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你們快看那邊。」楓瑟直接轉移了話題,指了一個方向,他不想孩子們跟著他一起難受。
只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座大龜殼似的白色建築,有不少人在此刻從「龜背」的大露台飛了出來,御空而行,好似一道道流光,飛向了一側的大型傳送陣上。
「這是什麼?」杜靈運問道,看他們服裝穿著都很整齊的樣子,他們也都是訓練營里的學員嗎?
楓瑟解釋道:「訓練營里舉辦的百人征戰,這裡面由二十支隊伍組成一個戰團,他們將會抵達最大的戰場邊塞城支援。有些事情你們必須自己經歷過了,才知道多有意義,孩子們,要加油啊。」
說道最後,楓瑟還不忘敲打一下幾人,一旦進入了訓練營,就意味著每個人的肩膀上有了更多的責任。
他自己都忘不了當年上戰場的時候,熱血沸騰的畫面。
雪千閻睜著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百人戰團離開,心下隱隱有戰意澎湃升起。
「我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沈少謙眼底還映著那些人堅定而強大的背影,他也想在戰場上拋灑熱血,做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
「你一定可以的,兄弟。」秦瀚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只是一個工匠,沒辦法像他們那樣親自上陣殺敵,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煉製出更好更強的武器,讓大家在戰鬥中有更多生存下來的機會。qqxsnew
隨著飛舟一路飛行,一個時辰過去了,才逛完了大半個訓練營。
訓練營的占地廣闊幾乎超越了他們的想像,這裡面還設立了好幾處訓練營內的傳送點,方便學員來回行動。
兩座大型的古典藏,大概是這裡標誌性的建築之一,如濃墨重彩的瑰麗宮殿。其主殿各為八角大殿,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還有七座副殿簇擁。
兩座藏一處山崖頂,一處山崖腳相互對望,倒是別有風致。
「這裡的藏一樓可以進去,想不想去看看?」楓瑟提議道。
「真的嗎?我們也可以進去嗎?」雪千閻第一個激動地跳了出來,她一直都很嚮往這樣的學習殿堂。
魔法聖邦訓練營里的藏和這個簡直都沒法比了!
「一樓是對外開放的,平日裡也有不少戰士會用功勳來兌換一次進入藏的機會。功勳還是非常重要的,等你們上了戰場就知道了。」楓瑟一到了訓練營里,幾乎就停不下來嘴巴,什麼都想解釋給他們聽。
功勳雪千閻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儲物袋,她那袋子裡還有一個功勳令牌,裡面藏著五十多萬功勳呢,這玩意應該才是走到哪裡都好使的。
「我參加過戰場,不過功勳得到的很少,只有七百多。」夜驍的臉頰有些抽搐,那還是他幹了快一個月才攢出來的呢。
戰場上還有針對工匠獲取功勳的方式,那就是煉器。
給邊塞的戰士們煉製玄器,每煉製一把,就能夠根據玄器的品質來獲取功勳。品質越好,得到的功勳越高。
不過那會兒的他光是精煉原礦就花費了近乎三分之二的時間。
如果是雪千閻去的話那效率就很快了。
自從雪千閻來了之後,他們幾乎都快成了精煉廢人,所有提純精煉原礦的工作都是由她來完成的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有點出息。」夜闌語輕哼了一聲,上過戰場的男兒才是好樣的!
夜驍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夜闌語,又不敢反駁。
一群人落在了山頂的藏面前的廣場上,放眼望去,這裡幾乎沒人看守,來來往往的學員卻是不斷。
當然,還有不少是用了功勳兌換了來這裡的機會,還在不停努力看書的戰士,看他們身上的軟甲穿著就知道了。
楓瑟輕車熟路地帶一行人走了進去,而大殿裡的景色才是令雪千閻幾人驚嘆不已。
中央是一圈登記台,所有人借過的書都將會在這裡登記在案,一個年過半百模樣的老嫗坐在那裡寫著什麼,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從她的皺紋里都能看出她是個十分嚴肅的人。
而她身前的桌子上,還有一隻白色大章魚戴著一頂小帽子,一爪搗鼓著墨汁,其餘七爪各執一支筆,在其他的紙上塗改著什麼,堪比工作狂獸。
看它臉上的表情,和那老嫗幾乎如出一轍。
「那是念雯婆婆,看著嚴肅,其實脾氣還不錯,如果要借書,都要去她那裡登記。」楓瑟笑了笑,他自己都老了,還叫人家婆婆,是有點不適合了。
「對了,一樓的書你們可以隨便看,你們想看什麼就去吧。」楓瑟又提了一句,九個人立刻散了開,去尋找自己想了解的書籍。
陌川雲跟上了雪千閻,楓瑟則是和夜闌語走到了距離大門比較近的桌椅上坐了下來,看著後生們努力的樣子,臉上的笑容都欣慰了些許。
「這本秘籍不錯啊,這本也不錯!」雪千閻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隨意地翻了翻架子上的書,有好些讓她心動的!
陌川雲就靜靜跟在她身後,看著她靈動的模樣,嘴角帶上了淺淺的微笑,俊男俏女,還引來了不少路過學員痴迷的視線。
「一層居然還有符術的書籍?」雪千閻忽然瞥見了那堆在一個角落裡的書,拿起了放在書堆里最上面的一本藏藍色封面的古樸書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六滅大陣圖紋術。」雪千閻小心翼翼地翻了兩頁,發現前面的基礎陣紋和腦海里的知識竟然還能對得上。
不過越到後面會越難理解一些,這是一個能夠在頃刻間毀滅十公里以內所有生物的強大陣法,繪製的難度算中等,不過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繪製陣紋。
一雙幽暗布滿血絲的眼睛忽然自某個黑暗的角落裡睜開,如掃描儀般上下打量著雪千閻。
就在雪千閻看得正入迷的時候,眼前的書堆里忽然跳出了一個矮小的老頭,一把搶過了她手裡的書!
「看得懂嗎,看看看。」小老頭一邊埋汰著,一邊又抱著書坐到了書堆里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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