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
這人驚恐地後退。
看著柴煊的匕首,還有掌心拿著的丹藥玉瓶。
他便是忍不住的惶恐和驚懼。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稍遠處已經被柴煊折磨得死去了的同門師兄弟,便是害怕地張開了口。
看到被拿出的丹藥。
這人就忍不住的恐懼。
生怕柴煊真像是他說的那樣,將死去之人的慘狀如法炮製地使在自己的身上。
剛才同門死時發出的哭叫。
都被柴煊捂住了口鼻,發不出一絲的悽慘叫聲。
「告訴我,你們黑水宗派來了多少人在找我們,還有負責的人是誰?」柴煊刀尖抵在了那人的咽喉上,眼神犀利如冰的直視著他。
「有,有一百二十餘人,負責我們的是我宗真傳孟晁師兄,還有幾位孟晁師兄的追隨者。」
「那孟晁,是什麼境界?」
柴煊聞言,眼神一動。
「元,元海境初期,是我宗宗主親收的真傳。」這人快速地說著,生怕說慢了,讓柴煊對他施展同門死時的慘狀。
「其他的幾個人呢?」
「什麼境界?」
「築基境圓滿的有兩人,築基境巔峰的有三人。」
「元海境,還有兩個築基境圓滿,三個築基境巔峰嗎?」柴煊聽到這話,心神不由一震。
問道塔第五層試煉,這次給他們安排的敵對陣營。
從境界上,有超出了神霄道宗的人。
秦松韻雖然能和元海境的武者相互抗衡,可也僅僅是只能抗衡元海境的武者。
想要擊殺元海境武者。
對秦松韻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不要說,黑水宗裡面,敵對試煉陣營的人,還有築基境圓滿,巔峰的武者五個人。
論起整體實力。
和柴煊他們這邊比起來,都要強大很多。
「還,還有要問的嗎?能不能給我一個痛快?」這人看著柴煊震住的神情,怯生生道。
「沒有了,一路好走!」
柴煊搖頭,便將匕首直接划過了這人的喉嚨。
鮮血噴薄濺出。
一雙瞪大,失光的眼睛裡,滿是解脫的失去了生命體徵。
而柴煊站起身來。
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就趕忙施展身法離開了。
直接消失在原地。
隨著柴煊消失後,約莫一個時辰後。
幾具屍體橫陳的林間。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這裡。
正是其他問道塔中,前來這個世界試煉的敵對陣營的敵人,穿著一襲淡金色長袍的青年。
「來晚了?」青年眉頭微微皺起。
他目視周遭的變化,一眼就將這裡死去的所有黑水宗弟子的慘狀都看在了眼底。
尤其是其中兩具屍體。
一具躺在樹根前,被鮮血淋漓,染紅了全身的人,帶著恐懼痛苦的神情死在了地上,還沒有徹底乾涸的血跡,染了血跡土壤都帶著一絲的濕潤。
另一具。
這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被人抹了脖子,眼中帶著解脫的釋然。
「這已經是第三批了,看樣子是有人在刻意地想要詢問什麼消息。」淡金長袍的青年眼底宛若幽潭水深,看不見任何的情緒波瀾,卻是一臉冷笑。
「有趣,這麼久了,終於又遇到一個有意的試煉對手了。」
青年露出殘忍的表情,鮮紅舌尖好似嗜血的貪婪。
「我要看看,你們逃出去了,又能做些什麼。」青年冷笑。
他便是黑水宗這次的負責人。
黑水宗宗主的真傳弟子。
也是此次參與問道塔試煉的人。
孟晁。
「你們幾個都過來!」孟晁從儲物戒取出一枚傳信的玉簡,一道靈識落進了傳信玉簡,向著山脈中其他的試煉同門傳信。
……
彼時。
一處溪畔。
幾道身影,在這裡暫時的小憩。
正是秦松韻等人。
溪畔後的叢林。
嗖嗖聲傳來。
秦松韻幾人,頓時警惕地將目光投了過去。
只見。
柴煊施展著掠影步的身影,出現在了溪畔前。
「是柴師弟,柴師弟你終於回來了!」秦松韻五人中的一人欣喜說道。
柴煊的活著歸來。
讓他們都放下了心。
畢竟柴煊可是他們要完成的任務之一。
必須保護好柴煊的生死。
要是柴煊死了,他們的任務,就不可能完成。
「我們先趕緊走吧,在這裡停留久了,可能會有黑水宗的人出來。」秦松韻道。
見柴煊來了,便不打算繼續在原地休息。
「好。」
幾人應聲。
而路上。
柴煊也和秦松韻等人說起了前去探查黑水宗情況的發現。
在來之前,他就從傳信玉簡告知秦松韻等人。
不過詳細的內容,卻是只能等到柴煊親自詳細說出來。
「元海境的武者,這可是比秦師姐還強啊。」有人擔憂的說著。
「我們要不直接放棄試煉,回歸問道塔吧?」
「你瘋了嗎,雖然我們可以直接選擇放棄試煉,但是付出的你來負責嗎?」
聽到有人想退場,就有人反駁。
在試煉任務沒有出現變化之前。
他們想要貿然的選擇退出試煉,這是違背了問道塔的試煉規則的。
除非是有的任務無法完成,失去了完成的機會,其他們之中有人隕落死亡。
就比如保護柴煊這個『天劍門少主』的回歸,若是柴煊沒有身死,他們就選擇放棄,就得接受問道塔的懲罰。
這種事,不是沒有神霄道宗的弟子嘗試過。
但是付出的代價,卻是要讓人跌落兩個境界。
在場的人,都是好不容易修煉到現在的境界,讓他們冒著跌落境界的風險,又有幾個人願意。
此時,秦松韻也道:「都不要慌亂,問道塔的試煉不可能是完全沒有一線生機。」
「第五層試煉,既然給我們選擇了有元海境武者的敵對陣營,就必然有著能夠破局的契機。」
「我們想要贏得試煉任務,恐怕就是要先將柴師弟送回天劍門!」
「若果真是事不可為,我們在選擇回歸放棄也行。」
秦松韻的開口。
頓時讓動搖的人心,就有了安撫。
「或許真就像是秦師姐說的一樣,大家先不要慌。」楚旭道。
作為一個苦修士武者,楚旭也不是輕易退卻的人。
自然是選擇留下。
想退出的人自然就不敢繼續再說些什麼。
「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儘快離開這座山脈。」
「柴師弟之前的行動,恐怕已經被人發現了。」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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