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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末風雨之白衣天下 - 第十七章 能做白道無人願意入黑字體大小: A+
     
      宣和元年四月一日,王倫手中拿著張叔夜送來的公文冷笑不止,一旁的朱武皺眉道:「哥哥,這曾頭市那是異族,素來不服王化,今日如此抵制我經略府的行文,其也在意料之中。」

      王倫冷冷道:「意料之中不錯,但是這張叔夜枉為能臣,面對土豪劣紳居然如此遷延不前,簡直有辱朝廷,朱武,立刻給史文恭下令,命他陪著張叔夜前往曾頭市清查田畝,不得有違。」王倫從桌上抽出一支令箭,看了看一旁躍躍欲試的史進,嘆了口氣道,「大郎,曾頭市之事,你此次便置身事外吧。」

      史進道:「哥哥,這是為何,莫非哥哥信不過小弟的本領?」

      王倫道:「大郎的本領我自然信得過,只是到時候怕兄弟為難。」

      史進拱手道:「哥哥,小弟自從跟了哥哥,只想為哥哥分憂,還請哥哥下令。」

      王倫思忖片刻,開口道:「史進,你帶陳達、楊春、祝龍三人,率一千騎兵前往助陣。」

      史進聞言大喜,當即躬身領命,他身後的陳達等人也是興奮不已,朱武寫好台旨後,王倫簽字用印,史進接過出衙點兵而去。

      路上陳達笑道:「那曾家老狗簡直不知死活,居然敢和相公對抗,他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史進嘆道:「井底之蛙太多,其實我們之前何嘗不是目光短淺,如果不是朱武哥哥深謀遠慮,讓我等可以有幸追隨哥哥,只怕我們的下場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陳達楊春頻頻點頭,祝龍現在和經略府的眾人也熟絡了,不知道史進他們所言為何,便開口道:「三位哥哥,小弟追隨相公日短,不知道相公到底是何脾氣秉性?」

      史進道:「哥哥為人謙和,胸襟廣闊,志趣之高更不是我們可以揣度的,但是他對我們這些兄弟當真沒得說,就憑現在哥哥身居經略相公高位,執掌三州軍政,卻對我們仍然以兄弟相稱便可見一斑。你來的時間短,日後就明白了,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作奸犯科,無論什麼性格脾氣,哥哥都能寬容。你看酆泰為人大大咧咧,口無遮攔,但是做哥哥的親將一做就是幾年。李雲沉默寡言,不喜熱鬧更不會飲酒,哥哥依然大力簡拔於他。祝龍兄弟,你是沒見到東京那幾個潑皮,過去天天渾渾噩噩,哥哥一樣對他們如同兄弟,現在在東京已經是家喻戶曉的球星了。據說那守門員唐牛,還得了一個什麼鬼魅無影手的外號,在東京端的了得。」

      祝龍對這些自然一無所知,不過軍營裡面足球賽一直都是正常的娛樂項目,祝龍剛好也司職守門員,聞言不禁大感興趣,四人就如此說說笑笑的趕奔東昌府。

      東昌府知府張叔夜最近很頭疼,他也知道曾頭市的腦袋不好剃,但沒想到這麼不好剃,自己派下去清查的吏員哭哭啼啼的和自己說,就算是丟了差事也不想去曾頭市了,張叔夜也是憤恨不已,但是曾頭市在這東昌府時間已久,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自己更有上萬私兵,實在不好對付。

      就在張叔夜頭疼之時,外面有人來報,東昌府兵馬統制史文恭求見。

      張叔夜聞言連忙命人相請,不多時,史文恭帶著史進走了進來:「張相公,小將此來,是因經略府有行文到了,特來與相公商討。」一旁的史進上前將王倫的公文呈給張叔夜。

      張叔夜打開一看便是一皺眉:「二位將軍,此舉恐怕不妥吧?曾頭市又不是草寇反賊,大兵前往似乎不便。」

      史文恭道:「張相公,經略相公有令,讓我等陪同相公前往只是清查土地,又不是前去作戰,有何不妥?更何況,在下是東昌府兵馬都統制,在自己下轄之處練兵莫非也有違王法?相公總不能說那曾頭市就是王法吧?」

      張叔夜心中一沉,沒想到這武夫口才如此了得,不知道那王倫是如何調教出來的。張叔夜見史文恭抬出了朝廷,也不好再說什麼,值得點頭道:「既然如此,請二位史將軍回去準備一下,我們明日前往曾頭市。」

      史文恭拱手道:「經略相公有命,小將不敢遷延,早已厲兵秣馬,如相公無需準備,更沒什麼密信要送,還請即刻動身。」

      張叔夜心中有氣,這史文恭分明在暗示他和曾頭市暗通款曲,自己堂堂國家忠臣,豈會和那曾頭市勾結。王倫自然知道張叔夜和曾頭市無染,但是這個人在這種事情上面過於拖沓,讓王倫很不爽,故此才讓史文恭敲打他一下。

      當日,張叔夜和史文恭、滕戡,還有陳達、楊春、祝龍等人與一千五百鐵騎直往曾頭市而去。曾頭市看守道口的莊丁見得頭前不遠奔來的大隊官兵,早已回頭往莊子裡去稟報。張叔夜本想將兵馬停下,然後派人入莊稟報,但史進道:「大宋的天下,如果讓一個村寨做主,朝廷官兵反要在外候旨,那真不知道官兵到底是哪個朝廷的了。」說罷帶隊橫衝直撞往莊子裡去,張叔夜被擠兌的滿面通紅,但史進說的句句是理,也只好跟在後面。

      曾弄此時已經得到了稟報,連忙出門查看,見到遠遠的一隊官兵開來,為首的是兩名銀甲大將,後面跟著一個身穿官府的文官,連忙上前,對著那文官大聲拜道:「不知哪位相公駕臨,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張叔夜穩坐馬上,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一身錦衣的老頭,開口問道:「你可是曾家的家主?」

      「老朽曾弄,正是這曾家的主人,敢問相公可是新任的東昌府知府張相公?」曾弄對於這附近州縣的官員自然是熟悉的,逢年過節總會去拜訪,他自然知道東昌府換了知府,本打算早早前去拜會,但是連續幾次都吃了閉門羹,自己這次頂住了土地清查,看來知府張叔夜急了。

      「本官乃東昌知府張叔夜,如今奉三州經略府之命,前來清查你曾家田畝,望你妥善配合,不得有誤。」張叔夜對曾弄也有氣,所以此時方才下馬,開口便說正事。既然是來為難的,便不能好言好語。華夏自古就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打定主意為難,就要把別人的笑臉先止住,否則也就難以下手。

      曾弄故意裝糊塗道:「張相公見諒,老朽前些時日身體抱恙,實在不知有三州經略府這麼個衙門,勞煩請問相公此來丈量田畝所為何事?」

      「丈量田畝,自然是要清查你曾家在衙門田冊之外的土地,用以補繳你曾家多年偷漏之田賦。」張叔夜直言不諱說道。

      曾弄頓時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道:「相公,此話從何說起?我曾頭市一向奉公守法,乃是安善良民,豈敢做那有違國法之事?至於透漏田稅,絕無此事。」

      張叔夜道:「既然如此,本官便命人清查貴莊田畝便是。」

      曾弄聽得張叔夜要清查土地,怎麼可能就範?當即開口道:「張相公,我曾家一項奉公守法,從來不會拖欠糧稅,更勿論逃稅了,如果張相公,還請往縣衙去查看田冊帳目。此時正值農忙季節,老朽實在難以配合張知府行事,還望恕罪。」

      曾弄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說的謊言根本無需明查,只要隨便一查便無所遁形,只好想方設法的阻撓。

      張叔夜本就不想與這曾頭市鬧僵,扭頭剛要吩咐回去,一旁的史進不幹了,哥哥派他帶了一千人過來,然後讓曾弄兩句話就打發了,那裡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史進知道絕不能等張叔夜回軍的話出口,否則自己就要和張叔夜撕破臉,那樣就麻煩了,當即雙目一瞪,騎在馬上怒道:「大膽!你這老兒,可在對朝廷委任的東昌知府下令?張知府乃是朝廷命官,不是你曾家的家奴,如何做事難道需要你來吩咐?」

      張叔夜面上一紅,隨即也反應過來自己這個知府在曾弄面前太過弱勢,當即道:「曾弄,本官做事,何須你來多嘴,今日本官來此只是告訴你一聲,並不是在和你商量,這天下是我大宋的天下,官府何時清查,如何清查,你唯有配合沒有條件。」張叔夜態度強硬,話已經說得極為清楚明白。

      曾弄心頭一驚,隨即眼珠一轉道:「張相公說要清查,小人自然不敢阻攔,更不敢教相公做事,只是清查也不在於一時,今日天色已晚,天色昏暗之下也不便清查。相公遠來,一路舟車勞頓,不妨先入莊休息一下,讓小人備下酒宴為相公接風洗塵,隨後陪相公清查土地。」說話之間,曾弄側身低頭作請。

      如果是剛剛,張叔夜也就進去了,但是剛剛史進一說話,張叔夜已經沒了這個念頭,開口道:「本官此次並非一人所來,經略相公派了兩千兵馬,你家再大也難以招待。本官便不多留了,便到莊外安營紮寨,明日再來清查土地。」說罷率隊出了莊子。

      曾弄面色陰沉的看著張叔夜等人的背影,對一旁的曾塗道:「叫上你的幾個兄弟,再把兩位教師叫上,我們盤算一下。」

      曾頭市的大堂里安,曾弄面色不愉的看著面前的帳冊,沉聲道:「如果那知府要真的公事公辦,我曾家百年的積累,恐怕要被他拿去一小半。如之奈何?」

      一旁的曾塗怒道:「我曾家的產業,如何能讓那狗官給吞了,此事絕不可為。」

      其餘三虎也七嘴八舌的附和,叫囂著寧可以武力對抗也不能交錢,唯獨老四曾魁低頭不語,曾弄知道這個四兒子雖然年紀雖不大,但卻足智多謀,而且文武雙全,不像他三個哥哥一個弟弟光長肌肉不長腦子,於是開口道:「四郎,你如何看?」

      曾魁沉吟道:「爹,大哥雖然是為我曾家考慮,但他的話斷不可為,否則我曾家滅門大禍就在眼前。」

      曾弄擺手制止了待要發作的四虎,溫言道:「四郎,說明白些。」

      曾魁道:「還要怎麼明白,這次來的不是什麼草寇借糧,我們說打便打,而是大宋的朝廷命官,一旦我們真的武力對抗,剛好給了對方口實,一旦朝廷將我們定為和那二龍山一般的反賊,我們是當真扯旗造反還是如何?」

      曾魁這個話讓曾塗幾人也沉默了下來,不錯,他們雖然不服王化,更在暗處做了太多巧取豪奪甚至攔路搶劫之事,但那都是在暗處,在明處他們始終都和獨龍崗的祝家莊一般,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宋莊落,但是如果挑明了殺官造反,那性質完全就變了。曾頭市雖然視朝廷律法如無物,但不代表著他們就真的打算落草為寇,他們屬於白道,和那些黑道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黑道和白道便是兩條線,他們的界定就是和朝廷這條紅道之間的關係。黑道就是公開的殺人放火與朝廷的紅道公開決裂,也不享受紅道帶來的一切利益,所以黑道中人從來不敢在紅道的勢力範圍之內公開活動;而白道則不然,他們不願與脫離紅道的掌控,因為紅道所能帶來的資源是無可替代的,於是他們雖然作奸犯科,但絕不會放到明處,而且與紅道中的保護傘相互勾結,和黑道之間也是水火不同爐。

      白道中的大勢力與紅道官府交情甚深,比如過去的柴家莊、晁家莊都是白道的典範,還有一些小勢力則是儘量在律法範圍之內做事,比如像被魯達打死的鎮關西就是標準的白道中人。

      像後世的黑社會,比如上海三大亨就是標準的白道,他們和座山雕那種黑道本質上完全不同,更不敢公開和朝廷決裂。更靠後的所謂黑社會、古惑仔,也屬於白道,和搶銀行的張子強、葉繼歡之類的黑道不但不來往,還經常向警方提供情報實施抓捕。

      紅道對白道還可以容忍,但是對黑道,任何一個朝廷無不欲除之而後快,就像王倫也是一樣,他允許治下有一定的偏門,但絕不允許治下有人不服王化。

      曾頭市屬於白道偏黑道,但是與黑道本質不同,讓曾頭市和二龍山一般扯旗,這連叫囂最為激烈的曾塗都不願意。

      總之,能做白道,無人願意入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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