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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蕭酒 - 第八十五章 黎夜是誰字體大小: A+
     
      月,傾斜而下。

      叢叢樹林,沈諳不急不緩的走著,片刻後,他身影頓住,抬頭看到前方一抹立定的人影,左手的劍不由的握緊了些。

      那人悠悠轉身,笑看著沈諳對他的警惕:「沈堂主。」

      沈諳抬手,微微抱拳:「樓主深夜攔住屬下的路,是否有事吩咐?」

      「還的確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沈堂主。」葉南翌微微含笑,向前走了幾步:「聽說沈堂主最近很空閒,閒到查起我來了。」

      沈諳抿了抿唇,抬眼看著他,竟然也不搪塞,反而很直接:「是,屬下只是盡責。」

      「是對我盡責,還是對前任樓主的女兒盡責?」葉南翌背後的雙手,慢慢鬆開,兩隻手上兩把不同劍紋的劍,在夜空中很顯眼。

      沈諳微微皺了眉。

      葉南翌左手上的劍,正是寒冰劍!

      那是黎夜的劍,怎麼會在他手上?

      又想起葉南翌方才的話,沈諳的眉擰的更深了,他沒有告訴黎夜太多,連她都不知道的一件事,這個少年,居然能如此輕描淡寫的說出。

      「既然沈堂主在查我,我倒是想知道,沈堂主可有查到了什麼,不如說來聽聽,興許我還可以為你補充。」葉南翌左右兩手將兩劍按在地上,面容上踱開了笑意。

      「屬下並沒有查到什麼。」沈諳低了低頭,看向地面。

      「是嗎?」葉南翌抬頭望了望月色,又看向沈諳,從脖子下方的衣衫里拿出那塊刻著曼羅看的深青玉佩:「你不是想知道我這幽冥令,到是如何來的嗎?」

      提到熟悉的東西,沈諳抬了抬眼,看著掛在他脖子上的東西,那枚玉佩,便是幽冥令,中間那一朵妖嬈的曼羅蘭花,標誌著一切。

      「不妨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無孀前輩,這個幽冥樓首任樓主……在七年前她便已經死了,所以你不需要再費功夫,去找一個死人。」葉南翌暗下了眼眸,將玉佩重新放回衣衫內。

      沈諳卻是突然握緊了拳頭:「是你殺了無孀樓主?」

      「她確實是因為我而死的,但卻不能算是我殺了她。」葉南翌沉吟了一下,眨了眨眼眸:「她老人家最大的夙願,便是讓我成為幽冥樓主,否則她也不會將幽冥令交予我,更不會告訴我,幽冥樓真正的地點,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那你現在告訴我,是什麼意思?」沒了之前一瞬的恭敬,沈諳恍惚抬了眼眸,從這人的身上,他看出來淡淡的殺意。

      「很簡單,別再糾纏著我不放,你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你再怎麼查我,也沒意思,更何況,我對幽冥樓根本不感興趣。」直接了當的說出目的,葉南翌方要拔出插著的劍身,卻又徒然聽得沈諳說出幾句。

      「你對幽冥樓不感興趣,但你對黎夜感興趣,我不會允許任何一個人不明來歷的人接近她,算計她,我也不想她步她娘的後塵,既然你對幽冥樓無意,那我勸你趁早離開,也別在纏著她。」沈諳此刻的語氣,不再溫雅著。

      葉南翌想了想,唯獨對沈諳所說的其中兩個字感興趣起來,不覺皺了眉角:「黎夜是誰?」

      沈諳冷道:「不管你對靈兒有什麼目的,別再纏著靈兒。」

      「纏?」葉南翌起了音調,他的行為告訴著所有人,他是在纏著她?真是可笑:「她今天還求了我一件事情,連寒冰劍都給了我,沈堂主你還認為是我在纏著她嗎?」

      葉南翌手中的寒冰劍,不假。

      沈諳擰了眉,他太了解黎夜了,即便真的將劍給了葉南翌,這其中也定有原因。

      至於求?

      要她單黎夜求人,那才是大笑話。

      沈諳凝冷了聲音:「你若不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又何必煞費苦心的將眼線安插到她身邊,龍懌山莊的那個侍婢,我記得你前幾天的晚上,還去找了她——」

      葉南翌彎了彎手指骨結,看著沈諳的目光有一瞬的陰冷:「除了她,你還知道了什麼?」

      看著他手指下的寒意,沈諳的眸光依舊保持著平靜,沒有絲毫慌張:「如若我都說出來,你是不是打算殺我滅口?」

      「我要殺一個人,很容易。」

      葉南翌抬了抬眼眸,也在那一瞬,出手如閃電,沈諳出招抵抗,數招過後,葉南翌凜冽的掌風,貫穿過沈諳所有的擋勢,堅硬無比的打在沈諳胸口,沈諳整個人影翻飛退後了幾米,單膝跪在地上。

      這一掌,超出了沈諳的想像,他似乎有些輕敵了,葉南翌雖年紀輕輕,卻內力深厚,不可量測,方才的身法招式,讓他有一瞬的熟悉感。

      這麼詭異的招式,根本不是正道人的功法,而是邪魔外功!

      「你……」

      一口鮮血噴散在地上,忍著肩膀上帶來的疼痛,沈諳想起身,試了一兩次卻是沒用,只得單手撐地。

      葉南翌慢慢走近他,站在他面前,將掌心中的毒針取出,收回:「你若想死的直接一點,可以運功試試。」

      撐在地上的手指骨泛出幾點青筋,沈諳緊抿著唇,強忍著胸處的憋悶之感,無奈試了幾次還是無用,這個人不僅練邪魔外功,還用下毒的下流技倆。

      「你不必再費勁了,這毒除了我,天下無人能解。」葉南翌慢慢的在他面前蹲下來,細細的瞧著他隱忍的模樣:「臨死前,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我只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葉南翌淡淡瞧了他一眼,微微不耐:「說。」

      沈諳沉了沉音:「你是怎麼知道,她身上有血鳳凰?」

      血鳳凰雖不是處於私密的部位,但是若沒有親眼見過,以血為現,旁人又怎能清楚知道。

      黎夜自是不可能隨意張揚這事,何況連龍雲她都沒有告訴,這個男人,為什麼可以這麼肯定,他要找的擁有血鳳凰之人,便是單黎夜?

      「我本來也不是很肯定。」葉南翌閃了閃眼瞳,漏過一絲的愜意:「直到那夜她喝醉不省人事,我看了她的身子,然後麼,和她一夜風流,真是回味無窮。」

      「你——」沈諳青筋起跳,咬牙切齒,那雙眼睛裡的怒意,恨不得把這個邪魔歪道扒皮抽筋。

      葉南翌站起來身,眼眸處的慵懶之笑卻是藏不住,他早知道她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只在賭坊的一眼,那種相識的感覺,他便認定了。

      說這話,不過是氣氣沈諳而已,一個女子的身子被一個男人看了,還做了那樣的事,想來也不是好事,誰又能不介意。

      他確實將她的身子一滴不漏的翻看了一遍,但這話,不全是實話,那天晚上,她吻到一半,藉助月光,她忽然看清了他的臉龐,明顯感覺到她有一瞬間的僵硬,她說了一句:「是你。」然後倒在他身上,徹底醉了過去。

      也就是說,她認為是別人。

      之前那些親密接觸,她都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而她醉酒的夢囈,他模糊聽不清,估計又是那一個『澈』字,他最終沒有做什麼,但這事激起了他的不悅,才會故意在她身上留下遍肩的吻痕。

      沈諳的手勁抓得極緊,卻又不得發作,只能緊緊鎖著眼前那道纖長的人影,緊繃著牙齒。

      「我不能死。」

      這一句,沈諳用盡了力氣,沒有掩飾的面容上笑意側漏,凝著那抹樹林下的人影。

      「為什麼?」葉南翌似是來了興致,悠悠側身。

      他說他不能死,而不是說他葉南翌不能殺他。

      「我從不相信任何人,對你更是警惕之甚,這次來見她之前,我做了一個準備。」沈諳抬起眼睛,昂著微揚的首:「我告訴過一個朋友,如果三天之內我沒有活著現身見那朋友的話,那麼,那人會如實告訴靈兒,你葉南翌與她的侍婢親密得很,你與璃月教的護法穆旖凡,見過數次,還有,五日前,你見過一個戴青紗的青衣女子,而那女子的相貌,似乎與靈兒相似的很,而你今日又殺了我,你說如果她知道了這些,你確定她還能對你如此客氣?」

      葉南翌有些不明的看向了他:「這些小事情,你今日便可以跟她說,你卻什麼都不對她說,她想知道親娘的名字,竟然還要來問我,看來你對她,也並不是完全的衷心。」

      「這與衷不衷心無關,我只知道,倘若我現今死在你手上,這些話會原封不動的說給她聽,而龍懌山莊的那個侍婢——」沈諳微微一笑:「會毒發身亡。」

      聽到最後那一句,葉南翌注測沈諳的目光加重了幾分冷意:「沈堂主,果真小看了你。」

      「不敢當,我知道你不怕毒,可是那個侍婢,就不一定了……」

      沈諳目光微蹙,往下看向那出手如疾風的手,勒住了胸前的衣衫,沈諳整個後背猛烈的一震,撞到了身旁的樹上,落在了幾片不穩的樹葉。

      而那雙手還緊扣著他的衣衫,那個人,目光如火焰,將他按在樹上,有了極大的怒意。

      「解藥呢?」

      「沒有解藥,我活著,她便活著。」

      那雙手,沒有鬆開,沈諳笑意的目光也沒有散去,看著眼前發怒的男子,為那一個小小的侍婢而怒的男人。

      果然,他押對了。

      那個侍婢,對這個男子,很重要。

      雙方,僵持著。

      沈諳表情悠然,葉南翌死死緊扣著他的衣衫,即便眼下可以直接了斷這個礙眼的人,卻也一直在猶豫,想殺卻又不能殺。

      葉南翌隱忍了一瞬:「看在她的份上,我先饒了你一命,今天晚上,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

      是指那侍婢,還是黎夜?顯然在沈諳心裡,這個她是指那侍婢。

      此時,方好另一抹淺紅的身影不知覺的出現在葉南翌身後。

      「樓主,堂主。」

      看到這情形,林燕衫像是明白了什麼,可是又不明白,唯有諾諾的喚了兩聲,緩緩降落在地。

      「滾!」

      「出了什麼事?」

      一聲暴烈如燥,隱忍著眸中的溫火,一聲溫軟似玉,漫不經心的眸子瞧向了林燕衫,音久久盪在空中,散去。

      林燕衫微愣了好一會兒,不知該如何抉擇,一個樓主,一個堂主,誰都得罪不起,何況還是面和心不和的兩位主子。

      一位舊主,一位新主,林燕衫想了片刻,才沉吟開口:「這件事與龍姑娘有關,如果樓主和堂主想聽的話——」

      「她怎麼了?」

      方才還爭執的兩人,此刻有了共同的臉色——擔心與急切。

      沈諳淡淡瞧了眼前男子一眼,這個人,未免也太過關心黎夜的事情了,是刻意的關心,還是真情?

      林燕衫微擰了眉,抱劍:「稟樓主,幽冥樓十二門之一的凌門門主凌豐,被人暗殺,凌家少爺凌墨親眼目睹了那兇手,還一口認定那兇手就是龍姑娘,是以,這幾日來凌墨一直派人跟著龍姑娘,今日凌墨又碰巧撞見樓主與龍姑娘在客棧見面,此刻,凌墨在幽冥樓分舵鬧的很兇,非要見樓主說清不可,說是不是樓主您……您與龍姑娘合謀,害死了凌豐。」

      抬了抬眸,林燕衫一口氣說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兩位沉思的主子,又補充道:「凌門是十二門中最不滿樓主您的,若是凌豐死了,對樓主最是有利,凌墨這樣懷疑,似乎……」

      很合理,連林燕衫都覺得,是不是樓主真的與龍姑娘一起密謀,但是想想,以樓主的行事與龍姑娘的才智,即便要殺人,也要做得滴水不漏才是,又怎會留下這一大麻煩?

      但凌墨與龍姑娘,近無仇遠無恨的,若不是龍姑娘所為,又為何一口咬定是龍姑娘?

      這又似乎不合理了些。

      「凌豐被殺是什麼時候?」

      林燕衫想了片刻,回答沈諳:「在三天前。」

      葉南翌微微縮了眼瞳。

      三天前……

      他與她偷酒,宿夜在一起,還約好三日後在明月客棧見面,這一見面卻是精心的被人利用了,恰不巧的讓凌墨故意看見。

      ——那人,已經開始動手了嗎?

      葉南翌皺了皺眉,沉吟的目光忽然抬起,手指在沈諳身上連點,一顆藥丸送入他口中,鬆開了束縛他衣衫的手,這才看向林燕衫:「隨我回幽冥樓分舵。」

      一輪高掛的月,一節乾枯的樹枝,一抹悠閒躺在樹枝上的身影。

      「啊嚏。」身影聳了聳鼻子。

      誰?誰在說他的壞話?

      還是誰想他了?

      「啊嚏。」秦楚瀟再次聳聳鼻子,摸了摸額頭,又隨手拿起葫蘆喝了一口酒,看了看天色,自己也已經忘記了睡了有多久。

      可他又很清醒,知道自己要什麼。

      秦楚瀟站起身來,透著碎碎的樹葉,遠遠淬著一個方向——江舟城。

      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他很清楚,他的徒兒做了什麼,他也知道,他更了解,她和幽冥樓的那位新樓主走的很近。。

      正是如此,他覺得有必要去一趟江舟城,給她提個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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