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皇上信任。臣定不會辜負皇上的一片心意」戰北雷淡然一笑「臣定當會善待那十名美人,讓她們在臣的府里吃好,喝好」
戰北風太陽穴跳了幾跳,硬生生將心中燃起的怒火壓下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劍殺了他。
「怎麼聽上去像養豬一樣」戰北雨小聲咕噥幾句。上座的戰北風聽見了,冷冽掃了一眼戰北雨。戰北雨面色一僵,隨即裝作漫不經心的別過頭。
「御林軍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有消息?」戰北雨腦子倒還靈活,看見垂頭的孫小狐,靈光一閃,就轉移了話題。
「皇上都不急,東王急什麼?還是說東王事先知道結果了」戰北擎不能頂撞戰北風,但是對於戰北雨,他可沒有那個顧忌。
「本王怎麼會知道。本王只是覺得時間長了點」戰北雨暗自咬牙。
「本王還以為此事東王也知道一些,否則東王何必如此著急」戰北擎陰沉著說道。
「本王一直覺得南王和孫小狐關係不一般,本王還一直不信,今日倒是見識了」戰北雨哼了一聲。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他只要點到為止就可以了。
「孫小狐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南王和本王是兄弟,關心一下未來的嫂子也是情有可原,倒是東王,幾次三番針對孫小狐。這讓本王不得不懷疑」戰北雷唇角一勾,看著戰北雨緩緩的說道「東王對本王未來的王妃,心裡存著什麼想法,所以才如此的抹黑她」
呸,戰北雷這話剛一落,那邊戰北雨就猛的站起身,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本王對孫小狐沒有任何想法。不過是個庶女而已,本王還瞧不上」
「難怪東王和孫大小姐成了好事。原來竟是瞧上孫大小姐嫡女的身份」戰北擎陰陽怪氣的說著。
戰北雨氣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皇上這,還有侯爺也在這,他真想和戰北擎拚命。
「戰北擎,你別在那胡說。本王和媛媛是真心相愛」戰北雨深呼吸了一口氣。
「可是本王記得孫大小姐掉了孩子那天晚上,你還去了天上人間」戰北擎面色帶著一絲疑惑「難道本王看錯了?天上人間的頭牌瑩瑩還親自相迎呢」
孫愛媛臉一白,咬著下唇,眼裡含淚,一臉的不可置信。她掉孩子那天,他來了,說了些安慰的話。然後就告訴她,他還有些事要處理。她當然不會耽誤他的正事。就催促著他離開,沒成想,他居然是去了勾欄院。
「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孫文遠冷冷的說了句。戰北雨倒是給孫文遠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神色,可是孫文遠卻冷冷的別過頭去。
戰北雨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孫文遠還是往心裡去了。之所以為他說話,完全是不想讓別人佔上風,落了他侯府的顏面。丟了他侯府的臉。
「本王倒是不知道南王有如此的雅興,大晚上不睡覺,去觀察別人的嗜好」戰北雨面色陰沉,眸子里有兩簇怒火熊熊燃燒。
「本王和東王比不了。東王有溫柔鄉,本王晚上卻不得不到處巡視。邊關不太平,為了上京城的安危,本王也只好辛苦一下了」戰北擎嘆息一聲,面上帶著擔憂。眼角餘光卻是看著戰北風。
邊關秦國軍隊近幾個月頻繁調動,在做的男人只要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都知道這事。但是沒有人會明面講出來。
而戰北擎卻借著這個機會講出來,分明是有試探戰北風的意思。
邊關三十萬戰家軍,一直是戰北擎心中所惦記的。而那三十萬戰家軍同樣的也是戰北風心中的一根刺。戰家軍只認令牌不認人。自從,將戰北擎調回上京,他派了幾波人想要收回戰家軍。然而戰家軍幾位守軍的副將拒絕了,他們聲稱,戰家軍只認令牌不認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沒有令牌,也不好使。
戰北風氣的幾次都動了殺念,可是轉念一想,又忍下來了。
如今戰北擎當眾提起,這是想試探他嗎?戰北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不動聲色。為帝者,喜怒不形於色,戰北風坐上皇位十餘年,這點做的尤為出色。
戰北擎觀察了好半響,終究還是失望的輕聲嘆了一口氣。
「三弟這是在懷念戰場上的日子嗎?」戰北雷突然出聲,一臉的笑意「二哥也無數次想過,三弟在戰場上的風姿,應該是無人能比的」
戰北雷頓了頓,似是有意無意的朝上方掃了一眼「二哥覺得三弟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料,吳國要是少了三弟,就如同森林裡沒有虎王一樣」
這話說的狠,說的戰北風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戰北雷狀似讚美戰北擎的話,何嘗不是在給他提醒,告誡他,如果南王有事,就像森林沒有了王一樣,邊關勢必會動亂不堪,吳國內部將人心不安。
戰北風一腔的怒火憋在心中,無處可發,面上卻不得不表現出來平靜的一面。
「照西王這話的意思,要是沒了南王,吳國還就要滅亡了啊」戰北雨哼唧幾聲。
「如果東王能上戰場打仗,本王相信,吳國定會繁榮發展」戰北雷唇角一勾。
戰北雨氣的鼻子哼了幾聲「等有了機會,本王定會在戰場上一展雄風」
戰北擎不就是會打仗,手握兵權,所以朝中的人才會對他禮遇有加。如果換成是他,他也許會做的更好。說不定今日戰神的名號就是他東王戰北雨了。
「東王有如此想法,是吳國百姓之福,是皇上之幸啊」戰北雷點點頭。
戰北風看向戰北雨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剛剛還心中一番波動的戰北雨,猛然間感覺到凌厲冰冷的視線,抬頭看去,就對上戰北風冷冽的目光。
戰北雨心一驚,飛快的低下頭,他剛剛有些得忘形,忘記了戰北風最討厭大臣的野心。
「皇上」幾名御林軍統領走進來,單膝跪地行禮。
「可找到御賜之物?」戰北風看向御林軍統領,那御林軍統領垂著頭,一個個根本就不敢對上他的雙眼。
戰北雨倒是鬆了口氣。一抹額頭,全是虛汗。
「幾位統領,可是搜到了皇上賜給臣女的東西?」孫小丹低聲問道。
幾個御林軍統領互相看了看。
「還不如實報上來」戰北風怒喝一聲。
「皇上息怒,你們是不是搜到了,但是那人的身份你們不好說出口?」孫小丹善解人意的問道。
幾位御林軍統領飛快的抬頭,然後低頭的同時,點了下頭。
「說,在哪裡找到的?」戰北風陰沉著一張臉「居然敢偷御賜之物,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那幾個御林軍統領斜眼看了一眼孫小丹,孫小丹倒是很鎮靜「請如實說吧。侯府不會包庇任何人的」
「小丹說的對」孫文遠也表了態。
「還不如實說來」戰北風哼了一聲。
其中一個御林軍統領這才上前一步,「臣帶領御林軍搜遍了侯府,在侯府祠堂左邊的院子房間里搜到了這隻金簪」
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攤開,一隻金燦燦的,價值連城的金簪躺在手心裡。
「臣等當時就是在那床下找到的這隻金簪」另外一人飛快的補充著。
「祠堂左面的院子是誰的?」戰北風陰沉著問道。
話音一落,孫小丹猛的身子一僵,臉色瞬間慘白無比。倒是張氏眼珠子轉了轉,小聲說道「是三小姐的院子」
「三小姐的院子」戰北風笑著重複了一句,手上接過那隻金簪子,看了一眼,然後一把甩出去,正好甩在孫小丹的臉上「三小姐如何解釋?你自己的東西就藏在你的床下,卻說丟了,三小姐這是賊喊捉賊嗎?」
「不,不是的」孫小丹驚恐的跪在地上,面前就是那隻她無比熟悉,每天都要摸上幾遍的金簪子。她明明將它放在孫小狐的床下,怎麼會從她的床下搜出來?
「臣女萬分確定,這隻簪子丟了」孫小丹慌亂又恐懼的說著,頭一轉,看向旁邊的孫小狐。
孫小狐正看著她,唇角帶著一抹弧度,那分明是諷刺,譏諷。孫小丹心一沉。她知道了,她居然知道了!
「丟了怎麼能從你的床下找出來?」戰北風一拍旁邊的桌子,桌上的茶碗都被震動的跳了幾跳,碗蓋也轉了一圈,發出一聲脆響。
「臣女,臣女冤枉」孫小丹伏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原來侯府的人都喜歡賊喊捉賊的把戲」戰北擎森冷的來了句。
「三弟,你這就錯了。賊人的原意應該是在別人床下搜出來,才對」戰北雷喝了一口茶,掩蓋了唇邊的笑意。剛剛他的心頭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她已經早就想好了退路。
「二哥說的對。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戰北擎哼了一聲,起身對著戰北風作揖「皇上,臣看戲看了這久,累了,臣先告退了」
在戰北風陰沉的目光中,戰北擎甩袖就走了。
走到門口時,看了一眼孫小狐,眸子里全是讚賞。孫小狐也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