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表面鎮定,內心慌得一比,突然鬧這麼大動靜,完全偏離了自己的計劃。
現在她是出又出不去,回又沒路回。
主要還是判斷錯誤,白皎皎沒了貓的利爪跟身輕如燕,想上屋頂也上不了。
那樹枝能承受一隻貓,可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她是被困在樹上了。
影衛還站在下面喊話:「我勸你束手就擒,還能少些皮肉之苦……」
這女刺客夜闖皇宮,還敢攀咬他們老大,得趕緊把她抓起來審一審。
但也因為她來得蹊蹺,讓人不得不謹慎。
影衛們把女刺客堵在樹上,卻沒有立馬衝上去抓捕她,「你先下來!」
白皎皎不搭理他們,就坐在樹上,冥思苦想,讓這麼多人圍著也不是個事。
到時候太陽一出,她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了,御貓就得變貓妖。
[安全第一,宿主下去吧。]
白皎皎撇嘴,「下去做什麼?束手就擒?」
影衛以為她在回答自己,「不下來你也無路可逃,還是束手就擒吧!」
[宿主現在是人,摔下去就沒命了。]
白皎皎垂眸看地上,系統這張嘴,她原本不畏高,現在突然就怕了。
「你以為我不想下去,我是下不去。」
影衛們聽到她的話,便互相使眼色。
下一秒,白皎皎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打中,兩眼一合暈了過去。
在下面的人負責接住,沒有讓她摔地上,然後便是拿繩子把人五花大綁,再扛回太平宮向皇帝復命。
「小白!」董玄卿正在滿寢殿找貓,知道影衛們把人綁了回來,也沒看一眼。
「陛下,女刺客已抓到,該如何處置?」
本來應該讓他們把人關天牢里去的,但昨夜這女刺客在裡面憑空消失了。
也就是說這天牢關不住她。
然後現在小白又不見了,董玄卿滿肚子火,「把她潑醒,朕親自審問。」
「是。」影衛很快端來一盆水,直接往白皎皎臉上潑,把她給驚醒了。
「噗,咳咳咳你們!」白皎皎甩了甩腦袋,才看清楚自己如今身在何處。
董玄卿就坐在那羅漢床上,從側臉都看得出來,他現在很生氣。
「朕問你,你是何人,進宮來做什麼,是不是齊王讓你來刺殺朕的?」
刺殺就刺殺,把小白驚跑了做什麼。
今日董玄卿才收到小白的禮物,它可喜歡他了,一定不會自己跑掉的。
都怪這女刺客,嚇著他的小白。qqxsnew
白皎皎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我不認識什麼齊王,聽都沒聽說過。」
『齊王』這個稱號,她也就聽說過一次,還是董玄卿在天牢里親口說的。
但白皎皎確實不認識什麼王什麼王的。
她只知道,瑞王是董玄卿的皇兄,那齊王應該也是他的親戚朋友吧。
董玄卿多疑沒錯,可白皎皎當了五個月的小貓咪,哪懂什麼皇室相爭。
什麼王什麼王的,她通通不認識。
董玄卿皺眉,「你不是本地人?」
皇室秘聞向來是民間茶餘飯後的故事,若是京城人士,哪有沒聽說過齊王的。
白皎皎點點頭,她怎麼會是本地人呢。
董玄卿面色凝重,「那你又是如何認識寒時的,他是不是你的內應?」
昨夜女刺客說了句什麼『寒時整了容』。
整容是什麼,董玄卿沒聽說過,但她的語氣,似乎與寒時關係匪淺。
白皎皎怎麼認識寒時的,她沒法解釋,只能歪頭問:「什麼內應?」
據她所知,寒時可是董玄卿的貼身影衛,追隨多年,一直忠心耿耿。
董玄卿不會連這麼親近之人都信不過吧?
就因為她一句話,他就要懷疑寒時?
白皎皎知道當皇帝辛苦,還有生命之憂,所以董玄卿才會變得如此多疑。
可怎麼也沒想到,他這疑心病簡直是病入膏肓,她都有點替寒時不值了。
「如果不是寒時,你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進的宮?誰是你的內應?」
董玄卿剛才可不是要非禮她,他就是想試一試這女刺客的身手。
結果發現這女人竟一點武功都沒有。
所以董玄卿就更想不通了,她究竟是誰派來的,是人還是鬼。
白皎皎長長呼了一口氣,「聽實話嗎?」他問的這些問題,她都沒法回答。
董玄卿嗤笑出聲,不答反問:「你都是朕的階下囚了,還能不說實話?」
看她這麼淡定,莫非還想耍什麼花招。
昨夜天牢關不住這女刺客,確是守衛兵大意了,可今夜不一樣。
她都被人五花大綁,綁到董玄卿面前,他可不會大意。
白皎皎一臉真誠,「我可以說實話,就怕你不信,說了也白說。」
[宿主你可不能暴露自己啊。]
白皎皎不搭理系統,直勾勾盯著董玄卿。
他也在盯著白皎皎,「說吧,若是欺君,你會知道有什麼下場的。」
董玄卿覺得她這表情,似曾相識。
白皎皎問:「我說實話,你就放了我嗎?」
董玄卿突然危險地眯了眯眼,「你有什麼資格跟朕討價還價?」
她現在說也是說,等關進天牢用刑,不說也得說,還不是一樣。
白皎皎『哦』了一聲,「那算了。」
她也知道不可能,那就不說了。
「什麼算了?」董玄卿等著眼前人出招,她卻說算了,耍誰玩呢。
白皎皎說:「你又不放我,我憑什麼跟你說實話,我又沒好處……」
她話都沒說完,董玄卿突然就拔劍,「朕看你的腦袋怕是不想要了。」
白皎皎一看他的劍,立馬就慫了。
「別別別!我不認識什麼王,沒有內應,也不是刺客,更沒興趣色誘你!」
她一口氣說完一段話,嚇得眼睛都閉起來了,董玄卿比阿飄還恐怖。
「你別殺我,我不跟你好了!」
白天他送小白平安鎖,想要它長命百歲,夜裡就拿劍要砍了她。
白皎皎再也不要跟董玄卿好了。
什麼叫伴君如伴虎,她算是體會到了。
董玄卿微微挑眉,「那你來做什麼?」
不是刺客,不為誘君,那更奇了怪了。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刺客,他倒要聽聽,她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白皎皎委屈巴巴,「誰來幹什麼,我本來就住在這裡,我說的都是實話。」
[宿主快別說了。]
影衛們都有些訝異,卻不敢表現出來。
而董玄卿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住屋頂還是房梁,亦或是朕的龍塌之下?」
【作者題外話】:一眨眼假期就過去了,早知道不眨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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