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汐這番話,成功讓在場的三個人都震驚了。
秋丘張大了嘴,旁邊站著的兩個小弟子也有些不敢置信,皺著眉疑惑地對視。
「蔚師兄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秋丘詢問道,眉梢輕蹙,試探性地看著她。
「或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說完,一旁的兩人也幫腔附和道:「對啊,蔚師兄為人親和,也很好說話,我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
在他們心中,蔚都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言語間和白楚汐所熟悉的那個蔚都,完全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不是手裡握著劇本,提前知道解決,又或者沒有遇到過蔚都,或許她也會相信。
但事實就是如此,白楚汐聳了聳肩,「如果不是有要事,我們也不會貿然前來打擾,希望你們能理解。」
她本來想的是今天就能找到黎姨,但現在人都不知道在哪,她有些不安。
萬一因為這一出,她爐鼎提前開啟,那真的是不知道找誰哭去。
她再問了一下秋丘,表情認真:「哪怕你告訴我蔚都現在可能在哪也行。」
秋丘沉默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
「好,我告訴你,他在外有一個住處,也許現在在那。」
……
那邊,白楚汐正在和白鳳谷的人說話,謝簡清他們被帶到了另一邊。
只能遠遠地看著,白修淼看著倒是沒什麼擔心的,不過黎玥有些好奇,一直探頭往那邊看,試圖看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謝簡清站在外面,直直地望著那邊。
看到秋丘走過去,站到白楚汐面前,擋住她的身影時,黑眸一沉。
不知說到了什麼,白楚汐嫣然一笑,接著和他們告別,走了過來。
一路上看起來心情極好,紅唇始終帶著笑容。
在她身後,秋丘看著她的表情有些複雜。
謝簡清薄唇的弧度越來越低。
等走到面前時,白楚汐看了他一眼,有些疑惑:「簡清,你在看什麼?」
他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說完,順著他的視線往那邊看,發現是秋丘離開的背影。
白楚汐頓時明白了,於是解釋了一句。
「秋丘也不是故意要刁難,只是蔚都在他們面前偽裝得太好了,礙於師門規矩。」
她小聲湊到他耳邊說,沒讓白修淼聽到,一臉認真。
謝簡清垂下眸,瞥著她,問道:「他叫秋丘?」
白楚汐不明所以,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看到謝簡清輕笑了一聲。
但是,明明是在笑,怎麼頭上的情緒色,看著並沒有那麼好呢???
白楚汐一臉迷茫,整個人都被蒙在鼓裡。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能輕聲安撫道:「沒事,我們馬上就出去了,我知道黎姨人在哪了。」
說著,纖細的手輕柔地順了順他的背。
感受到背後仿佛小貓抓癢一般的力道,謝簡清心中的沉鬱,瞬間就被撫平了。
他「嗯」了一聲,緩緩點了點頭。
白楚汐抬頭偷偷看了一眼,鬆了口氣。
還好,應該只是不太喜歡白鳳谷的規矩,馬上就出去了,問題不大。
安撫好謝簡清,白楚汐也和白修淼兩人解釋了一下,幾個人也沒耽擱,立刻離開白鳳谷,重新出發了。Πéw
上了馬車,白楚汐慢慢和他們梳理。
「秋丘告訴我,這裡是蔚都平時在外的住所,如果沒有別的事,他一般都會在這裡。」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據秋丘所說,除了白鳳谷弟子外,幾乎沒人知道這個地方。
所以,如果蔚都知道他們在找黎姨,那麼將她安頓在這裡的可能性,應該是最高的。
畢竟,帶著這麼大一個人,如果是在別處,難免會讓人生疑,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
想到這裡,白楚汐說道:「我們先過去,蔚都不知道風聲,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離開。」
白修淼點頭:「能找到人最好,不要太擔心。」
他看出來白楚汐的擔憂了,安慰她了一下。
商量結束,幾人就告別了白鳳谷,轉身走了。
秋丘給她的地址,其實就在他們昨晚住的客棧不遠處。
聽到他說的時候,白楚汐內心驚了一瞬,感嘆蔚都膽子真大。
他是真不怕被他們逮到,或者說,就那麼有信心讓黎姨開口?
白楚汐回想了一下,原文中,他和原主的事,只能說是順風順水,水到渠成。
自然而然就發生了這樣那樣的關係,導致蔚都雙修成功後,總有種傲慢自大,隱約還有些神經質。
內心深以為自己是能改變世界,做主宰的那個人。
後續蔚都知道了她的爐鼎體質,簡直將她當個寶貝,碰到手心寵得不行。
偏偏原主還特別吃這一套。
一想到那個場景,白楚汐就抖了幾抖。
她將懷裡的木牌拿了出來,纖細白皙的指尖摩挲了兩下。
這上面殘留的靈力已經很淡了,她探不到,所以這塊木牌的主人不在白鳳谷,她也沒及時察覺。
這種能力不足的感覺並不好受,況且還讓他們白跑了一趟。
白楚汐抿了抿唇,有些不爽,盯著木牌一動不動,似乎要將它看穿了來。
旁邊突然伸出一雙手,將她手裡的木牌抽走了。
白楚汐思緒放在這上面,眼見著被拿走了,目光順著修長有力的手指,看到了謝簡清那張清冷的臉。
他指尖一收,木牌落入他手中。
狹長的眼尾眯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
他壓低聲音,語氣有些危險:「師尊,它這麼好看嗎?」
雖然有些懵,但白楚汐非常識趣地搖了搖頭,狠狠否認了。
謝簡清這才舒服了,直接沒收了木牌,黑眸專注地映著白楚汐。
「師尊想查他們在哪兒?」
白楚汐點點頭。
謝簡清勾唇,「徒兒來就行了。」
這上面滿是別的味道,他不想讓他的師尊,被這氣息污染了。
很臭。
師尊身上,應該是淡香的,他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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