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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婚入骨,陸爺放肆撩 - 第280章 欺負字體大小: A+
     
      許楠清好整以暇地看著陸牧州,像是完全不怕他會告狀。

      反正是他先欺負她的。

      果不其然,陸牧州只輕笑了聲,看見腳邊的芙芙,便隨便找了個藉口。

      「沒事,褲子被芙芙抓了一下。」

      只是眾人低頭一看,芙芙才那麼點個頭,而且它如今走路都不太穩,要如何抓他的褲子。

      他們都知道他這是故意找的藉口,卻都沒有拆穿他,倒是老爺子多看了許楠清兩眼。

      飯後,許楠清換了身衣服,便打算出門去了,只是剛走出客廳,就被老爺子喊住了。

      她有些不解地停下腳步,「怎麼了爺爺?」

      老爺子看著她半晌,一臉的欲言又止。

      許楠清看他這模樣,心道不好,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她就聽著他為陸牧州發聲了。

      「阿喃啊,我知道牧州寵你,但是你們是夫妻,總是要互相扶持,互相理解的,你看牧州臉上的印子都沒有完全消下去呢,你怎麼又欺負他了?」

      他臉上有些淡淡的責怪,許楠清氣得不行。

      「是他先欺負我的,你看他把我嘴巴都咬破了,還害我摔了一跤!」

      說著她就湊近了些,像是想讓老爺子看清楚他的罪行。

      只是老爺子卻是咳嗽了一聲,然後往後退了一步。

      「阿喃啊,這種事情你就不用和爺爺說了,你們小夫妻感情好我是知道的,只是你以後也要多體諒著些牧州,我知道你一向嬌縱,但是也得有個度,爺爺從小看著他長大,也是不忍心他受委屈的。」

      許楠清知道他今天是肯定要站在陸牧州那邊了,再加上她之前惡行種種,讓眾人都在心裡給她打上了小壞蛋的標籤,現在怎麼都洗不掉了。

      想著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她便沒再解釋了,只是草草的答應下來,然後就拿著包開溜了。

      老爺子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看到從樓上下來的陸牧州時,眼裡便更多了幾分心疼和慈愛。

      許楠清匆匆忙忙趕到約定好的地方,只見她們都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等她。

      因為是公眾人物,所以她們帽子口罩墨鏡都戴著,許楠清這樣毫無遮擋地出來了,倒是把她嚇了一跳。

      「許小姐,你現在也算小有名氣了,怎麼連個口罩都不戴?」

      許楠清調皮地笑了笑,只說自己不喜歡戴這些,而且她的名氣也沒有到如此地步,就算是被人認出來了,也最多是要個簽名,合個影什麼的,她並不介意這些。

      那兩位小花都感嘆於她的灑脫與豁達,都道她們根本沒有這份自由,一旦有了緋聞,或是被人拍到丑照,都要被公司約談的。

      她們雖是當紅,卻也是被捧出來的,公司能捧她們,就能捧其他人,所以她們完全不敢忤逆公司。

      這次能夠推掉戲出來,還多虧了向天在其中周旋。

      若不是他名氣夠大,公司想塞幾個新人到他的戲裡露個臉,也不會同意她們出來。

      許楠清沒想到她們有這麼多的不得已,內心只不由得感慨,剛想換個話題,忽地聽一人由衷地感嘆了一句。

      「許小姐,我真羨慕你。」

      那樣輕,卻又帶著艷羨的語氣。

      許楠清有些晃神,因為她的腦海里忽然浮現了林雪的臉。

      她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話,她羨慕她的家世,羨慕她的一切,所以她的一言一行在她看來都是錯的,她被人誇讚,都只是因為她身上生來就帶著的光輝。

      她們也是這麼認為的嗎?

      她的心中有些忐忑,只是沒一會兒就聽到了另一人的解釋。

      「許小姐你別誤會,她只是單純感慨,沒有其他意思的。」

      許楠清「嗯」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和店員確定好禮服都已經準備好了,就讓她帶著她們去試禮服了。

      等待的間隙里,她給陸牧州發了一條微信。

      「你在幹嘛?」

      男人發來一張照片,是一本書的封面。

      許楠清看了看,又是一本關於金融的書籍,頓時有些興致缺缺。

      陸牧州見她許久未回復,又發來一條。

      「什麼時候回來?」

      許楠清看了眼試衣間,試衣服本就是件繁瑣且複雜的事情,而且她們是藝人,肯定會對於禮服的要求更高,便老老實實地回了一句。

      「不知道。」

      他沒再回復,許楠清手指敲著屏幕,忽然發了一句。

      「爺爺讓我不要總是欺負你。」

      陸牧州看到消息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笑,只是聯想到她此刻有些懊惱的模樣,又硬生生止住了笑意。

      也是奇怪,明明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竟然還是會擔心她不高興。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他就看見她發來一句質問。

      「你是不是在偷笑?」

      陸牧州下意識想回一句沒有,卻又怕文字太乾巴了,於是便發了句語音。

      那短短一秒鐘語音里,男人聲音低沉且帶有磁性,確實不像是在笑。

      她放心了些,心裡頭卻還是有些愧疚。

      「我以後會克制一點,不會經常欺負你了,但你也不能總是氣我,我嘴唇到現在還疼呢。」

      陸牧州看著屏幕,緩慢地勾起唇。

      「好,那屁股還疼不疼?」

      許楠清其實想說早就不疼了,可是聽他這麼一問,好像一下子又嬌氣了些。

      她發了語音過去,語音里,她的聲音嬌滴滴的。

      「還有一點點。」

      男人頓時就心疼起來,「那等回來了,我再給你揉一揉。」

      許楠清回了個「好」,看著試衣間裡頭有了動靜,就站起了身。

      兩位小花此時都已經換好了衣服,許楠清上下打量著,尺寸是剛剛好的。

      一套粉色,一套藍色,都是顯白顯氣色的禮服,將她們姣好的身材也顯露無疑。

      她們看起來都十分滿意,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朝著她走了過來。

      「許小姐,你的眼光真好,禮服很好看。」

      許楠清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心裡卻想著,這應該是蘇禾厲害才對。

      她按照她設計的禮服找得相似的,版型樣式都這樣的棒。

      只是她不敢有一絲的遺漏,又細細地追問了一番,看她們對禮服更方面都十分滿意,這才終於放心。

      她們的行程排得滿,下午又要去拍廣告去了,許楠清不敢耽擱了她們的時間,便讓傭人先把她們送過去。

      傭人有些不放心她,許楠清卻十分堅持,最後也就只能聽了她的。

      許楠清在馬路上逛了逛,在打車回去和叫人來接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忽地,只看見一輛黑色的卡宴停在自己身邊。

      她有些警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忽地看見車門被打開了。

      「這大白天的怎麼一個人在街上,你家陸牧州呢,把你弄丟了?」

      男人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長腿卻已經率先離開了副駕駛,站到了她的身邊。

      「我是出來有其他的事,牧州哥哥沒有出來。」

      沈淵「哦」了一聲,本想著送她一程,卻看著她的神情像是有些低落。

      「怎麼這個鬼樣子,是誰欺負你了?」

      許楠清差點被他給氣笑了,強忍住想爆錘他的衝動,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沈淵同學,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你這樣只會讓人想打你。」

      說著,她還揚起了自己的小拳頭,做了個要打他的動作。

      沈淵卻無半分懼怕,甚至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來吧,讓你打一下,要是還不解氣,咬一口也成。」

      許楠清不理他,眼看著路邊有個石墩,便順勢坐下了。

      沈淵看了眼附近,竟在她的身旁蹲下了。

      卡宴的車門還開著,司機在車上一臉凌亂地看著這一幕,卻被他眼神警告,不敢開口。

      路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那兩人卻像是完全不為所動。

      沈淵這麼多年頭一次做這樣的事,只是眼看著許楠清這樣心事重重的樣子,不了解清楚他也沒心思離開了。

      「現在能告訴我了嗎,你究竟怎麼了?」

      許楠清轉頭看了他一眼,就在沈淵以為她又要吐槽自己太吵了的時候,忽地聽見一聲極輕的感嘆。

      「沈淵,你說我是不是很幸運,從小生活富足,鮮少為什麼事情發過愁,長大以後又有一個這麼愛我的人一直守著我,演戲之路也十分順利,我是不是比許多人都要幸運?」

      聽她這麼說,沈淵覺得此時如果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而且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她是在炫耀了。

      只是他了解她,從那麼早那麼早開始,他便了解她。

      她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怕她隨和沒有任何架子,卻也是讓許多人仰望的人。

      就像他少年時那般,也曾倔強而又固執地仰望過她。

      他也曾有過惡魔一樣的想法,想過把這顆星辰拉到塵埃之中,可是他不忍心。

      他知道肯定又是有人和她說了什麼,他顧及不了別人的想法,只是不想看她難過。

      他轉過頭,看著她精緻的側臉,忽然很想捏一捏她的臉。

      他沒忍住,在她驚恐的目光中,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小公主,人與人生來就是不一樣的,只是你一不害人,二不偷不搶,你在自己的世界裡坦坦蕩蕩的活著,又為什麼要在意別人說什麼呢?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平等的,有的人每天在幾萬平的房子裡醒來,有的人一睜開眼面對的就是房貸車貸或者數不清的債務。就像那些修建高樓大廈的工人,他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在這裡買一間小小的屋子,你覺得這是不是不公平呢?」

      他目光深沉,說起這些時並沒有情緒起伏。

      而許楠清也不會知道,他為了如今能夠這麼坦然的站在她身邊,花費了多少努力和心血。

      就如他自己所說,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他若是不夠努力,那就只能仰望她。

      幼年時渴望許爺爺將他帶回家,那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妄想,是許楠清讓他明白了人與人之間的區別,他不怨恨她,只是心裡終究憋著一口氣,所以他才會不惜自傷都要在她的面前演上那麼一出。

      只是如今,他早就釋然了。

      許楠清難得聽他說這麼多話,此時心裡也有些明白過來了,看著他臉上難得露出這樣和煦的面容,竟有些晃神。

      忽地,她想起了什麼,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我聽說,你又把沈徹打了一頓,現在人怎麼樣了?」

      沈淵臉一黑,「怎麼,你關心他啊,放心,死不了。」

      許楠清從石墩上站了起來,還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一副灑脫的模樣。

      「那倒不是,怕你把你打傷了,到時候沒辦法給我做伴郎了。」

      沈淵見她對自己這麼不信任的樣子,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大步就往車上走。

      許楠清愣在原地,只當自己是真惹他生氣了,只是沒一會兒卻又傳來他一聲不痛快的呼喊。

      「還不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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