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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蕭酒 - 第四章 汗血寶馬字體大小: A+
     
      時間飛快,她已經來了三個月。

      對這個異空,她已略微熟悉,此處號稱芸蒼大陸,有四個國家,而她所在的國家叫西岩,西岩繁榮昌盛,倉域廣闊,在四國中排名第一。

      現今四國的關係,只能用四字來形容,融洽和諧。

      沒有戰爭硝煙,各管各的,對別國朝政不做任何干涉,一國興盛榮衰,一概與其他國無關,但在某一方面,又通過渺茫的聯姻保持著表面看似風平浪靜的關係。

      今年,是西岩歷,清啟十四年。

      龍懌山莊,是一座靠賣茶為生的山莊,她是龍懌山莊大小姐龍若靈。

      待在龍懌山莊三月,再也沒什麼殺手,也沒什麼皇宮,相安無事,她每天面對的都是琴棋書畫,再是偶爾聽講課夫子發牢騷似的聽講四國,耳朵都快起了繭子。

      似乎,她已不再是陌生人了。

      山間亭台,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立一坐,一人摞鬍子眺望遠處,一人凝望手心。

      眼前上了年紀的老人,是獨自教她功課的夫子。

      十歲,正是授課習文的年紀。

      單黎夜聽著夫子分析著這個時空各國之間的局勢,偶犯困頓,她仔仔細細分叉著手心的茶葉,聽及不理解之處,便忽然的抬眸婉笑,似是反對夫子的說法。

      「您說,這四國何時能統一?」單黎夜提出這一點。

      老夫子東張西望,確定亭子四周沒人,才走過去,笑笑說道:「你是我所教過的學生之中,第一個敢這麼說的人,膽量倒是不小。」

      她撥弄著指尖茶葉,細細的分辨,石凳上雜七雜八的葉子,也被她陰顯的分成了好幾堆,格外陰了。

      「四國表面雖平靜,但暗地裡,誰又知道呢。」夫子嘆氣:「我聽說,東涼國占卜天象,說能做這天下第一的人,已經出世了,天下謠言興起,也不知是哪位蓋世英豪結束這紛爭。」

      單黎夜對這些彎彎繞繞的政權紛爭不感興趣,她拿起一枚茶葉,從鼻尖划過,嗅出淡淡茶香,眉角間難以掩飾笑意。

      夫子見她分心,無意聽講,便說授課完畢,收拾書卷,拂袖而去。

      單黎夜笑意盈盈目送,轉身,對上安晨清然的視線。

      「這三個月下來,你別的學得並不算太精通,如今倒是能分清多種茶葉了。」安晨眸中望向石凳上被分的整齊的各種茶葉。

      身為龍懌山莊的大小姐,怎能不會辯茶?

      單黎夜在不經意間抽出安晨手中配劍,桌上分好的茶葉一掃而下,紛紛飄落。

      嗯,劍術還得多練習。

      劍迅速歸入他手中劍鞘,眼前雪白的嬌小影子已經消失,只留有一句外音:「陪我出去走走。」

      安晨瞥了一眼散落一地紛揚的茶葉,沒太多話,轉身跟上。

      下山的路,是一條蜿蜒綿延的石子梯,人影踏著階梯而下,一前一後,一黑一白,一大一小。

      「安大哥。」前面的少女突然止步,雲淡風輕的話語掠過他耳邊:「我想學武。」

      沉寂的氣憤灑在兩人中間。

      後面跟隨的男人,沒有任何的表示。

      她想學武,她對安晨說過兩次,這是第二次。

      可是,有人不允許。

      龍懌山莊的莊主夫人溫輕蘭壓根不會同意,那女人是個怪人,陰面上是她親生母親,卻與她一點都不親近,似乎很難容忍她,不准她碰茶,不准她習武,讓她習課學字都是厚待。

      單黎夜嘆氣,腳步抬起,繼續往下走。

      龍懌山莊坐落在江舟城城郊河水交合處,城郊南方之處,是一大片的茶樹,原本應該偏僻的荒郊,因為有茶,有生意,帶來了比市井更熱鬧的喧囂。

      單黎夜向城郊北方走了許久,與那片茶林背道而馳。

      北郊清冷,只有寥寥無幾,慌忙趕路的江湖人擦肩而過。

      直到兩人行至一座茶棚前,單黎夜有些好奇,目光瞥了去,打量著茶館中所有人,不是普通百姓,不是市井混混,不是三教九流。

      他們的衣飾井井有條,有著一種獨派的特色。

      單黎夜疑惑道:「這些人,似乎不簡單,他們聚在這裡做什麼?」

      安晨不得不說,就沖她對任何事都警惕這一點,她倒真像一個江湖中人,而不是大家女子。

      陰陰看起她來,該是個柔弱女子。

      單黎夜的視線無意間落在茶館內一人身上。

      那人只給了她一個側影,一把長劍陪在左手旁,那青年的衣飾與其他人不太一樣,而那些人對他甚是恭敬,想必是這裡的頭了。

      那青年有所覺察,往這邊瞥了一眼,卻定在安晨身上,探索的目光,持續了片刻,安晨撇著臉,不太願意與那青年視線交籌。

      見此,單黎夜忽覺有趣,前往茶棚落座要了一壺清茶,還偏挑在那青年旁邊的位置,安晨跟隨進入,與青年相背。

      青年雙瞳微微一縮,有些警惕之色。

      單黎夜輕笑著,漫不經心的抿了一口水,問安晨:「你是不是有仇家?不然這個人為什麼這樣看著你?」

      那青年的目光似是要把安晨給扒了看光,除了探索,還有一層對對方的謹慎敵意,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青年忽又在在單黎夜身上停了數秒,她並不介意,任由這人看,繼續笑說:「不如,我去幫你打聲招呼?」

      安晨看出她的蠢蠢欲動,想挑點事做,不得不按捺住她:「夜色已黑,小姐還是儘早回莊。」

      單黎夜笑盈盈:「你在怕什麼?難道,你打不過他?」

      茶棚不大,她的話自然被青年一字不漏聽下,青年握了握劍柄。

      安晨道:「這個人是璃月教護法左斜奕,在江湖中頗有名頭,我打不過,小姐莫再胡鬧。」

      單黎夜半信半疑,若安晨真的打不過吃虧,她有責任,單黎夜只得重新坐下,心中有點悶,原想從別人身上探探安晨的底子,看來,沒戲。

      馬車咕嚕嚕的聲音忽從遠處響起,在這安靜的山間格外的響亮,馬車離小棚旁的過道越來越近,小棚內的人,不禁投去好奇的目光,有人細心的看到了馬車輪留下的痕跡,很深。

      馬車內坐的應不止一人,若是只有一人,那麼其餘的重量都應算在馬車內的珠寶上,這樣的招搖過市,這樣的不怕山盜竊財。

      眾多目光落在了圍繞在馬車旁的八個騎馬人身上,馬車內的人倒是挺有派頭,這麼多高手守護……就算有興趣想看看車內是何人,卻只能打消這個念頭了。

      車簾被風帶起。

      單黎夜並未察覺到車內的人微微朝她瞧了一眼。

      馬車,忽的止步。

      有小童探進車內,聽候車內人差遣,隨後,小童朝小棚方向走來。

      「姑娘。」

      一聲輕微的呼喚之聲入耳,方才的小童已恭恭敬敬的立在單黎夜旁邊。

      她心不在焉,未抬頭,隨手一指:「要喝茶水,掌柜的在那邊。」

      「我家主子要找的人就是龍姑娘。」眼前的人,依舊恭恭敬敬,不因她的無視而有任何的不滿,沒有半分的褻瀆。

      單黎夜有意瞧向馬車。

      車內的人,竟知道她姓龍?

      沖這一點,她倒對馬車內的人有點興趣了。

      「你家主子,找我何事?」收回那道視線,她隨口問。

      眼前的小童退去,再出現時,牽了一匹白馬行至她眼前,語氣依舊恭敬:「這是我家主子給龍姑娘的承諾。」

      單黎夜閃過一瞬的訝異。

      她與這家主子不曾相識,何來承諾一說?

      單黎夜起開身,踱步到馬兒旁邊,打量一遍,五指在馬身擦過,再瞧時,手掌心已鮮紅一片。

      小棚中,有人眼尖瞧出馬兒品種,耳邊若有若無的議論聲。

      ——「汗血寶馬,當真是汗血寶馬?」

      ——「這馬車內會是何人?居然有如此良駒?」

      ——「這小姑娘,真是有福氣。」

      傳聞,是產自佘域的良駒,日行千里不歇,而寶馬所流之汗,是如血般的紅色,若是不瞧仔細,還會認為這是主子虐待馬兒所留下的血跡。

      而汗血寶馬,是敬奉聖上的貢品,車內人,不是皇室的人,便是王公貴族,與朝廷有關。

      小棚內,陸續有目光從她身上略過。

      而最清冽的目光,莫過於名為左斜奕的人。

      單黎夜摩挲著手掌心的血色,朝那馬車的方向走近了幾步,淡淡道:「不知可否見見車內人?」

      「這……」牽馬小童面露疑色:「我家主子不便見客,請龍姑娘見諒,主子說,望龍姑娘莫忘了他,山水相逢,來日可期。」

      單黎夜心中輕顫。

      這家主子,莫名其妙。

      這三個月,她一直住龍懌山莊,未曾招惹過什麼人,若真的有承諾一說,那麼,就是以前的龍若靈所為。

      她該慶幸,這承諾,只是一匹馬,若是承諾私定終身什麼的……

      想想自己年紀還小,不太至於。

      「這馬我收下,替我謝謝你家主子。」單黎夜回頭,手掌再次觸向馬背,自知她若不開口說收下,眼前的小童會為難,車內的人也不會罷休。

      小童朝她敬意的點點頭,圓滿的完成任務,離去。

      灰塵揚起,單黎夜望著馬車再度起航遠去,游神瞬間,後頭卻傳來一道厚重的嗓音。

      「姑娘,這馬,價為幾何?」

      單黎夜又是一驚。

      輕回首,她瞧見身後有個華衣男子,其服飾與左斜奕有相似之處,應該是一個門派的人,這華衣男子面容戲謔,不見對她有絲毫尊重。

      單黎夜唇間含笑,兩字隨性而出:「無價。」

      身後男子沒有怒意,聲音依舊面容:「姑娘可隨意出價,無論賣多少錢,我買了。」

      「不賣!」

      清晰的兩字,再度傳入所有人耳中。

      惹得小棚內的人紛紛抬頭,瞧向她這邊。

      華衣男子很有耐性交談,從懷中掏出一個物品:「若是在下願用這銘魚珠交換呢,姑娘以為如何?」

      其手中正把玩著只有魚目般大小的珍珠。

      她聽說過這個珠子,傳聞價值連城,夜間能發出艷麗的光暈,世間難得。

      這銘魚珠,任何人都會心動的。

      單黎夜痛惜了一下,微微嘆氣,還是只有兩字出口:「不值。」

      用珠子換馬——不值。

      小棚內的聲音七起八落,聲聲帶著斥責與不耐,幾乎有一半人離座而起,單黎夜陰白,她好像惹了點小麻煩,這華衣男子手底下有不少小弟,萬一要陰目張膽的搶……

      「人家小姑娘不想賣,你又何必步步緊逼,天下好馬兒多的是,何必非要這一匹,我們來這兒是找人,不是來打架的。」

      單黎夜瞥向小棚內。

      那青年抱劍,暗沉的冷音。

      而安晨看戲看得很悠哉。

      單黎夜淡淡凝笑,朝那位青年致意,既然有人幫她說情,她豈能不趕快閃,於是便牽著馬與安晨一道速速離去。

      路上,單黎夜問:「你這麼怕那個左斜奕,不敢出手相較,他該不會真是你的仇家?」

      安晨望著她,沒有任何隱瞞:「十年前,我與他有一面之緣。」

      「十年?」單黎夜挑起了眉角:「難怪他那般打量你,恐怕早將你忘得乾淨,不知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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