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蒼茫,三三兩兩的人行走在樹林交錯的山道里。
穿著血色長袍的宗門弟子,提著長劍長刀,遇見樹叢或是山洞,都會悉數地查探一番,防止有遺漏的地方,若不是限於工具的限制,甚至大有掘地三尺的氣勢。
「這邊搜過了嗎?」
「搜過了,你們呢?」
「都搜過了,看看其他地方吧!」
「好!」
林間,幾道身影交談地說著。
淡淡的血色煞氣,瀰漫在空氣里。
這些人,顯然都是黑水宗的弟子。
現在他們都奉著黑水宗高層的命令,將附近山脈的每一個地方都搜查乾淨。
就是為了找到天劍門的少主。
「黑水宗的人查得還真是仔仔細細,就差沒有刮地三尺了。」
幾人的遠方,柴煊正藏身在陰暗處,目望著他們。
這群黑水宗的弟子,已經是柴煊在山脈中發現的第三批了。
幾乎是每隔百里,就有人在四處搜尋他們的蹤跡。
這次,問道塔第五層試煉的任務里。
出現在山脈中正道陣營的,就只有柴煊和秦松韻等人在內的六人。
除了他們之外。
剩下的,全都是黑水宗搜尋他們蹤跡的宗門弟子。
還有不知道身份的邪道陣營試煉之人。
「之前的都沒能撬出信息,但幾個是些怕死鬼。」柴煊心中想到,紫電劍出現,倏然被他擲出了半空,風馳電掣般的劃破長空,直接穿透了其中一人的眉心。
閃爍著紫色雷光的劍身,近半穿過那人的顱骨,便沒入了身後的樹木上。
嘭!
「有人,敵襲!」
看到那被人一劍刺穿眉心的倒下後,剩下的人就像是驚弓之鳥。
長劍拔出劍鞘。
神情警惕地環伺周遭。
「是你?」
「天劍門的少主?」
幾人見那人死後,就看到柴煊出現在了眼前。
一眼就都認出了柴煊的身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竟是自己跳了出來,還免得我們少費了些心思找你!」一人提著長劍,看到柴煊的時候,眼中儘是貪婪的神色,很是興奮的說著。
他們來找柴煊。
不僅是奉著黑水宗的命令,更是看重了宗門在柴煊身上下的懸賞。
一筆龐大到讓黑水宗弟子心動的懸賞。
「一起上,誰給了他致命的一擊,誰拿大頭的。」
那人大喝一聲。
提著劍,就直接殺向了柴煊。
旁邊的兩人一聽,都是不經思考的施展武技殺去。
三道凜冽的寒光,瞬間就鎖定了柴煊。
「正好我也想從你們的口裡知道一些事情。」
柴煊笑著。
他抬手一招。
劍身沒入樹身的紫電劍輕顫嗡鳴一聲。
倏地。
發出一道嘶鳴,直接飛回落入了柴煊的手心。
與此同時。
幾人的攻擊,也都在這個時候,逼近了柴煊。
面對著幾人的攻殺,柴煊面色依舊不改,很是淡定的,一道劍光閃過,將其中一人刺來的長劍擊飛,旋即身法掠影步施展,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劍尖驟然轉向了右面一人的咽喉。
劍光快速如電。
直接破去了那人的武技。
「怎麼會……」那人驚恐。
真元湧現,迅速在體表化作了一層堅盾防禦。
然而。
柴煊的劍,就像是無堅不摧,直接擊碎了真元演化的堅盾。
一劍貫穿咽喉。
血光乍現的轉息之間。
那人惶恐地捂住喉嚨,卻在另外二人的驚駭神情下,倒在了原地。
身上的生機,也在一瞬間被湮滅。
「逃!」
「快將消息傳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
就快速地決定了逃離的策略。
一息之間。
就有人死亡。
柴煊的實力,顯然不是他們兩個人聯手能擊殺的。
二人現在的腦海里,都只有將消息傳出,吸引其他更多的黑水宗弟子前來。
「你們沒有機會了。」柴煊神情漠然,紫電劍飛擲出,就將長劍拋向了其中正準備傳信的一人。
劍光如虹。
一道血光乍現。
那握著一枚玉簡的人,就被柴煊的紫電劍斬斷了手腕。
握著玉簡的手,只有微弱的真元閃爍在染著血色的斷手上。
「啊~~~」
那人痛苦的慘叫一聲。
望著被斬斷的手腕,痛哭慘叫。
「你,你……」
另一人劍身搖搖欲晃。
沒想到柴煊的劍如此之快。
還不等他反應,柴煊便是揮著拳頭襲來。
重重拳影,宛若雨滴砸落。
那人迎擊不敵,身形不斷的向後退去。
手中的劍錚錚發顫。
被柴煊的拳印砸的虎口發麻,氣血五臟逆涌而上。
「可惡,給我死!」那人憤怒的咆哮一聲,棄掉長劍,揮起拳頭迎上了柴煊的攻擊。
兩人的拳頭一番碰撞下。
那人一臉漲紅的倒飛了十數米。
一道深深的拳印,深嵌在了胸口。
「告訴我你們黑水宗多少人在搜山,還有負責的是誰?」柴煊欺身而上,抓住那人的衣領。
「告訴你我就能活下去嗎?」
一口鮮血溢出嘴角,那人氣息孱弱的說著。
柴煊的一拳。
顯然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此時此刻,他的五臟六腑傾翻,胸前的肋骨都被一拳碎成了幾截。
「你如果不說,可能會死的很痛苦!」柴煊說著,一柄匕首出現在了掌心,狠狠扎進了這人的鎖骨。
伴隨著匕首的攪動。
那人悽厲的慘叫。
而柴煊,便接著將匕首拔出,落在了另一處。
可面對著柴煊的動作。
這人還是依舊緊咬著牙關。
即便發出一聲聲齜牙咧嘴,還是沒想著說出來。
片刻時間。
柴煊的匕首,便是在上面落了不下百刀。
就徹底的扛不住了摧殘的痛苦,直接死在了眼前。
這人死後。
柴煊將目光轉向了另一人。
匕首握在手心。
腳步輕緩,恍若死亡之音逼近著這人。
「你是選擇死的痛快些,還是我也將剛才的一切如法炮製的落在你身上?」柴煊輕聲的說著,同時手中出現了一個玉瓶,道:「不要想著硬抗,你要是撐不住了,我可以用丹藥讓你死活釣著一口氣。」
柴煊的話音。
此刻,就像是黑暗裡的魔鬼,沾染著鮮血的匕首,還有被柴煊用匕首折磨至死的師兄弟躺在不遠的一棵樹下時,這人的心都在跟著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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