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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蝶圍著白皎皎轉了一圈，又把她按在凳子上，「姑娘就得戴花！」

  白皎皎沒有戴她買的髮飾，所以香蝶自己動手，非要給她加上去。

  「這個花好看，姑娘也是人比花嬌……」

  香蝶把花飾戴了上去，卻發現她隆起的頭髮裡面，好像夾雜著別的顏色。

  這姑娘年紀輕輕的，看上去也就年芳二八，怎麼會有白頭髮呢。

  「哎，姑娘這兒好像有根白髮。」香蝶正準備動手去揪，「姑娘忍著點啊。」

  白皎皎聞言，立馬站起身，還用雙手去捂自己頭髮，「你要幹什麼？」

  完了，貓耳朵是被發現了嗎。

  被白皎皎這一聲呵斥，香蝶有點愕然。

  她趕緊解釋道：「我是看見姑娘頭上有根白髮，我我就想給你揪下來……」

  香蝶只是覺得，姑娘家怎麼能有白頭髮呢，所以才會想給人家拔掉。

  沒曾想，她差點惹怒了這姑娘。

  白皎皎按著她剛才碰的地方，兇巴巴道：「不能揪，白頭髮拔一根長十根！」

  還好還好，這香蝶誤以為是白頭髮，並沒有看見裹在頭髮里的貓耳朵。

  白皎皎又加了句，「這話你沒聽過啊？」

  香蝶表情尷尬，隨即笑了一下，「香蝶沒讀過書，倒是真沒聽說過這話。」

  這白頭髮真的拔一根長十根嗎。

  白皎皎暗自鬆了口氣，臉色也有所緩和，「白頭髮，很明顯嗎？」

  她明明對著鏡子梳的頭髮，確保看不見才出來的，怎麼還會漏了。

  不過既然香蝶已經誤會了，那就讓她繼續誤會吧，這樣才不顯得可疑。

  香蝶搖頭，「不明顯不明顯，是我剛才湊太近，才會不小心瞧見了。」

  主要是戴了花，不然她都發現不了。

  白皎皎也猜到這個原因了，又把她剛戴上去的花飾給揪了下來。

  「不戴了不戴了，這樣也挺好的。」香蝶真是越看越覺得，這姑娘不一般。

  她換了衣服，本來就夠好看了。

  要是戴了花，她再往畫舫上一坐，不得把其他畫舫姑娘都給比下去了。

  那可不行，搶她們生意絕對不行。

  香蝶繼續拍馬屁，「姑娘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那花不要也罷。」

  只要姑娘不生她的氣，什麼都好說。

  白皎皎把東西收拾好了，又把自己今日帶出宮的那兩顆珍珠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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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裡，還有個忙要你幫……」

  夜太深，城裡估計只剩那一家當鋪，可她跟牛掌柜的梁子也結得太深了。

  所以白皎皎只好找人幫幫忙。

  香蝶看一眼，就兩眼放光，「姑娘又有什麼忙要香蝶幫忙，儘管說！」

  她就知道，這姑娘真是不簡單。

  昨夜一出手就是一錠寶銀，今夜她又拿出兩顆珍珠，府上定是家財萬貫。

  香蝶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那些一擲千金的公子哥，還是見過那麼幾個的，只可惜並不是為她。

  而那些大老爺們扣扣搜搜的，錢少事多，還不如一個姑娘出手闊綽。

  香蝶暗自琢磨，這姑娘該不會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離家出走了吧。

  白皎皎說：「我想拿這個去換銀兩，但我不熟悉行情，怕被人坑了。」

  這真是實話實說，她已經被坑兩次了。

  「你幫我拿去換，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換得的錢，你二我八……」

  換句話說，只要香蝶幫白皎皎換的錢越多，她得到的報酬也就越多。

  這不等於天上掉餡餅嘛。

  香蝶跑一趟，比她唱曲掙得多多了，「姑娘就不怕我拿了它跑路嗎？」

  其實這句話，昨晚她就想問了。

  白皎皎不置可否，「我有什麼好怕的，這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

  她出宮時還是貓，四腳走路，沒有多餘的手拿著，只能把珍珠含在嘴裡。

  現在珍珠上面都沾滿了白皎皎的氣息。

  如果香蝶拿了珍珠不做事，花貓就會發動所有流浪貓，全城搜捕她。

  香蝶是畫舫的姑娘，有賣身契在人手裡，她就算拿了珍珠，也跑不出京城。

  大不了它們把珍珠拿回來就是了。

  再退一步，如果流浪貓們沒辦法幫白皎皎找到珍珠，那也沒關係。

  董玄卿總共給了她十五顆，就是丟了兩顆，也不是什麼大事。

  所以白皎皎沒什麼好怕的，「若是你辦得好，以後我有好處定會想著你。」

  拿這一點蠅頭小利，還是跟她拉好關係，是個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香蝶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後了，「香蝶一定替姑娘辦好這個事！」

  白皎皎把珍珠放到她手裡，香蝶拿起來，在火光附近照來照去。

  她是看不太懂，反正看這珍珠的色澤，定能換不少銀兩，賺大發了。

  花貓在門口等白皎皎，等得心急如焚，乾脆抓了一隻老鼠陪自己等。

  老鼠懵逼，「吱吱吱……」救命啊……

  花貓面無表情，「喵喵！」別吵！

  老鼠想動不敢動，還不能吱聲，這下就有東西比它更心急如焚了。

  門一打開，花貓立馬撲了上去，整隻貓掛在白皎皎的裙擺跟小腿上。

  它喵喵叫，說想小白了。

  而香蝶卻被那隻亂竄的老鼠嚇一大跳，撞到了門框上，「哎喲喲！」

  等她回過神來，老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皎皎踢一腳花貓，「看你幹的好事。」

  主要是它剛才碰過那隻老鼠，白皎皎嫌棄，不准花貓再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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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貓委屈，「喵喵喵～」不要嘛～

  夜深了，白皎皎無別處可去，拿著東西又跟香蝶上了那艘畫舫。

  「姑娘喝茶～」

  「姑娘吃點水果～」

  「姑娘要不要聽曲？」

  香蝶殷勤得很，白皎皎也實在是無聊，便讓她看著辦，隨意哼幾段。

  反正給了錢的，不聽白不聽。

  「好叻～」香蝶笑盈盈起身，整理衣裳，開始給她哼時下流行的小曲。

  不過白皎皎沒聽幾句，就被人打擾了。

  隔壁的畫舫上有兩位公子哥，不好好聽曲，都站起來張望。

  有一個拿水果往她們的畫舫上扔，想引起白皎皎注意，「姑娘，姑娘～」

  另一個在指揮撐船的人，「靠過去，靠過去，我與姑娘說說話，趕緊的！」

  就如香蝶所料，這姑娘往畫舫上一坐，就把別的畫舫姑娘給比了下去。

  白皎皎看了直皺眉，香蝶忙撿起隔壁丟過來的水果，「二位公子誤會了！」

  「這位姑娘也是我們畫舫的客人，不是畫舫姑娘，二位休得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