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境已成,接下來,倒是可以修煉一下控靈術的法門了。」
「還有那門玄品低階的拳法武技。」
柴煊收起瀰漫在體外的真元,掌心浮現了一卷捲軸,捲軸若隱若現的有著龍紋銘刻,上書著『八部龍拳』四字。
玄品低階武技,八部龍拳。
正是柴煊與洛青雲在元海境武者石室內得到的另一部武技。
捲軸攤開,柴煊靈識一掃,心神就沉浸到了八部龍拳的修行內。
片刻後。
他才將落在八部龍拳記載捲軸上的靈識收回,眼神微微詫異。
「這八部龍拳竟是殘缺的武技?」
柴煊沒想到,他手裡的這門玄品低階武技八部龍拳,竟然還是一部殘缺不完整的武技。
被記載在八部龍拳中的武技,一共有兩式。
是八部龍拳最初的兩招拳法武技。
但整體上的威能,卻不見得會輸給一般的玄品低階武技,甚至能媲美玄品中階武技。
若是柴煊能得到後續的八部龍拳武技,他感覺這門拳法武技的威力,至少是地品低階起步的。
難怪會被那位元海境武者藏在自己的儲物戒指內。
一門可能是地品低階武技起步的殘卷,只有兩式都能位列玄品低階武技,可見這門拳法的強悍,要是能得到完整的,八部龍拳只會更強。
而且八部龍拳,總共有八式。
如今他得到的,也只是最基礎的兩式,『百臂夜叉、浮屠羅剎』。
有關這兩式的修煉法門,捲軸也詳細記錄了內容。
相比於控靈術,柴煊此刻反而對八部龍拳升起了一絲的興趣。
只見。
他原地而坐,心神內觀,頓時就按照著八部龍拳第一式『百臂夜叉』的真元運行,還有施展時的法印等演化。
剛開始的時候。
柴煊感覺到自己的體內,真元運行八部龍拳,似乎有一絲的堵塞。
就像是經脈中有了雜質淤積般,將河壩堵住,水流無法繼續流出。
但是隨著柴煊對八部龍拳的漸漸掌握,他已經對八部龍拳的第一式,有了些許的了解。
百臂夜叉,是八部龍拳的第一式。
也是最基本的一式。
需要柴煊在自己的雙手開闢經脈拓寬,並且將全身氣血與真元一同激發,還要按照著八部龍拳的法訣運轉。
真元開闢雙手的經脈容易,但想要拓寬經脈,並且能容納百臂夜叉的真元運行,需要承受的痛楚,沒有一定的意志力,很難會有人能夠堅持下去。
而柴煊在拓寬雙臂雙手的經脈時,便是忍不住的齜牙咧嘴,涔涔冷汗落下。
一襲白衣都被汗水浸濕了一樣。
只見,被柴煊擼起袖子的一雙手臂,此刻宛若腫脹,能看到一條條虬起的經脈,像是大龍匍匐在柴煊白皙的血肉皮膚上,還泛起了一絲的青紅淤腫,雙臂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那種將手臂經脈拓寬的痛楚,柴煊都不想再經歷第二遍了。
就像是有人用刀子,生生挑斷了他的手臂經脈一樣。
一旦稍有不慎,就可能讓柴煊的手臂經脈出現破裂,倒是一雙手臂廢掉,想要修復,需要的資源都不是一筆小數目,嚴重的話,甚至可能會讓柴煊直接失去雙手。
經脈本就是人體最脆弱的部分,又何況是雙手上的經脈。
不過此事,柴煊卻是滿意的,在他的靈識和心神下,真元在有序的開闢拓寬了手臂內的經脈,能承載著柴煊更多的真元運行。
之前,他施展的劍訣之類,都不需要通過雙臂內的經脈運轉真元。
而八部龍拳這類的拳法武技,便是需要武者自行開闢雙手的經脈,承載著真元。
因此,注重於煉體的武者,才會修煉如拳法之類的武技,對於忍耐力來說,煉體武者的意志,堪稱是諸多武者中最堅韌的一類人,而且防禦和戰力,都可以說是武者中的佼佼者。
「終於成了。」
一個時辰後。
柴煊起身,感受著雙臂的腫脹疼痛,卻是止不住的滿意。
八部龍拳第一式的所需經脈,這一次,都被柴煊打通了,如今,他需要做的,便是將八部龍拳的第一式掌握。
想著。
柴煊當即就在修煉室內演練起了八部龍拳第一式『百臂夜叉』。
只見,他抬起雙手,法印變化,真元流轉,雙手握成拳頭,向著虛空一砸。
砰!
眼前的空間,像是被撼動了一樣,仿佛升起一絲漣漪。
同時間,真元運轉在柴煊雙臂的經脈上,他頓時只覺得,自己的一雙手此刻仿佛是無堅不摧的,輕易之間,就揮出了上百次拳頭,每一次的出拳,都猶如像是夜叉咆哮,將虛空打出如鞭炮般的空爆。
那一瞬間。
柴煊好像是真的化作了一尊百臂夜叉,身後有百臂演化,每一次揮拳,都有種風從龍雲從虎的威勢,尋常的武者面對著他的一拳,都要在頃刻間爆裂隕落。
八部龍拳,第一式『百臂夜叉』初成!
柴煊心中想到。
百臂夜叉,是八部龍拳的第一式,但他並沒有練到完美境界,真正大成的百臂夜叉,能直接憑藉真元演化百臂夜叉法相,藉助法相之力,增強自身的武道力量,一拳之下,初入築基境的柴煊都能硬憾築基境後期武者一擊。
而他現在,僅僅只是開闢了百臂夜叉的真元運行經脈,以及初步修煉了這一式的部分皮毛。
更加精深的拳法,還需要柴煊繼續領悟八部龍拳的真諦。
……
與此同時。
神霄道宗,神霄主峰,鬥武殿。
一處擂台上,一襲黑袍的青年提著一桿長槍,槍出如龍,一槍橫掃,恍若攪動了四海虛空,耳畔間都響起了轟隆雷鳴,一槍橫掃般的抽出,如扁擔一樣落在了眼前一道身影上。
槍尖紅纓,隨風曳曳。
溫熱的鮮血順著槍尖的血槽流出,滴落地面。
滴答!滴答!
旋即就見,那黑袍青年神色一獰,空出一手,化掌成拳,裹挾真氣,如同火焰一樣狠狠錘在了那道身影上。
那一剎。
身影的胸膛凹陷進去了一寸,隨即如風箏般砸飛出擂台外。
黑袍青年則是持槍拄地,眉宇間睥睨全場,仿若少年天才,意氣風發。
「你和那傢伙認識,那就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
青年冷聲地看著飛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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