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邪卻將視線落在某處,師煙煙臉一黑,明白過來。
「沒有,你的錯覺!」
「是嗎?」
玉無邪比她自己更清楚。
她說不是,他也不爭。
想起她這些日子吃的葯膳羹湯,莫非都補在了這上面?
他還想她全身上下都胖上一些才好。
「你再扮男裝,只怕要用多一層裹胸布了,煙煙,你不覺得悶嗎?」
「不悶!」
她穿的都是寬鬆的男裝,不勒,怎麼會瞧得出來?
就算能看出一分,那是練武得來的胸肌,不行嗎?
「我心疼。」
「那我讓你換個地方疼。」
師煙煙一手掐上他的腰,玉無邪頃刻體會到了肉疼。
卻不願放手。
……
傍晚,影衛傳來消息。
「主子,慕容竹醒了!」
師煙煙一聽,準備動身前往葯廬看看去。
玉無邪抱住她的腰,不撒手。
「煙煙,有夫余在,你不用過去。」
醒了就醒了,中個蛇毒,有夫余在,還能毒死他不成?
師煙煙握住他的手,「慕容竹是救我受傷的,我當然要去。」
玉無邪很後悔。
當初的擦身而過,竟惹下現在的禍。
慕容竹竟能被蛇咬中!
還住進他們的府邸!
他不禁閉上眸,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睜開,「我陪你。不過,是不是先用完晚膳?」
滿桌子的菜,才剛端上來。
師煙煙搖了搖頭,「等會兒回來再吃吧!」
去葯廬也不用多久。
她堅持,玉無邪只能順從。
吩咐白安將菜熱著。
隨她一同出了院子。
明明她的步伐不緊不慢,看在玉無邪眼中,就是著急要趕去看慕容竹。
之前的溫情微褪,此刻被一升醋壓著,正在慢慢發酵。
不斷有酸氣,衝上喉嚨。
讓他呼吸都帶著酸味。
師煙煙回身看了他一眼,他面容低垂,玉色的臉頰,有著彆扭和不開心,並沒有掩藏。
「夫君,你慢得好像一隻老了的龜。」
不想去,就在北苑待著嘛。
左右她看過之後,就會回來,不會耽擱多長時間。
聽到煙煙這麼說他,更像是急不可耐的意思,玉無邪霎時收住腳。
微微撇開臉,「煙煙,我胸口有些疼。」
語氣不算柔,卻彆扭中透著那麼一絲倔。
師煙煙知道他今日妄動了內力,必然會扯到舊傷。
疼是必須的。
但他之前不說疼,現在說疼,分明是想拖住她。
師煙煙知道,卻還是停下。
「那正好,一起去葯廬,讓夫余給你看看。」
玉無邪移回臉頰,有些涼涼地回她,「我不想再扎針。」
若不是被夫余封了經脈,他也不會不能在第一時間滅了那些蛇,還讓慕容竹趁機「受了傷」。
他再讓夫余看上一看,只怕會將他心脈封了,徹底躺在床上。
師煙煙有些好笑,不想扎針,聽著怎麼像是生病的小孩被父母帶去醫院看病,拚命撒嬌想抗拒打針的命運?
「不會。」
「你之前都聽夫余的。」
「他是神醫,我不該聽他的?」
玉無邪不再說話。
也不再動。
「要不你回去躺著歇會兒?」師煙煙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