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姜承認,她是故意激怒白染,想讓白染當著眾弟子的面重創自己——
誰知這小兔子太護主了,她抱得那麼緊也拼了命從她懷裡出來替她擋著。
系統:【不要著急宿主,它……】
鸞姜把靈藥給復仇兔餵了吃了,先讓它生命值停止下降,又讓系統花了點經驗值治療。
交代完畢後,她勾著唇角緩緩從地上站起來。
與此同時,從儲物囊里拿出的手中多了一柄泛著金光的長劍。
這是原身先父留下的傳說級法寶,比白染那揮來揮去的白劍檔次高多了。
「……師妹非常想跟我一決高下呀?」
那一襲青衣的女子笑彎了眼眸,兩頰邊的小酒窩又甜又軟。她手腕翻轉,長劍熟練地挽了個漂亮的劍花。
她抬起手背擦拭去唇邊被復仇兔濺上的血珠,淺色眸子裡一片陰冷。
——從未想過光明與黑暗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小師妹眸子直勾勾盯住白染的臉,她道:「我家小兔子再狠也沒想過要你家白蛇的命,師妹非要跟我算這些帳,那好。」
「反正我不講道理慣了,我也懶得管什麼點到即止的屁話了。」
「接招吧,師妹。」
話音剛落,小師妹青色的身影『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眨眼間便到了白染跟前。
她出劍又快又狠——甚至隱約有白染的影子!
愣住的白染匆匆提劍應對,卻是被打得險些握不住劍!
*兩分鐘後*
鸞姜笑嘻嘻從白染身體裡抽出劍,隨手一抹,將血點子甩到擂台地面上。
三師兄剛才被白染氣到了,攔也不想,不攔也不想——想著小師妹與白染師妹差距很大,應當傷不了多少。
結果白染差點死了。
若非小師妹尚有理智,白染真就死了。
……不,其實看見小師妹發瘋朝白染狂刺的樣子,並不像有多理智。但她偏偏知道不能把白染打死,所以最後一劍沒有刺到白染命門,及時收回了。
應該是瘋狂又清醒。
系統看見熟悉的金色光芒自白染身體流入鸞姜身體,同時感覺到自己升了一級。
它敬佩道:【原來宿主還會玩劍呀!】
鸞姜:【這些位面里的所有武器和招數我都會,因為大半是經我手確立的。】
主神沒有想像中那麼繁忙,當然也沒有想像中那麼閒。
起初為了穩定位面,鸞姜做了不少事。是後來位面都能穩定發展了,她才閒下來的。
系統刷了個666。
*
之後鸞姜抱著兔子去了戚逐房裡,請他幫忙照看一下,自己去一趟大殿就回。
「……」戚逐看她面上輕鬆快樂的表情,默了半晌。
不用說,去大殿自然是挨罵的,可能還要罰。
畢竟是重傷了同門,而同門不過是差點弄死她的兔子而已。
「師姐何必。」
戚逐看著她動作輕柔的將裹成小包裹的兔子放到他的床上,眼角抽搐了一下,薄唇輕啟:「一隻兔子,師姐想要還有很多。」
鸞姜搖搖頭,認真回答:「可是叫湯圓的只有這一隻呀。」
戚逐:「……」
你開心就好。
鸞姜想起什麼,有幾分嬌嗔的控訴道:「說好來看我打擂台的,師弟怎麼沒來?」
戚逐抿著唇,低垂著眼。
——不得不說這個小師弟長得是很精緻秀氣的,據說他小時候經常被認成女孩子。
皮膚白白嫩嫩,臉上幾乎沒有瑕疵。
白衣很適合他,腰帶一綁,那精瘦的腰線便遮不住了,再往下是大長腿,走路的姿態也比旁人多了幾分慵懶。
只可惜這樣『大佬』的長相卻配了個很平庸的天賦值,在修仙的道路上,他永遠無法達到頂點。
因為上限太低。
不等師弟回答,鸞姜又自己幫他找了理由:「好吧,我明白,師弟可能是怕我輸得太慘,不忍再見面尷尬。」
「我原諒你啦!」
戚逐:「……」腦子有坑的蠢女人。
不過也省了他找藉口搪塞。
鸞姜又嘰嘰喳喳說了好半天的話,重點是讓戚逐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安心在屋子裡修煉。
「我肯定要被罰面壁思過的,沒我護著你,他們又要欺負你了。」
這腦子有坑的人倒是想的周到:「我這裡有一瓶能打通經脈的丹藥,也是父親留下的,你先試著吃兩粒,看有沒有效果。」
「這是我在擂台上用過的長劍,也給師弟……」
「噢噢還有這個,你記得……」
「這個也是……」
一炷香功夫,鸞姜便從儲物囊里掏出了一桌子的寶貝。
她也不避諱,就這麼大咧咧擺在上面,任由寶貝們散發著各種各樣的光芒。
戚逐盯著這一桌旁人死也得不來的仙物,喉結上下動了動。
再看向那話多的女人,他眸中殺意減少太多了——甚至也不覺得煩了。
系統:【照這個進度下去,任務很快就完成了耶!】
快點完成任務也好,能減少待在這些大佬身邊的時間!免得又像上個位面一樣想走不能。
「我走了,」鸞姜對這些寶物沒有半分不舍,她只留戀的看了看兔子,「我家湯圓很乖的,你只要不凶它,它就會很聽話。」
戚逐:「……」
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要幫這女人養幾天兔子?!
所以。
這些從儲物囊里掏出的寶物都是報酬?替她養兔子的報酬?
……若真是如此,他倒不介意多養幾次。
*
大殿上。
身著青衣的女子端正跪在中央,裙擺如一朵花似的綻開。
身旁站著幾位年長些的師兄弟們,他們都有些焦急的看向上座。
那一身鶴袍的掌門面上只有幾條皺紋,單手撫著白須,神態間流露出幾分和藹。
他嘆道:「你這孩子,今日真要了白染性命,你又拿什麼跟師兄弟們交代呢?再生氣再惱怒,也得等我來了給你做主呀!」
大師兄接道:「眾弟子都看見了,師妹早已卸了武器,那白染也沒說比賽沒結束的話,突然出手分明是為了出氣!出手如此狠毒狠辣,若非師妹的兔子忠心護主,今日倒在那裡的便是師妹了!」
「……就是啊,師妹一個從來不與人比劍的人都要氣瘋了。」
開口的是一個身著紫衣的男子。
他大半領口敞開,墨發披散毫無規矩,一副風流薄倖的模樣。偏他五官生得極俊,桃花眼一挑,便能勾走許多心腸。
紫衣男子是四師兄,最沒個正行的人。
他很疼愛小師妹,每每下山泡妞總得給小師妹帶禮物。
如今小師妹跪著他便心疼的不得了,擔憂地看了好幾眼,在心裡早將白染鞭打多次了:「縱觀我靜水宗開山以來許多年,也沒見過白染這般女子!」
二長老冷哼一聲:「白染是不按常理出牌,可鸞姜就一點錯沒有?!要比的是她,說不比了的也是她,哪有那麼好的事!」
他是白染的師父,自然不會為了別人說話。
四師兄立馬諷笑道:「按照輩分,咱們小師妹是記在掌門門下的,而白染不過剛入二師伯門下的新弟子,見了小師妹不尊敬地喊一聲師姐,卻要咱們小師妹隔三差五熱臉去貼她冷屁股?」
「呀呀呀,我才是要不理解了呢,這是哪來的混帳東西,一點規矩也不懂?」
四師兄一口一個『咱們小師妹』,把大師兄聽得頭疼。
……知道你護犢子,也不必表現得這麼明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