加入巡獵者開始一直到現在，完成了大大小小几百次任務，天賦出眾、實力過人，年紀輕輕便已經踏入了巡獵者位格。」
柯林頓公爵輕蔑的笑了笑，
「但是，你能想像嗎，就是這樣一位戰功赫赫的獵人，還依舊只能作為一名獵人小隊的領隊，連分隊長都沒能升上去…即使她的位格已經比他的上司高出一個級別。」
萊昂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了解了。
「這樣說來，教會對『種子』們還是做出了相應的限制。即使位格提升再快，職位不高，始終就無法接觸到過於核心的神術或者重要的資料？」
柯林頓公爵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薩倫娜迄今為止為我們搜集了大量有關深淵的資料，包括213種常見深淵生物的檔案、22種高等深淵生物的檔案，以及5種使用機器也可以進行雕刻使用的基礎符文組合。」
「但是任何關於核心部分的資料，那些關於眾神和深淵的資料卻是一點都沒有被她接觸到。」
柯林頓公爵輕輕嘆了口氣，面色似乎有那麼一絲挫敗。
「核心嗎…」萊昂皺起了眉頭，這聽上去似乎像是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薩倫娜加入教會這麼久，憑藉自己的卓越天賦和戰功都未能完成，那其他這些還遜色與她的種子們能夠做到嗎？
柯林頓公爵似乎是看出了萊昂的心思，他敲了敲桌子打斷了萊昂的思緒，迎著後者看過來的目光淡淡的道：
「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妄自菲薄看輕自己，你有著和薩倫娜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的地方？」萊昂困惑的歪了歪頭，不明白父親的意思。
柯林頓公爵點了點頭，
「或許你還沒有意識到，你『受感召者』這個身份的重要性。
「在所有新晉成為超凡者的人群中，『受感召者』是一種極為特殊的人群，簡直就是超然物外的存在！因為歷史上很少有受感召者在直面深淵表層意識的投影之後，還能再活著…或者說清醒著回到這個世界上。這個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左右。」
柯林頓公爵頓了頓，用一種堅定的眼神看向萊昂，
「而每一個成功從深淵意志投影面前成功返回的『受感召者』，幾乎最後都成為了各大教會中的『聖者』——幾乎和教皇平起平坐的高等職位！」
萊昂的瞳孔緩緩收縮，震驚的無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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