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過來之後,那些人大概是覺得自己安全了,也不急著走了。
伸長耳朵想聽聽林蒹找歐陽志想幹什麼。
歐陽志在北青鎮上經營著幾家酒樓和鋪子,像是布料香料酒水之類的。
這些個地方都是男人和女人經常出沒的地方,人一多,談話也就多了,消息自然而然就流了出來。
一些重要的情報歐陽志會拿出去賣個好價錢。
一些家長里短的八卦,他就會在酒樓旁的說書攤上,用化名的形式和他們說,給大家個樂子。
不過這也是要收費的,不過一般都是杯茶水錢。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家一致認為他消息最靈通的原因,在北青鎮從老大小,都知道他這麼一個人。
歐陽志近距離地看著林蒹,眼神有一瞬間的迷濛,想到她的手段,眼神中的朦朧瞬間褪去,「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現在只祈禱她問完之後可以趕緊放他走,他真的有點遭不住。
「進來說。」林蒹抬腳向鋪子裡走了進去。
老闆從頭到尾就沒有出現過,小二也跑了,這個店鋪在這個時間段內就成了無主的鋪子。
林蒹倒也不客氣,直接在最中間的桌子坐了下來。
歐陽志低著頭跟在她的身後,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味飄了過來。
男人止不住想,難道她是只花妖?
可是花妖不是都很弱嗎?從沒聽說過有這麼強的花妖。
歐陽志否決掉了心中的想法。
申景雲一個人被留在了外面,那些人看到林蒹帶著歐陽志進去了,什麼也看不見了,都覺得無趣,都散開了。
申景雲看了一眼屋子裡相對而坐的兩人,心裏面有些不舒服。
明明他們兩才是同行的人,怎麼現在他像是個透明人似的,這個妖女居然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長生草、碧清劍、裂谷蜂,這些你聽說過嗎?」林蒹開門見山地問道。
歐陽志還有些沒有害怕的情緒中走出來,聽見她的問題一時半會腦子都沒能轉過來。
好一會之後他才磕磕絆絆地說道「知……知道,你是要打聽這些東西的下落嗎?」
林蒹點點頭。
知道了林蒹找他真的只是存粹的問問題之後,他的心漸漸放鬆了下來,「那你可找對人了,這幾樣東西我剛好都知道。」
林蒹掏出了一大袋金元寶,「不白聽。」
歐陽志這輩子唯一的愛好就是錢。
他還沒有接到那袋子,就已經聞到了金錢的味道,看樣子份量還不少。
儘管他現在並不缺錢花,可是誰會嫌棄錢少呢?男人眼睛都眯了起來,笑著說道:「您真客氣,咱們之間哪還需要這些虛的東西!」
說著男人控制不住地伸出了手,下一秒林蒹就把手中的錢袋子收了起來,男人見狀,笑容都停住了,話都快不會說了。
「你自己說的不用客氣。」林蒹靠在了椅背上,雙手環胸,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歐陽志腸子都悔青了,他只是客套一下,難道她看不懂嗎?怎麼會有人拿出去的錢這麼快收回去啊?!
他的心裡全部裝著錢,哪還有腦細胞去想林蒹問的問題,他有些糾結,又不太好意思開口。
林蒹只是淡淡地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歐陽志想勸自己算了,想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厚著臉皮問道:「那錢……您能不能給我?」
林蒹掏出那錢袋子重新丟給男人,「要就是要,不要就不要,搞這些虛的。」
歐陽志摸到金元寶之後臉都笑得皺了起來,林蒹說什麼他壓根不放在心裡。
他寶貝似的把錢袋子揣進了懷裡。
環顧四周後才小聲地說道:「這三樣東西都在清南宗,不過分別在三個人手裡,清碧劍就在你剛才揍的那個老頭手上。」
「他是青雲宗的二長老,不過他不擅長用劍,那把劍他是拿來收藏的,從來沒拿出來用過,還是有一次他喝多了無意間和別人說的。」
林蒹沒有想到自己剛才離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近,早知道應該把那個老頭也打劫了的。
「長生草在三長老那,三長老那個人沉迷在煉丹術上,這輩子他就想研究出長生不老的藥,長生草可是他的寶貝,他看得比他的命還重要。」
「不過世人只知道他製藥卻不知道他的天賦是在製毒上,所以那些打長生草主意的人都是有去無回。」
「他的毒,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
林蒹點了點頭。
製毒啊,還挺有意思。
見林蒹沒有問題歐陽志接著說道:「要說他們宗門幾個長老中最難纏的還是大長老了,那個裂谷蜂就在他手上。」說到大長老這個人,歐陽志的臉上都多了些小心。
「他最擅長的就是驅獸,不僅如此,化形了的妖獸他都能夠控制,他的宮殿外有一堆被他控制煉製成傀儡的妖,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千萬不要招惹他。」
林蒹的手搭在桌沿,忍不住有規律地輕輕敲了起來。
沒想到這清南宗的人一個個都臥虎藏龍啊,可是真如男人說得這麼厲害的話,為什麼在原劇情里會被申景雲輕而易舉地滅了呢?
到底是這男人在說謊,還是說申景雲的男主光環就有這麼強大?
申景雲身後的光芒也就比前面兩個世界男主的加起來要多一些,比起陸深還是要差些。
想到陸深,林蒹的眼神稍稍柔和了一點。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林蒹就收斂住了。
但還是被歐陽志發現了,他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剛剛那是什麼表情?
她的手指還一直輕輕敲打著桌子,動靜很輕,但是在他高度集中的情況下,聽得還是非常清楚,他的心都跟著林蒹的節奏跳動了起來,有些慌得厲害。
男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林蒹這種級別的妖臉上會出現這種表情,簡直比人還要像人些。
「您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歐陽志小心翼翼地開口,「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
林蒹敲擊著桌面的手指停了下來,「可以。」
男人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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