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喬安娜似乎跟那些外國人談不下去了,索性拎著包就打算走:「反正你們看著辦吧,項目已經合作到這個地步了,如果這個時候你們要終止合作,虧損更多的是你們。」
這樣的話,分明就是威脅,她是吃定了,合作方不會輕易終止合作,畢竟要面臨的損失還是很大的。
說罷,喬安娜氣沖沖轉身離開,嘴裡還用中文嘟囔著:「一群不知好歹的野蠻人!」
她上了車,調頭揚塵而去了。
「要是遇到喬二小姐這樣的合作方,我也高興不起來。」陸徽音無奈搖了搖頭,似乎都看不下去喬安娜的做法了。
等到喬安娜走了之後,喬晚晴便大膽地上前去,主動跟那些外國人搭訕起來了:「各位,我妹妹不太會說話,你們不要太把她的話往心裡去了!」
那些外國人聽了,心裡也是很不痛快:「你說的倒是好聽,可是工款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們?」
「對啊,你是喬家大小姐,肯定要為喬家說話了!」
喬晚晴就知道,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於是開口道:「不,我並不是想為喬家說話,相反的,我太了解我爸爸和妹妹的為人,得知喬家拖欠工款是家常便飯,所以,想勸你們,如果想及時止損的話,儘快跟喬家終止合作就是了!」
這番話,說的他們一愣一愣的,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喬家大小姐如今竟然勸他們不要繼續跟喬家合作下去了?這話怎麼聽著都覺得不靠譜吧!
喬晚晴身後的陸徽音,也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小聲道:「喬小姐,你這是要做什麼呢?」
喬晚晴轉身,輕聲用中文回答道:「搞事情!」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這麼做,就是為了搞事情,就是為了報復喬安娜!
這個項目對於喬家來說,已經算是一個比較重要的項目了,喬振華好不容易才拿下的,但如今就是打腫了臉充胖子,也拿不出那麼多的工款,所以也只能這樣一直拖著。
如果失去了這個項目,對於喬家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吧!
至少,喬安娜肯定會被喬振華責怪的。
「喬小姐,現在終止合作的話,我們也會有不小的損失的!」那些外國人還是考慮了很多。
這時候,陸徽音忍不住插話了:「喬小姐,那簡單,你把這個項目介紹給少爺,少爺應該會考慮接下來的!」
畢竟是個現成的項目,可以節省很多前期準備的成本,而且這個項目,還是有很大的潛力,是很值得投資的。
喬晚晴笑了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用法語跟他們交流道:「如果我能為你們爭取到資金更雄厚的合作對象,你們是不是就可以通報上級,終止合作了?」
他們聽了這話,內心還是挺激動了:「那是當然了,這個喬家,簡直毫無信用可言,我們老闆最近都在想著如何擺脫他們呢!」
「好,既然這樣,那我去負責幫你們談,談好了之後,再通知你們。」喬晚晴心想,自己還是需要好好跟陸少爺談一下的。
但這樣一個穩賺不賠的項目,陸少爺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
「沒問題,喬小姐!」
「那我們互相留個電話,回頭再聯繫吧!」喬晚晴是不放過任何一點機會,把電話留了下來。
商量好了之後,喬晚晴心情大好,一旁的陸徽音卻有些忐忑了:「喬小姐,少爺剛剛給我發信息,說他回來了。」
「那正好,我回去就跟他商量。」
陸徽音咬了咬下唇,小聲提醒道:「喬小姐,你別忘了,昨晚的事情,少爺可能還在氣頭上,你可別急著說這事,得先把昨晚的事情跟少爺解釋清楚了!」
喬晚晴輕輕點了點頭,心裡也開始有些忐忑了:「好。」
回到別墅,喬晚晴走路聲音都是小心翼翼的,心裡清楚,自己現在需要低調點。
不然的話,非但不能跟陸少爺談項目的事情,陸少爺的氣能不能消,都還是一個問題。
天寶坐在沙發上,看著打扮精緻的女人從外面進來,頓時就冒火了:「喬晚晴,我一不在,你就打扮成這個樣子,今天又是去見誰了?」
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自己在的時候,通常都是淡妝,有時候甚至只擦個唇膏,穿衣方面更是隨意。
可是,自己這才出去一天,她竟然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說不是故意的,他都尚且不相信。
「家裡太悶了,所以就出去轉了轉。」喬晚晴的態度還是挺好的,畢竟自己現在是有求於人。
天寶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又去哪鬼混了。」
「少爺,喬小姐真的只是出去轉了轉,我跟她一起出去的。」一旁的陸徽音,怕誤會越來越大,便主動出言為喬晚晴解釋道。
天寶瞪了陸徽音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連你也幫這個女人說話了?
不過,他也沒再提喬晚晴出去的事情,冷冷問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現在,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個交代了?」
喬晚晴微微點了點頭,將醉漢的手機拿出來,翻開了銀行的轉賬記錄,遞給天寶:「陸少爺,你看看,這是哪個醉漢的手機,昨天晚上,他收到了一筆陌生的轉賬,所以,這明顯是有人指使的!」
天寶瞥了一眼這轉賬記錄,接著問:「轉賬記錄的信息,查過沒有?」
「少爺,我查過了,是一個新戶,沒有什麼參考價值。」陸徽音如實回答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花錢收買了那個醉漢,想要以此來陷害喬小姐,而那醉漢,正是在雲島上工作的保安。」
「一個小小的保安,竟然也有這麼大的膽子?」天寶微微蹙眉,總覺得這件事充滿了蹊蹺,「喬晚晴,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喬晚晴知道自己證據不足,便打算用真誠的態度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陸少爺,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知道,我做這樣的事,對我而言,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如今我住在陸家,陸家對我有恩,我從來沒有動過什麼歪心思,只想一心一意留在陸家,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安身處,倘若我得罪了你,豈不是自己讓自己失去了一個安身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