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略帶抱歉地看了眼雲笙,直接將車開走,老闆放了話,他可不敢反抗!
「誒——」
雲笙看著走遠的車,無奈地放下手。
進去也不好,只能蹲在一旁,繼續嘗試著用手機打車,只是手機上顯示的周圍沒有車可以用,讓雲笙萬分頭疼。
顧辭站在陽台上,看著蹲在門外的雲笙,今天的禮服將雲笙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蠻腰勾勒得更加撩人,一頭順滑的青絲此刻被放了下來散在背後,平添一分慵懶,青絲飄動,撩人心魄。
顧辭轉身下了樓,站在門前不耐道,「你打算在外面蹲多久?」
聽到顧辭的聲音,雲笙捧著臉回過頭看著雲笙,動作可愛的過分,讓顧辭也不由得放緩了語氣,「進屋。」
盯著顧辭消失的背影,雲笙緩緩站了起來,等腿上的麻意過了才慢吞吞地走了進去。
「很晚了,跟師母說一聲,今晚就住這邊。」
「不用了——」
上次東西都搬了一大堆,睡衣那些全都帶走了,在這裡連換洗的都沒有,更何況剛才穿著禮服在外面呆了許久,出了些汗,不洗澡今晚她都沒辦法睡著。
「那你是想自己走出去嗎?」
看著顧辭一臉別指望我會送你的表情。
雲笙有些窘迫地站在一旁,害怕走夜路的話有些說不出口。
「睡衣都沒有——」
「用我的,你知道在哪兒。」
一口氣被堵住,雲笙臉色有些微紅。
見雲笙沒回話,顧辭抬起眼帘,見雲笙漲紅了臉,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很是平靜道,「沒有就先將就。」
這熟悉的語氣,熟悉的句子,不就是上次在儷縣對顧辭說的嗎!
「那是什麼都能將就的嘛。」雲笙嘟囔了兩句,提著裙擺逃跑似的上了二樓。
看著雲笙倉皇的背影,顧辭眼底的寒意慢慢散去,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過去。
從浴室出來的雲笙,看到床上好多款式的內衣,從房間裡出來,看著樓下的顧辭。
沒忍住開口道,「這些,我的?」
顧辭頭也沒抬回道,「難道是我的?」
雲笙覺得自己已經麻木到不覺得丟臉了。
既然能叫人給她送內衣,為什麼不叫人順便把她送走!
換上睡衣,雲笙想了想,還是走到顧辭身前,有些尷尬道,「今天對不起。」
顧辭眉頭有些許鬆動,只是揚起頭,沒有說話。
「臉,還疼嗎?」
「你覺得呢?」
「那,我,我幫你敷一下?」
雲笙的動作有些彆扭且滑稽,顧辭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不多。
「我沒做過。」
「啊?」
「和梁妍,沒做過。」
雲笙有些窘迫,雖然心裡莫名有些開心,可是還是覺得聽起來讓人老臉一紅。
「哦」
就這樣?顧辭伸手拉住雲笙,順手將人扯進懷裡,因為洗完澡,雲笙渾身香噴噴的。
將臉埋在雲笙頸肩,顧辭深深吸了口氣,莫名的心裡覺得踏實。
「顧辭,癢——」
雲笙縮著脖子,想要避開顧辭靠近的腦袋,卻被顧辭用手控制住。
還以為顧辭接下來會有動作,沒想到只是笑著拍拍雲笙的腦袋,「去睡覺吧。」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大廳相遇。
再次面對面吃飯,雲笙居然有些不習慣,只是慢吞吞地拿起一個小饅頭,撕下一小塊餵進嘴裡。
「怎麼?不好吃?」
雲笙搖搖頭,「不是,好久沒和你一起吃早飯,覺得有些奇怪。」
顧辭的手一頓,看著雲笙埋頭喝粥對著自己的頭頂,眸光暗了暗,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怒意。
「別吃了。」
「嗯?」
「別吃了,我送你去上班。」
說完顧辭起身去拿文件和電腦,雲笙盯著顧辭那滿滿的一碗還未動的粥,有些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又惹到顧辭了?
雲笙將前額靠在牆上,腳尖也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牆角。腦子轉了好多彎也沒想明白她那天讓顧辭假裝喜歡她的話,他能演得這麼到位。
終於聽到下樓的聲音,雲笙抬頭卻見顧辭在打電話。
「情況嚴重嗎?我現在有點事,處理完我就過去。」
聽見顧辭有事,雲笙趕緊道,「你有事的話,把我送到馬路口就行。我可以打車過去。」
顧辭將手機放回包里,沉聲道,「妍妍又住院了,這次情況有點嚴重。」
原本跟在顧辭身後的雲笙,腳步頓住,這熟悉的場景好似就在昨日。
上一次也是這樣說好要送她,一個電話就直接把她一個人丟在了家裡。
身後沒有傳來腳步聲,顧辭駐足,回頭看了看雲笙,眉頭微蹙,「我的時間很值錢,你確定在站在這裡浪費?」
「顧辭,你著急去醫院就先去吧,我可以慢慢走下去打車。」
突然想起什麼,顧辭盯著雲笙。
下一秒上前拉住雲笙的手腕,「還愣著幹嘛。」
「你——」
雲笙將後面的話咽了下去。
顧辭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找上了門。
雲笙剛端著晾曬好的顏料準備回屋。
四五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女人云笙根本不認識。
只見表情嚴肅,法令紋有些深,盤起的頭髮梳得乾淨利落,不由得讓雲笙想起以前學校里喜歡刁難人的教導主任。
「你就是這家刺青店的老闆?」
雲笙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皺眉道,「是我。」
「很好,我女兒在你這裡紋了身,現在躺在醫院裡,你說說怎麼辦!」女人凶神惡煞地盯著雲笙。
聽到有人住院,雲笙一瞬間慌亂後,立刻穩住心神。
「請問你女兒叫什麼名字,我這裡來過的客人都有我都有記錄,我先核對一下。」
女人顯然不滿意雲笙的回答,「少給老娘廢話!我女兒現在躺在醫院,你在這裡查什麼查,誰敢信你這些鬼話!」
見女人什麼都聽不進去,想到她的女兒還在醫院,換位思考後也沒說重話,
只是冷靜道,「好,那我現在和你們一起去醫院,我所有的材料可以一起帶去醫院檢驗有沒有問題。」
結果女人不依,大步一邁開,揮手將雲笙將手中的瓷瓶打翻。
所有瓷瓶應聲碎裂,鮮艷的色彩印在地上,和著地上的灰塵,格外刺眼。
「你什麼意思?」
雲笙冷著臉質問女人,她已經做出妥協,這人還這麼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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