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沉默地瞄了眼夏塵,沒接話。
鎖在身後的手,輕輕擰了擰。
被夏塵緊緊圈在懷裡,雲笙被動地跟著夏塵的步伐行動。
上了三步台階後。
眼看著要進入醫院的側門。
夏塵忽然停下步伐。
抓住雲笙的胳膊,掉頭往外面的公園走去。
雲笙被迫跟著夏塵走過去,急忙回頭看了眼醫院,連帶著步伐都被擾亂,差點摔在地上。
「夏塵!你答應帶我去看師母。」
夏塵高大的身軀將陽光完全遮住,雲笙正好站在陰影處。
「嗯但是我有點後悔了怎麼辦?」
雲笙氣急,呼吸都比先前急促了許多。
將雲笙按在長椅上,夏塵笑著揉了揉雲笙的頭髮,「逗你的,這麼好的天氣,陪我曬會兒太陽。」
雲笙的雙手背在身後,再次不自然的動了動。
「能不能給我解開,我不是犯人。」
夏塵養在長椅上,半眯著眼,睫毛打在細膩的皮膚上,暖陽勾勒出柔和的五官,連聲音都懶洋洋的,「不能——」
算了。
耳邊有點癢,雲笙偏著腦袋在肩上蹭了兩下。
夏塵盯著雲笙,伸出手,剛觸碰到雲笙圓潤的耳垂就被雲笙躲開。
「怎麼不問我的手是怎麼回事?」
夏塵舉起在日光下過分白皙的右手,偏頭看向雲笙。
雲笙輕輕蹙了下眉,「我對別人的私事不好奇。」Πéw
好像也是。
夏塵微微點頭。
有些坐立難安,雲笙偏頭瞄了眼身邊有些過於安靜的人。
視線不由得被夏塵的手指吸引。
「不是天災,是人禍。」
夏塵的側臉深邃,眸光難得的平和許多。
雲笙微微抿住嘴唇,心底卻有些震驚,不是意外,難道是被人故意弄成這樣?
「別這樣看我。」
雲笙目光太過清澈,讓他覺得自己骯髒得不像話。
雲笙微微啟唇,想要說什麼。
卻被夏塵給止住。
「好了,帶你去見師母。有什麼話,以後還有時間跟我慢慢說。」
雲笙抬起眼帘望了望夏塵,快速收回視線。
此時梁妍站在師母的病床邊。
看到師母的指尖動了動,勾了勾嘴角,雙手環胸。
「看來是醒了呢。」
師母緩緩睜開眼眸,視線漸漸清晰,看到是梁妍後,又慢慢閉上眼睛。
「別當看不見嘛,作為晚輩,我是來跟你聊天的。」
一邊說著,梁妍伸手將師母的呼吸罩取掉。
沒了充足的氧氣師母的呼吸逐漸困難起來,整個病房裡都是師母粗重的喘氣聲。
「你看我手上的戒指好看嗎?阿辭親自給我挑的禮物呢。」
梁妍伸出五指,放在師母面前,一臉無辜,「說起來,雲笙好像都沒這個待遇,當初她結婚那枚戒指,還是阿辭給我準備的。」
師母偏過頭不想理會梁妍,顫抖著手努力想把呼吸器帶上。
卻被梁妍半路截住。
「不可以哦,我還沒同意呢。」
腦部手術導致的後遺症,讓師母嘴角些微抽搐,越著急越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看來你應該不知道吧,雲笙又被那群人抓住了,聽說跟一群癮君子一起,被那伙人給槍斃了。」
「嘖嘖,那火燒得真大,連屍骨都沒留下來。」
梁妍圍著師母的病床走了一圈,手指放在臉頰邊,視線一直盯著師母的神情。
她倒要看看。
雲笙沒了最在意的人,還能在她面前嘚瑟什麼?
「嘀嘀——」
周圍的儀器開始鳴叫。
師母眼睛瞪得老大,眼眶猩紅,不斷顫抖的手指著梁妍,表情扭曲到一種地步,卻只能像嬰兒般嚶嚶呀呀。
「指著我幹什麼,害死她的人可是你啊。非讓她去什麼南尋寺——」
所有機器叫得越來越響,心律連連降低。
「你在幹什麼!」
雲笙撞開梁妍,伏在師母身邊,嗓音沙啞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檢測儀,所有數據都在飛速下降。
梁妍見到雲笙進來,戴上口罩,從icu走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
雲笙奮力衝過去,卻被夏塵攔住。
他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捂住雲笙的嘴,不顧雲笙的拼死掙扎,夏塵將雲笙帶到了一旁的儲物間。
衝進icu的顧辭,只看到師母的心跳歸於一條直線。
而此刻,被夏塵禁錮的雲笙,終於用自己藏在衣袖裡的畫畫工具,把手銬給打開。
夏塵手上冷不丁吃痛一下,趁夏塵愣神的這一秒鐘。
雲笙直接將手上尖銳的工具抵在了夏塵的脖頸。
隱隱已經有鮮血留出。
「剛才的人是梁妍,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夏塵的神情好似一點都不意外雲笙能夠解開手銬。
「你認錯了!」
「我沒有!」
夏塵指尖輕輕動了動,垂下的眼帘中,盛著極致的怒火。
「人也看了,跟我回去。」
「別動,我真的會要你命。」
雲笙的聲音冷清得不像話,抵在夏塵脖子的銳器又深入了些。
儲物間另一側的房間門被打開。
進來的人長相粗狂,惡狠狠地瞪著雲笙。
「老大,現在趕緊走,顧辭的人馬上要把所有出口全包圍了。」
夏塵低頭掃了眼雲笙指節泛白的手,耐心耗盡。
不顧雲笙快要刺入吼間的利器,指節上手拽住雲笙的胳膊。
可是手剛舉到半空中,雲笙另一隻手中藏的尖錐,狠狠刺進夏塵的胸口。
左胸傳來劇烈的刺痛,一旁的男人怒火中燒,衝過來舉起手一巴掌想要打在雲笙手上。
卻被夏塵舉起手制止,另一隻手依然固執的握住雲笙的胳膊。
「跟我走!」
「跟誰走?」
破門而入的顧辭,逆著光,站在儲物室的門口,身影被拉得老長。
很快,小張手裡的電腦,一幀一幀畫面接連熄滅。
獨留icu外的監控,依然亮著。
顧辭的眸色變幻莫測。
夏塵這個人,到底什麼意思?
很快所有熄滅的畫面接連亮起。
夏塵和雲笙同時出現在一幕幕畫面中。
居然沒有任何遮掩?
顧辭碾磨著指尖,劍眉微微蹙氣。
不想他找到雲笙,卻又獨留下icu外的監控不消除掉,甚至大搖大擺的帶著雲笙出現在醫院裡面。
「派人堵住所有出口。」
剛到icu病房。
等顧辭趕到icu外面時,外面空無一人。
到底是人沒來,還是
等趕到icu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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