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大用了!」
陳元乾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沒有直接回答他。
聽到他的回答,楊清直接翻了一個白眼。
很快,牌匾就被小二帶著人拉回來了。
看著這塊牌匾,陳元乾很滿意,無論是大小還是樣式,都是他喜歡的類型。
「不錯,這塊牌匾很合適,直接拉出去吧。」
陳元乾吩咐一聲之後,便跟著他們走了出去。
來到門口之後,陳元乾見到了正在聲討的眾人,而見到他走了出來,這些人都把自己的嘴巴給閉上了。
「各位,我用自己名聲擔保,黃鶴樓絕對不會做出在飯菜里留下蟲子的事情,大家可以想想,那蟲子根本就是活的,而我們的飯菜都會在鐵鍋之中翻炒。
這種狀態之下,先不說著蟲子肯定死了,它也會被燒焦,不可能還是青色的,所以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故意誣陷。
所以,我在這裡放下話了,如果官府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那我們黃鶴樓從此不在開業,半月之後退出江州城。」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陳元乾直接在牌匾上寫下了兩句話。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看著這兩句話,很多書生都是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而周圍不識字的人,聽到之後也是陷入了震驚。
而陳元乾可是沒有理會這些人,直接轉身進入了酒樓,順便讓自己的人把牌匾掛在了酒樓的二樓。
眾人之前還在想著這句話的深意,現在卻發現陳元乾的字更加令人震驚。
這字體他們從未見過,有種飄逸自由,跌宕豪爽,讓他們都是仔細欣賞了起來。
「一畫之間,變起伏於峰杪;一點之內,殊衄挫於毫芒!真是好字!」
一位書生抬著頭仔細觀賞著這牌匾上的字體,不由得發出了感慨。
「不光如此啊!你們看陳先生的筆力強勁,字跡已透入牌匾三分深啊!」
這些人都在欣賞著陳元乾的書法,很多人都對陳元乾的才華做出了評價。
但是,一旁被秦風派來詆毀陳元乾的事情,看到這麼多人在稱讚著他,這讓他們感到十分尷尬,有些不知所措了。
「粉骨碎身陳先生都不怕,就是要留下自己的清白之身,又怎會做出此等欺騙吾等之事啊!」
「沒錯,當時吾便在場,那沖在還在菜中蠕動,顯然是活著的蟲子,根本就不是原本飯菜中的!」
「啊?看來我們誤會先生了啊!」
……
在某些人的帶節奏之下,眾人的風評立刻就轉變了,由原本的指責,變成了現在的相信。
而此時的陳元乾,則是和楊清還要郭大廚站在三樓的包廂,看著樓底下的這些百姓的表現。
「先生果然料事如神啊!這些人的看法立刻就變了!」
旁邊的郭大廚,臉上的擔憂神情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興奮和佩服。
楊清看著地下這些人的表現,則是有些奇怪。
「這下面,是不是有先生安排的人呀?」
「清兒果然冰雪聰明,秦風知道派人來詆毀我,我自然也可以派人為自己辯解。」
陳元乾打了一個哈欠,無所謂的說著。
「先生還真是老狐狸呢……」
她小聲的自言自語著,陳元乾並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呢?」
他皺起了眉頭,好奇的詢問著一旁的楊清,而楊清則只是連忙的搖搖頭。
「好了,咱們可以南下荊州了,甚至可以去一趟蜀州。」
看到她沒有什麼事情,陳元乾便頭也不回的在前面走著,準備直接南下。
而這個時候,一旁的郭大廚則是慌張起來了。
「先生,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咱們這黃鶴樓該咋辦啊?總不能等半個月之後真的關門吧?」
「放心吧,不出五日,官府就會把那天鬧事的幾個人抓住,然後還我們清白,你儘管耐心等待幾日吧。」
陳元乾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了兩聲之後,便帶著楊清出門了。
離開酒樓的他們,直接騎著馬出城南下,而這個消息也是傳到了秦風那裡。
「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好詩啊!」
看著傳來的詩句,富叔嘴中喃喃著,對於陳元乾的才華,他還是十分佩服的。
話說旁邊的秦風則是憤怒不已,看著這兩句詩,再加上自己的人傳來的消息,很明顯,他們的計劃失敗了。
「該死的陳元乾!」
秦風大罵一聲,對富叔吩咐了起來。
「富叔,接下來應當如何啊?」
「少爺,老朽並無辦法。」
對於現在的局面,他們把當初鬧事的人主動上交的官府,避免事情的影響擴大,或者直接把人送走才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自家這個傲慢的少爺,富叔並不想幫他出這種主意,因為他大概率會拒絕,所以他打算看著他吃些虧,這樣他才能長記性。
「好了,你先下去吧。」
秦風自然不是傻子,看出了富叔的想法,直接讓他離開了。
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他的內心怒火被點燃,直接把自己面前的幾個精緻的瓷器摔碎了。
而陳元乾這邊,帶著楊清直接來到了荊州的門戶,南陽城。
南陽城同樣是茶樹種植區域,只是這裡茶的數量和品類都少很多,兩人和一些茶農表明了自己的來歷之後,便在茶樹之間開始查看。
「先生,這茶葉短小,略有光澤,品質不錯。」
楊清的茶藝還是可以的,對於各類的茶葉,都有了解,看著眼前的這些茶葉,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嗯,短小的茶葉嘛……也不是不可以……」
陳元乾對於這些茶葉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拿著一片茶葉仔細查看著。
「先生,南方還要大葉的茶葉,蜀州那邊也有,茶葉的品類還是很多的,不知道您想要哪一種呢?」
「這樣吧,咱們先去一趟蜀州吧,現在南下已經不合適了,馬上就要進入戰區了,看看蜀州那邊的茶葉再說。」
略微思考之後,陳元乾才做出了決定,對旁邊的楊清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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