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宴會結束,李二可是給了李承乾一個大拇指,他李二現在批閱奏摺的心情都變好了許多,那這效率自然也就高起來了。
可是呢,還沒等李承乾從太極宮出來,就遇到了形色慌張的異國使者,當然他現在不知道這使者是誰,疑惑的叫住了他們,「那個王校尉,你們停一下。」
王校尉正要看看是哪個沒眼力見攔住自己,等他一回頭看見是李承乾,立馬萎了,「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那個異國使者一聽是大唐的太子,也是趕忙見禮,李承乾問道:「你們這形色匆匆的要幹嘛去?」
「回殿下,西域出問題了!」
「是的,我這次來是請求大唐皇帝陛下給我們焉耆做主的!」說著這個使者就開始哭鼻子了。
李承乾話不多說,帶著他就朝著李二那裡走去,大殿內。
「大唐皇帝陛下,我是奉我們焉耆國王命令,前來請求上國給我們做主啊,嗚嗚…」
這焉耆使者跟個孩子似的,哭的鼻涕泡都出來了,「那個臭不要臉的高昌聯合外人欺負咱們啊,都快給我們干滅國了都。」
不僅是李二,李承乾聽著使者的哭訴,也已經大致了解了,都說無利不起早,作為天可汗的李二年年享受各國的朝貢,現在這個事不管還真的不太合適。
李承乾可受不了這個氣,躬身說道:「父皇,兒臣認為這事得管,這焉耆個高昌都是咱們大唐的附屬國,現在他們打起來,就相當於是擾亂啊,父皇可是很久沒人敢這樣了,這風氣可不能助長!」
「而且高昌竟然把貢道給關了,這來往這麼多生意怎麼辦?老話說得好,動人錢財就如同殺我父母…」
李二聽著直皺眉頭,「你這混帳說的什麼話!」
他沒有直面李承乾的話,而是吩咐道:「你這一句辛苦了,先回去吧,等朕的消息,另外把長孫無忌,侯君集,房玄齡,魏徵都給請來,有要事相商!」
「遵旨!」
李承乾也沒打算靠自己一個人就能說動李二發動一場戰爭,他又不是一個戰爭狂魔,但是有的時候不是一味的求發展而處處忍讓,那只會讓他們這些異族覺得好欺負,越發的囂張跋扈。
不一會,這幾個大臣就聯袂而來,能把他們一起叫來的,肯定是發生了大事,所以他們一路都比較擔憂。
李承乾見他們幾人來了,主動的說明了情況,總不能讓他老子說吧,李二靠在椅子上揉著眉頭,這特麼的還沒高興多久就來這事,現在他都有些羨慕旁邊這個沒心沒肺的太子了。
老子這麼累,你特麼的這麼高興,天天就知道偷懶耍滑。
「都說說,這事怎麼解決…」
侯君集作為武將那必須的,沒有猶豫的回答道:「本來只是西突厥在邊境小打小鬧,現在高昌也來湊熱鬧,那就打!」
李承乾聽到這那可就來勁了,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直接控制住他說道:「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魏徵雖然因為之前吃菠菜吃到爽,但是意見該提還得提,「不然,我看,這高昌雖然犯上作亂當然要懲罰,焉耆固然也要同情,不過現在要朝廷出兵,那對於現在的大唐來說就是一個負擔,兩權相衡,畢竟…」
還沒等他話說完,長孫無忌,房玄齡異口同聲道:「不可!」
長孫無忌不用說了,他現在是現在了李承乾這邊,前面李承乾可以支持出兵的,而且有理有據,他長孫無忌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伸手示意房玄齡說說,想聽聽他的看法。
房玄齡也不墨跡,「魏大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首先這個事情大家都能看出來,他高昌可沒這個膽子敢這樣做。」
李二心中也是有些不悅的說道:「沒錯,這西突厥這些年我騰不出手,他現在又跳出來了!」
「陛下說的不錯,就是西突厥,所以這個高昌國打焉耆是主觀意識還是被迫的,這個我們得了解到。」
李承乾見未來老丈人也是跟自己持一個觀點,便能看出來,這些個大佬都是有遠見,有戰略意識的,「父皇,兒臣贊同房相的觀點,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現在他們敢打焉耆,那麼下一步他們就敢打咱們的伊吾郡,在下一步那可就是咱們的…涼州了!」
李二聽完李承乾和房玄齡的分析,可是覺得大有道理,他西突厥的想法,就是想逐步蠶食西域各國,繼而達到統一西域的目的,那麼到時候必將成為大唐的隱患。
李二當即拍板命令道:「侯君集,你現在就給朕做好征伐的準備。」
侯君集立馬起身領命,「遵命,不過陛下這次是準備對高昌,還是說把他們一起給…」
李承乾聽的是心裡一真爽啊,當時他在松州城那叫一個憋屈啊,被吐蕃圍著打,只有可憐了幾千兵馬,現在呢,你們聽聽,這侯君集說的話,那意思就是一個也好,二個也罷,他都不放在眼裡。
「雖然我們這次打的是高昌,但是西突厥要是有所挑釁…」
李二冷聲說道:「侯君集!」
「臣在!」
「如果西突厥挑釁,你也不必束縛,當初打頡利的時候,咱們大唐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嘛,就像太子所說,我們大唐的威嚴不容侵犯,不是誰都可以觸怒的,所以你們心裡要明白,我們這次表面是打高昌,實際打的是…」
李承乾看著李二指著自己,立馬指著侯君集說道:「是西突厥!」
「明白!」
散會後,李二叫來了魏徵,囑咐道:
「那個魏徵啊,你把這些年來的建議奏章抄一份給褚遂良也看看!你這眼啊,也該休息休息,朕離不開你,可不要操勞過度了。」
這魏徵一大把年紀了,很多事情也該交接一下,來培養一個接班人了,那麼出現在李二腦海里的就是褚遂良了,恰好他這一次剛好立了功。
開完會,李承乾沒得說,本來早就該回去的,因為這該死的西突厥,讓他又不得不待了一會。
這次這場仗,他是不想參與了,這特麼的那西域的惡劣環境,能比得上和美人花前月下嘛,他還給自己找了一個正當的理由,因為眼看就快到了夏季,早稻也應該播種了,他那個雜交水稻可是百年大計,不容有失的。
「惜玉…惜玉…本太子回來了,快…快,本太子急需要找你進行深入交流。」李承乾回到太子府就放飛自我,大聲嚷嚷著,因為這太子府總共加起來就四個人。
「哦?需要深入交流?還急需要?能不能跟我說說交流什麼呢?」房遺秀從旁邊走了出來,這一下冒出來還是嚇了李承乾一跳。
「咳咳…這個…不急,這個等我們成親後在深入交流就可以了,有的是機會,你不要急…」
「誰急了?我就是問問…」房遺秀打量著李承乾,這一臉猥瑣的模樣,一看就沒有好事情。
李承乾不知道房遺秀今天怎麼會在,這突然襲擊也不提前通知一下,他可不想在這話題上多逗留,故作欣喜,插科打諢道:「你今天怎麼來了,給我這麼大驚喜,你是不是故意的…」
說著李承乾調笑道:「咦…嘖嘖…你今天化妝了?準備幹什麼去?還是說特地為了見我才…嘻嘻…」
這古代的大家閨秀,接觸的人大多都是彬彬有禮的,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文人墨客,即使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會在表面上表現的極其有禮。
她哪裡遇到這麼一個油嘴滑舌,不知羞的登徒子,這一調笑,那白皙的臉頰一下又紅了起來,嬌嗔道:「真是不知羞,誰是特地為了見你畫的,不理你了,我去找惜玉了。」
轉身逃跑似的離開了,邊跑邊心中懊惱道:「難怪嬋兒那丫頭,說我現在一遇到李承乾就無法保持鎮靜了,往日的冷艷不復存在。」
她捂著還有這紅暈的臉頰自我懷疑著,而這邊李承乾則是在得意的向稱心展示著他的能力,「你小子學著點,在有才的,在冷艷的,本太子都能輕易拿捏了。」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夜幕降臨,李承乾這邊過的瀟灑,晚上還和房遺秀惜玉在一起談情說愛,只是苦了已經走的遠遠的稱心了。
太極宮。
李二決定在發兵前,還是給高昌國一次解釋的機會。
「你就去告訴鞠文泰讓他自己來長安城給我解釋解釋,在歸還掠奪焉耆的錢財和人口,如果他不敢來,那就最次也要讓阿史那矩來。」
鄭國公府。
褚遂良正在認真的看著魏徵這些年來的諫議,心中佩服之情溢於言表,恭敬的說道:「魏大人有如此的高見,足以見得大人您的才高八斗,通曉古今啊,還有這記憶力這麼多號的諫議竟然能記的這麼清楚。」
魏徵但也沒有多得意,解釋道:「這些年但是我給陛下的諫議,我都會一一記錄下來,抄一個複本,這也許將來,我把這些諫議全部集在一起,說不定能夠讓後人知道。」
褚遂良臉色變得有些僵硬,「也就是說傳之於世。」
魏徵也是沒有否定,微笑道:「倒也未嘗不可!」
這是嫌自己的墓碑太瓷實了,說者有心,聽者無意,魏徵也沒想那麼多,在送走褚遂良後,繼續寫著今天勸諫李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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