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邪會吃慕容竹的醋，就是心底覺得，他若死了，煙煙可能會選擇慕容竹。

「是啊！」

玉無邪心中一痛，抱著她不說話。

又忍不住問道：「你要嫁給誰？」

「你都假設你死了，還多問什麼？你想跳起來拉我一起走不成？」師煙煙內心翻了個白眼。

她當時都氣死了，說的也不過是狠話，想要留下他。

她如何能忘了他？她這一生，不過就愛過這麼一個人。

「煙煙，我不捨得。」玉無邪慢慢道。

他既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又似乎不能接受，她離開他轉嫁旁人。

「玉無邪，你不捨得，就好好活著，為我好好活著！」

「嗯。」

下一刻，師煙煙就嘆了聲：「不過，你好好活著也挺難的——」

「……」

「你痛快地將卜長老殺了，你說，之後的事是不是挺難的？」

「……」

玉無邪不說話。

「不過，你放心，你若有萬一，慕容竹也挺好的——」

玉無邪抱緊她的手臂，僵得不能再僵。

「只是，他再好，也不是你，這世上再不會有一個和你一樣的人，再一次讓我愛了。」

「煙煙——」

「你懂嗎？」

玉無邪眸中綴滿星點。

不說話，直接侵襲了她的唇。

被刀割之後的彷徨還沒開始蔓延，就迎來這樣的心喜。

師煙煙抱著他，加深了這個吻。

「煙煙，我很慶幸。」

他承認，對她確實有很強烈的佔有慾。

他不喜歡她的身邊出現讓她覺得很重要的人。

可是，煙煙的世界不像他。

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人。

而她不止。

他對出現在她周身奪去她目光的每一個人，都有醋意。

他不捨得禁錮她，就想擋住要靠近的人。

最後發現，煙煙的態度，從來都要比他強硬。

他會對她妥協。

而她不會。

他從來都相信她，他只是管不住自己。

管不住內心的佔有。

在遇到她之前，他不曾愛過一個人。

愛是自發。

愛的過程，卻要學習。

「我是不是讓你覺得很累？」玉無邪輕聲問道。

「沒有。」

她亦不曾愛過誰。

如何能確信，她所做的，都是對的？

她只是，不想他太累。

「煙煙希望我改，我就會改。」

「吃醋的事小，枉顧自身性命的事大，要改，先改大的吧！」

「先改大的？可是卜長老已經死了。」

玉無邪想，他不可能再將人從莫愁湖裡撈起來吧？

就算撈了，也早成了灰，陷進泥里，說不定都被魚吞了。

「此事不提，以後遇到性命攸關的事，要三思後行，為了我。」

聽到最後一句，玉無邪面上有些柔色，「好！」

他定然會為了她，好好活著。

下一刻——

「煙煙，你中午真的還去嗎？」

「……」

「你剛才不是說先改大的，吃醋事小，往後再改嗎？」

「……」

師煙煙直接一湯勺敲在他額頭。

「氣死我了！」

她幾乎不怎麼說情話的人，所以說，是對牛彈琴了？

本來覺得朽木可以雕了，想向他坦白肚子里寶寶的事，沒想到……

算了。

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