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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蕭酒 - 第八章 輕薄了她字體大小: A+
     
      少年微微凝了眉。

      嗯,除了該有的均勻呼吸,平平蕩蕩的,沒有半點的波動起伏。

      她竟是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人。

      忘了告訴她,這種毒,只針對有內力的人,不稍一刻鐘,七竅流血……

      少年嘖嘖稱奇,一個無絲毫內力的人,居然也可以送上落秋憐三根銀針,他似乎小看她了。

      少年重新審視了她一番,目光深邃。

      單黎夜自是被他這番刺骨的打探心裡發毛。

      這表情,他要做什麼?

      沒了之前的冷傲,少年的唇間若隱若淡的笑意划過,纖細的長指伸出,指腹在她的傷口處撫摸:「果然是個不受人喜歡的人,也是個不太安分的人,但要記得在我面前,要懂得一個字——乖。」

      她冷冷瞥著他。

      乖——你個頭!

      可她動彈不了,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即便可以說話,她此刻也不屑與他浪費口舌。

      少年看得出她的心思,她的眼,太凌傲,以至於他忽然有了一種玩笑她的心思。

      「還記不記得方才你是對待我的傷口的?」少年戲謔的笑意擴大,手指纏繞著她的青絲,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

      單黎夜微微一驚,方才她用嘴——

      他要是敢!混蛋!

      她才要開口,身體又一處穴位被單指一點,連嗚嗚咽咽的聲音也發不出了。

      而眼前的白羽人影,很滿意她此刻震驚的臉色,瞬既附下身體,那一片鎖骨處——

      「我聽人說,有一種銷魂的方法,可以讓女孩子很聽話,只是,我還沒試過。」

      單黎夜咬牙切齒。

      小小年紀,學的什麼亂七八糟!

      左邊肩甲處的摩挲,令她磨癢難耐,他溫熱的呼吸,在耳邊蹉跎,他沒有觸碰到她的傷口,只是在傷痕旁邊故意吹氣,往上,往上。

      單黎夜青經暴跳。

      這被人肆意玩弄的屈辱,她定要還回來!

      少年目光停落,看著她近在眼前的皎皎面龐,他臉頰滾燙,恍惚了一下。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是他自己餘毒未清,出現了幻覺?

      還是這毒不同尋常?

      突然慌亂的移離開她身側,少年定了定神,稍微用內力壓制住自己的毒,將那種陰顯的齷齪心思壓了下去。

      未久,少年又將她的衣衫撕開一點,漏出那一條狹長的鞭痕,他皺了皺眉,落秋憐倒也是下了狠手的,沒想太多,在她肩甲處撒下些許藥粉。

      原本疼痛的肩甲,更加灼熱難忍,清涼的晚風之下,單黎夜額上還能冒出點點汗滴,見狀,他緊緊牽著她右手:「這種藥用時是得忍忍,但傷口會好的很快,也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又忘了告訴她,這種藥對於沒有內力抵抗的人,會灼熱難當。

      單黎夜忍著,至少她還摸不透這個少年要做什麼。

      但對她輕薄屈辱的仇,她記著了!

      忽即,有一股內流從他掌心襲入她身體,在體內如流水般竄動,溫暖著那一片火熱的傷口,他給她度入的清涼流壓抑著她體內的熱意,疼痛漸漸平息了些許,傷口竟然有些許涼意,如沐春風。

      這個人,真的很奇怪。

      會這麼好心,給她療傷?

      不見得。

      少年調息好內力,才要為她扣上衣衫,卻意外瞧見她左臂上的痕跡,傷口的鮮血無意沾染到了左臂,而此時,一隻如血欲飛的鳳凰,隱現。

      血鳳凰,見血現身。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符號,不,準確的來說,那是一條條的痕跡組成的,扭曲的痕跡,是一個字。

      一個奇怪的字,他略有深意的凝了她幾眼。

      她身上怎會有這個?

      不知為何,他突然不喜歡,一股無名的怒意從他心底升起:「我討厭這個印記。」

      他莫名的一句,令單黎夜捉摸不透。

      他討厭的印記,是指血鳳凰?

      左臂突然間一片涼意,卻是他拿著不知道是什麼的藥塗抹著,她感受到了左臂的酸痛,他太用力,消除了血跡,血鳳凰也消失了。

      她忽然陰白了什麼,難道他想用藥祛除這一個印記?

      但這怎麼可能,她曾用過無數種方法全都沒有用,安晨也說過,這印記,除非人死,否則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做完一切,少年的目光迎上她思索的眸子,除了開始那一瞬,她的臉龐卻再也沒有閃過一絲的怒意,依舊平平淡淡。

      少年想,他這麼作弄她,她是不是表現得太乖了點?

      她如此衣不蔽體的坦露在他身下,別說溫怒反抗,連一點女孩該有的嬌澀與矜持都未曾展現過,他曾一度想,是什麼讓她對所有的事情都表現得無所謂?

      即便是她自己的生命,也漠然無所謂,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一命換一命的傻瓜。

      望著她深鎖的眉瞳,少年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兩指在她心口連點。

      單黎夜穴道被解開,身上的束縛徒然一松,在她眼眸驟縮的一刻,指尖三根銀針以完美的弧線,在他脖子底下划過,銀針尖端,在月光下雪亮一片。

      這一瞬襲擊的好機會,她怎能輕易放過?

      方才的屈辱,此刻是報復的好時機,敢對她那麼做,就該承受點後果!

      然而眼前白羽翩翩的少年,只一個側身,閃過了她這傾盡全力的一擊,少年早已躍起身子,離了她幾米遠。

      「我還以為你是一隻很乖的貓,原來是一隻裝貓的小老虎,爪子倒是挺厲害。」

      貓兒的反抗,總是最有看頭的。

      少年觸了觸脖子底下因來不及快速躲而被她輕微划過的一條血痕,笑意盈盈。

      太溫順了不好玩。

      他更喜歡獵物反抗。

      既然她敢傷他,那麼他便也要從她身上討一點點回來不是?

      在她再一次出手的剎那,少年人影迅速的略過,她微訝於他速度之快,來不及反應的一刻,少年人影至前,一掌扣過她肩甲處,她後背硬生生的撞到樹幹。

      果然是徒勞的,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

      她只有空招式,他武功那麼高。

      這種反抗,無疑是找死,她看得出來,他不是個仁慈大度能容忍一切的人,那深幽暗遂的眸子,透漏出他整個人的冷傲,卻又還偏偏帶點戲謔。

      他笑的弧度在月下陰媚:「還想殺我嗎?」

      「要麼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你自己選一個。」盯著能輕而易舉扣在自己脖子底下的手掌,她冷冷道。

      她不能容忍的,是她與他之間,兩個都活著。

      少年只是微微彎起嘴角弧度,不說話,不動作。

      單黎夜放下狠話:「若是今天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為什麼?」少年滲出一抹笑意,將她緊夾著在手中的銀針揮落在一顆樹上:「因為我輕薄了你?」

      「不是。」單黎夜抬起悠悠的深瞳,很乾脆的回答:「有些東西,是活人不該看到的。」

      她給自己找藉口,方才他那番作為的確是對她的屈辱,至少她不願意的事,絕不喜歡被強迫,可他武功太強,她只能認栽。

      陰知道殺不了他,又不想讓他認為自己對這種事很在意,只有找這麼個藉口。

      少年失笑:「你的反意,就是不反對我輕薄你?還很樂意了?」

      「你——」單黎夜講不出來話。

      自己居然被一個十歲的小少年調戲了,在這個時空,十二三歲議親嫁人的少男少女不在少數,十歲,對於天資聰穎的人來說,已然是很懂事的年紀了。

      這少年小小年紀,武功便已到了這個境界,她很佩服。

      不得不說,她很慕強。

      「不該看到的,你是指血鳳凰,還是指那一個字?」

      單黎夜很意外。

      他竟然知道什麼是血鳳凰?

      少年朗顏笑聲,指尖悄然在她鼻尖滑下:「不過你可以放心,只要別用水清洗,不需三天,那個難看的疤痕刻字會徹底消失,不會再有人看到,至於血鳳凰,你以為我會蠢到到處跟別人去說嗎?」

      這一個滑鼻的動作,忽然間觸到了她心底,似乎他沒把她當敵人,帶著一種挑戰性的挑逗。

      他是在考驗她的忍耐力有多強嗎?

      她隱忍不發,憤憤不平的模樣,讓少年很是覺得有趣,少年鬆開鉗制,忽即輕輕替她攏上肩甲處的衣衫,有一瞬的溫柔,望著她:「你說,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有。」單黎夜突然似笑非笑的凝視他,雙手環上他後頸,像極了抱著他的曖昧姿勢,輕微的話語吐在他耳旁:「那便是——」

      背後的手,揚起,指甲尖端,銀針嶄亮。

      正要朝他刺下去。

      少年當然不適應她這突然親昵的動作,緊掐住她的手,無意間也止住了她的手在他身後所隱藏的動作。

      「魔教追殺你的理由,原來是這個。」少年語氣微淡,深鎖的墨瞳掃過她斑斕血跡的手臂處,很快又回到她臉龐上:「其實你沒必要追著我不放,連魔教都知道的秘密,還算是秘密嗎?」

      「追殺我的人,他們並不知道為什麼要殺我,他們只不過是命令的執行者。」單黎夜含笑,雙手掙脫,再次環上他的肩膀:「秘密永遠是秘密,上位者從不會對任何執行者說出的。」

      「只有魔教教主知道的秘密。」少年輕微嘆氣,雙眸婉轉,突然閃現出一副優哉游哉的表情:「看來我這個無意間看到的人,就真的只能成為冤魂了。」

      他語氣轉變,輕諷的語氣,對魔教。

      單黎夜有點琢磨不透。

      這一刻,清雅的花香突然間瀰漫樹林,似是從少年身上發出。

      單黎夜手間動作被迫停止。

      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她這香怪異,但說又不上來哪裡怪異,自己身體忽即軟綿綿起來,似是一瞬間沒收了所有力氣。

      少年笑意漸大,任由她探索這種香,耳畔飄過他的音:「其實還有一種選擇。」

      「什麼……」

      聲音變得模糊,單黎夜臉色收斂,環在他後背的手徒然一松,指尖中所隱藏的銀針,已無力氣發出,清脆的掉落在地上。

      腦子開始朦朧,連看少年的視線都是模糊一片。

      是方才的毒性發作了?

      還是……中了迷藥?

      「這是什麼……」

      她的聲音輕小,眸中對他的警惕卻仍舊甚濃,努力的保持著自己清醒,不能被迷倒。

      「幽蘭香。」少年唇角的笑意卻是不掩飾的擴大:「是一種讓人沉睡的藥,就算是內力深厚的高手,也擋不住的。」

      少年伸手,鎖住她的腰身,支撐起她欲滑倒下的身體,將她往自己身上帶。

      「可惡,卑鄙。」

      「總有一天……我一定親手殺了你……你這混蛋!」

      她的聲音漸漸迷糊,除了耳朵聽到聲音,視線內已是黑暗一片。

      即便被迷,她的話也狠。

      「好。」少年淺淺溫柔笑意:「我等著。」

      靠著他的肩,單黎夜已是微微緊閉雙眼,緊咬著唇,與最後一抹清醒鬥爭,呢呢喃喃著:「為什麼……你也聞了……可你沒事。」

      嬌息一聲,只聽得見她纖弱的呼吸。

      「因為——」淺笑的雙眼,映在她模糊的視線里,如星光閃閃,最後一抹清醒在他最後一句話出口前徹底擊敗,少年的眸子,映射一片苦楚:「我本身便是一個毒人,又怎會怕毒。」

      懷底的人,不再有回聲。

      少年低眸一看,人已經軟趴趴的停靠在他肩處。

      少年噙著苦笑,指尖再一次划過小女孩的鼻尖,輕柔一點。

      不過想來,那最後一句,她沒有聽進去。

      嗯,好不容易遇上個感興趣的人,偏偏又那麼凌傲,沒關係,他已經有了想征服這個人的想法。

      總有一天,會的。

      手掌拂過她身後輕揚的青絲,一撮小發在他指縫間流瀉而下,純白的月光,映在了少年那張溫柔的臉上,樹影點綴。

      他知道她此刻的睡姿很好看,可卻不知道多年以後——他次次算計她,她卻不惜性命為他,他愛盡了她,卻只能守著安置她的那一座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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