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景雲已經不願意和江憶柳浪費時間了,他還得想想後面應該怎麼做。
以他對林蒹的了解,他的藥應該是控制不了她多久。
要是她脫離了控制,他下次再想禁錮住林蒹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申景雲也不是必須要禁錮住林蒹,他只是想要讓她待在自己身邊而已。
「不許走!」江憶柳一樣操控起靈力,「你今天要是不把師父還回來,我和你沒完。」
申景雲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他把江憶柳的靈力攔在了半空中,江憶柳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
她有些不敢相信,只是一年沒有見,申金雲的實力已經上漲到了這個境界了嗎?
就好像是她的靈力在申景雲的面前完全不堪一擊。
江憶柳心裡有一些挫敗,「要麼你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反正我是不可能放棄的。」
申景雲皺了下眉,他升起靈力,江憶柳的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牢籠,瞬間就把她圈禁在了原地。
任她怎麼折騰也沒辦法逃出去。
「申景雲,你卑鄙無恥!快放我出去!」江憶柳用靈力胡亂地擊打著牢籠,然而她的靈力幾乎都被這牢籠給吞噬殆盡。
毫無反應。
「有本事你和我正面對決,你做這些算什麼男人!」江憶柳不願意相信自己在申景雲的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就算是林蒹現在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都沒臉見她了。
就她現在的水平她怎麼好意思叫林蒹師父,完全是丟她的臉。
申景雲只是把江憶柳關在了院子裡,沒有對她做其他的事情。
既然林蒹願意見江憶柳,就能說明江憶柳在她心裡還是有點位置的。
儘管他不願意相信,但是可能江憶柳在她心裡的地位可能比他還要高。
翌日。
申景雲依然提著那個棕色的食盒來到了地下室內。
他照常把東西放好之後朝林蒹看了過去。
林蒹的臉色蒼白,額頭上冒著冷汗,連嘴唇都是泛著病態的白。
只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她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申景雲心裡一沉。
難道是那個藥有什麼副作用?
他將手搭在林蒹的額頭上,一瞬間,他的手被燙得收了回來。
「醒醒。」申景雲心裡悶得厲害,對林蒹說話的嗓音還是柔了下來,似乎是怕嚇到她。
林蒹就像是一個被抽取了靈魂只剩下一具軀殼的模樣,任由申景雲怎麼叫她都沒有睜開眼。
申景雲這下是徹底慌了,他沒來的急多想,從儲物袋裡掏出了解藥,正要餵給林蒹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他又把解藥收了回去。
「別怕,我去找大夫,很快回來。」申景雲細心地替林蒹擦拭掉了臉上的汗珠。
才轉身離開了。
林蒹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狗男人還挺警惕的。
【宿主,現在怎麼辦?】
申景雲自身是不會製毒的,這林蒹是知道的,那他給自己下的藥一定是從第三人手上得到的。
只要她在他面前表現出不舒服的樣子,申景雲那多疑的性子,很難不去想這個藥有沒有別的問題。
不過現在看來,申景雲對自己的疑心要比對這藥的賣家要大的多啊。
林蒹睜著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申景雲的速度很快,沒有多久他就帶著一個人回來了。
男人看到林蒹眼裡明顯閃過驚訝,「你這是……」
「你先給她看看吧。」申景雲顯然並不想對他解釋什麼。
男人看了看申景雲,又看了看林蒹,心裡嘆了一口氣,他走到林蒹的身邊。
申景雲率先把林蒹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男人才把手指搭了上去。
良久,男人都沒有出聲。
申景雲心裡有些著急,他沒忍住出聲說道:「她怎麼樣了?問題很嚴重嗎?」
男人的面色有些嚴肅,他在心裡組織了一會語言才緩緩開口道:「她這身體不知為何虧空的厲害啊。」
申景雲聽到這話心都禁止了一刻,他不禁想到了夢裡的那副場景。
她的妖丹被活生生地挖了出來。
「你看看她的妖丹。」申景雲連忙說道。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來佐證心裏面那個荒唐的想法。
林蒹的睫毛顫動了兩下,她有些茫然地睜開了眼眸。
她看見男人這熟悉的面孔,依舊是一臉平靜,只是臉上帶著了平時沒有的虛弱。
男人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我沒辦法看啊……」
這妖丹在體內,他又不能看透人的身體,怎麼會知道她的身體裡有沒有妖丹的存在。
申景雲話說出去沒多久之後也意識到了自己說的話有多麼的荒謬,他看著林蒹,露出了一絲心疼的神色。
「那能不能看出來她現在這樣是為什麼?」
男人搖了搖頭,「可能是我的醫術不夠精湛,我看不出來,只是如果她一直這麼下去的話,怕是……」
男人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申景雲的腦子就一片空白,他看著林蒹大腦已經停止了思考。
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林蒹沒有想到這男人說的話比她預想的還要好些。
「咳……」林蒹費力地咳了一聲,她的臉色比之前還要更加蒼白。
申景雲眼前的畫面也跟著清晰了起來,他一臉緊張地看著林蒹,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補救現在的情況。
「你想想辦法。」申景雲的聲音完全是壓著出來的,他的眉頭緊鎖。
他緊握著林蒹的手,半垂著眼,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現在的身體最好是不能受到其他的刺激了,具體的你要等我回去找找看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那你還不快去!」說道這裡申景雲顯然是快繃不住了,聲音都大了不少。
他做這些無非就是為了想要每天都能夠看見林蒹,要是她不在了,他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申景雲不確定林蒹的身體虧空之後,她九尾貓的身份還管不管用。
依他在夢裡看的那些畫面,就算是復活了,她的身體應該也是不能回到巔峰的狀態。
男人也明白申景雲是心急,沒有和他計較什麼,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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