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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
隔著門板,聽出陳先生的聲音有些慵懶。
鸞姜:【他是不是剛洗完澡?旁邊放著一杯紅酒,正在看報紙或者看書?】
系統目瞪口呆地對比房間內陳先生的狀況,倒吸一口涼氣:【你咋知道的!!你,你能看見?】
宿主還站在門口嘞!
鸞姜:【不用看見,猜也猜得到——他想泡我。】
系統:【!!】
系統:【我不理解,雖然陳先生愛玩了點,但是他找的小情兒都是比較……嗯,美艷的風格?偶爾有兩個清純學生,反正肯定不會喜歡宿主你這掛!】
鸞姜知道也許跟人魚有點關係,她笑笑沒說話。
推開門,房間裡某種異樣香味撲面而來,鸞姜第一時間就感到不適。
陳先生身上是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
只能說男主不愧是男主,就算人設是個渣,身材臉蛋也是頂尖的。
他年紀應該在二十五到三十區間,成熟中有帶著點年輕的狠勁兒,眼睛輕飄飄一瞥,便能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他久居高位,舉手投足之間總有些許矜傲自負的意味。
看在迷妹眼中那是帥得不要不要的,看在鸞姜眼中那是一隻正在開屏的雄孔雀。
「陳先生。」
進來的女人腳步微頓片刻,似是沒察覺到會是這個場景。
但她很快調節好自己的狀態,若無其事站在離陳先生的沙發幾步遠:「您找我?」
陳先生含笑看她半天,慢悠悠晃蕩著紅酒抿了口。
報紙被摺疊著放到沙發上,陳先生一條腿疊在另一條腿上面,浴袍遮不住太多。
他的腿很長,交疊起來很好看,小腿不是那種孱弱的瘦——而是經過健身的精瘦,一看就十分有力道。
他單手撐著下巴,語調輕佻:「在你去地下室之前,我以為你不過是個狂熱的人魚愛好者。」
沒有錢買,所以借著飼養人魚的卑劣手段靠近人魚。
「但出人意料,你獲得了人魚王的喜愛。」陳先生攤開手,笑了幾聲,「那個傢伙可難搞得很,因為他,我今天又損失了上千萬。」
他說的是那些死掉的保鏢。
用錢來輕易舍掉幾條命,是他們會做且能做的事情。
鸞姜靜靜聽著,她知道陳先生還沒說到關鍵處。
「鸞姜……小姐,我有錢,我有很多的錢。」陳先生停了幾秒,「言秋和你有過節,對麼?可是你當飼養員報復不了她。」
「我可以給你一個令她崩潰的機會,只要你主動坐到我腿上來。」
陳先生的領口拉到了胸膛以下,露出一大片小麥色的皮膚。他身材確實很棒,堪比t台上的模特。
這樣的人去酒吧獵艷,想必沒有多少人會拒絕跟他春風一度吧。
鸞姜面色不變,她紅唇微動:「抱歉,我的合同里沒有這一項。」
「啊,我可以加。」陳先生鬆快地笑道,「這又不是什麼難事。」
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個條件是誘惑。
宛若一塊香噴噴的奶油蛋糕,咬上一口就能做無數個美夢。
對於某些人來說,這個條件簡直是將人格踐踏進了泥濘里。
別說繼續聽完這些話,就是再看一眼他的臉都覺得噁心。
可眼前這個人——屬於哪一類呢?
她垂著眼聽完,明明是十分溫順的模樣,明明語氣那麼尊敬。
「抱歉。」
給出的答覆卻不盡如人意。
「……」
陳先生坐直了身體。
這種情況他當然想到了——正直的飼養員不願意為了幾個臭錢委身,卻願意無條件與人魚親熱。
陳先生故作遺憾地砸吧兩下嘴:「我也不強人所難,你出去吧。」
鸞姜走了。
*
系統:【姓陳的動作也太快了,這樣就知道了你跟言秋的過節?】
那可是十幾年前的一件小事,連當事人都不覺得自己有問題,查出來的難度不小誒。
鸞姜:【陳先生是有頭有臉的人,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小情兒身份有任何問題~所以這些事都必須查的清清楚楚,畢竟死在情人床上是一件再丟臉不過的事情了。】
鸞姜肯定陳先生不會就此罷休,只是她沒想到會用這樣低賤的手段。
——再怎麼說也是男主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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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陳先生提出不合理要求才過了一天。
鸞姜成功讓人魚自己游到中型水箱裡,也成功把粉色貝殼送出去,更成功讓人魚進食。
一切又順利又美好,她以為自己可以睡個好覺。
洗澡時候沒有把眼鏡帶到浴室,免得被裡面的霧氣蒸騰到。
而且戴久了耳朵也會有點小痛,原身的耳朵太秀氣了,戴再輕的眼鏡都難逃折磨。
所以一下班,鸞姜幾乎是迫不及待把眼鏡收到眼鏡盒裡,既要防止弄花弄髒,也是讓自己的小耳朵放個假。
反正有系統幫她指示嘛,也不用太擔心。
照常邊擦頭髮邊上床,鸞姜習慣眼前全是馬賽克看不清楚——只是虛虛看著窗外,注意力都在自己擦頭髮的手上。
忽然,房間一黑。
「……」首先排除停電的可能。
鸞姜記得床頭柜上有一個開關,她剛想去碰——
猛地碰到了一個大手!
……再大的膽子也會覺得有點嚇人吧,明知不是鬼,更嚇人了。
鸞姜:【?我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系統:【臥槽,我也不知道啊啊!剛剛一直在給宿主你提示那邊,沒有關注這裡……等等,他是陳先生!】qqxsnew
鸞姜黑暗裡看不見,系統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穿衣服不請自來的流氓,可不就是男主麼!!
「你……唔!」
男人勁兒非常大,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喊叫,瞬間將她壓到床上去,另一隻手在她衣服上亂摸亂扯。
「哈,」陳先生甚至有心思在她頭頂上嗤笑,「你不用找你的眼鏡了,在明早太陽升起之前,不會有人把眼鏡送回來的。」
鸞姜聞到了很濃的酒氣。
男人身上的肌肉幾乎全鼓起來了,是一種要打架的架勢——或者說被刺激到了。
鸞姜眼前看不清,又一隻手被他用領帶死死捆在床頭,踢過去的腳幾次空了。
一時之間,她只能感覺到身前炙熱堅硬的胸膛和令人作嘔的酒氣與香水氣。
熏得她頭一陣陣發暈。
系統還在臥槽:【他,他身上的香水不是普通的香水!這男主有病吧!!你只是個炮灰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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