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捨不得的?」白皎皎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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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只是擔心花貓,會不會是在莊子裡迷了路,才遲遲不歸。
現在好了,白皎皎多添了一份擔心。
它可能是到誰家裡去,糟蹋別人家貓了,也不知道人家主人同沒同意。
董玄卿嘴角上揚,「沒有便好。」
那小東西一廂情願,淨會妨礙他,可小白根本就沒把它放心上。
白皎皎突然起身,去看木桶里的魚,「一條,兩條,三條……」
桶里的魚不少,就是都太小巧。
白皎皎挑來挑去,拿不出手。
寒時剛剛提了竿,釣起一條稍大的。
他正在解魚嘴裡的鉤子,就被她看中了,「這條大魚能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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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很大方,「釣的都是你的。」
白皎皎高興地落座回去,「就要這條大的,到時給小花做聘禮。」
董玄卿挑眉,「什麼聘禮?」
貓又不娶妻,要什麼聘禮。
「是你說小花發情了,出去找貓了。」
白皎皎一臉認真,「我先給它備點聘禮,到時候才好給人家的貓貓補補。」
想是這麼想,但貓在哪裡,她也不知道,「貓發情期很久哦……」
花貓該不會一個月都不回家吧。
董玄卿煞有介事地說:「外面誘惑多,十天半個月不歸家,是常有的事。」
就像當初小白髮情,與他賭氣,跟花貓離家出走,一走就是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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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董玄卿去找回來的。
白皎皎托著腮,故意斜眼看他,「我怎麼覺得,你在指桑罵槐?」
董玄卿笑笑,「朕在說貓。」
眼前人,曾經就是他的貓。
白皎皎撇嘴,「當初是有人逼我離家出走,不是我自己走的……」
但是花貓不一樣,白家沒人欺負它。
寒時聽著他們的對話,又從水裡提起來一條魚,解了就往桶里丟。
一個時辰之後,白溪林跟白唏朝又來了。
憑空出現的小帳篷,以及坐在溪邊釣魚的兩個人,都讓他們傻眼。
「完了,妹妹呢?被拐走了?」白唏朝有些慌,連忙急走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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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林跟著他,「三弟別衝動。」
他們一前一後,很快就跑到寒時跟飛熊的身邊,「我妹妹人呢?」
你們把她藏哪了,我就知道,皇帝一定是圖謀不軌……白唏朝連話都想好了。
結果寒時回頭,沒有開口,就是用眼神示意他們看帳篷里。
兩人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白皎皎趴在桌上小憩,安安靜靜,身上還披著董玄卿的衣服。
白唏朝想質問的話,全噎在喉嚨里。
董玄卿替她提了提衣服,然後起身,示意他們二人走遠一些說話。
「別吵醒皎皎。」他的聲音很輕。
白皎皎皺了皺眉,但是沒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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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玄卿帶著他們兩個,沿著溪邊,走了有十幾米遠,才停住腳步。
白溪林心裡打鼓,白唏朝面上沒有懼色,只是不知道皇帝要說什麼。
董玄卿望著水面,不急不緩道:「是將軍夫人命你們二人看著皎皎吧?」
皇帝開了口,白溪林自是不敢隱瞞。
「我妹妹年紀小,向來在家中得寵,無拘無束,我娘恐她衝撞了陛下……」
白唏朝卻接過話,「我妹妹不懂規矩,可是陛下懂,陛下又為何不守規矩?」
這話他早就想問了。
既然皇帝要與他們私聊,白唏朝便不吐不快,想討要個究竟。
白溪林扯了扯他的袖子,「胡鬧!」
「規矩?」董玄卿回頭看他們,眼神裡帶了幾分凌厲,「何為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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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矩是讓底下人守著的。
而他是天子,是那個制定規矩的人。
「朕本可以直接下旨,帶皎皎進宮,朕是尊她愛她,才容你如此放肆……」
若是換了旁的人,敢如白唏朝這般說話,根本就活不到明日。
「鎮南將軍家風如此,甚好,甚好。」董玄卿半眯著眼,警告韻味頗濃。
白溪林聽了,心驚不已。
他忙行禮道歉:「舍弟未經世事,說話難免意氣用事,還望陛下恕他無罪。」
說到底,白溪林如今是江醉月的大掌柜,懂得看人臉色行事。
「……」白唏朝被他按得低了頭。
董玄卿停頓了許久,久到白溪林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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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緩緩開口,「念在你們是皎皎家人,朕今日便不追究了。」
白溪林鬆了一口氣,「謝陛下。」
董玄卿卻又說:「朕只想讓你們記住,你們只是家人,她也不是一個犯人。」
寸步不離,說是寵愛,實則枷鎖。
白唏朝還想反駁,卻被白溪林搶先了,「陛下的話,我們自當謹記在心。」
董玄卿的目的達到了,便兀自掉頭,「回去吧,皎皎自有朕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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