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東方木遼離去之後,負屓的臉上現出從不曾有過的凝重,他深知一旦動用軍隊的力量,那麼便意味著龍族將會掀起一股軒然****,使得原本就支離破碎的龍族徹底走向分裂。[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因為就目前來看,龍族現有的這幾股力量勢均力敵,想要徹底剿滅其中一支沒有十數年的時間絕對無法做到。
與自己的幾位兄弟不同的是,負屓忠於龍族,如果說現今的龍族有誰不願看到種族分裂的,負屓必定是其中之一。
所以從始至終負屓都沒有參與到各種爭權奪利的角逐中去,因為他知道自己手握著龍族最精銳的軍隊,自己無論偏向哪股勢力最終都會影響到龍族的命運。
但現在,負屓不得不做出一個選擇,因為自己無法拒絕東方木遼,確切地說是無法拒絕那面金牌。
一直默默不語的青年此時忍不住開口問道:「長老,我們該怎麼做?」
對於這個問題,負屓一時間無法回答,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選擇。
青年見負屓一臉的愁容,再度小心翼翼地問道:「長老,那金牌是什麼?」
負屓聞言後頹喪地長嘆一聲,目光中透出些許複雜的神色,而後緩緩開口說道:「你可知道妖族?」
青年聞言頓時面色一變,對於這個名字他自然不會陌生,不僅僅是他,整個龍族都不會陌生,妖族,雖然誰也不曾見過真正的妖族究竟是個什麼模樣,但這兩個字卻代表著禁忌。
龍族向來自傲,也擁有著其自傲的本錢,比如強橫的**悠長的生命強大的武技和不屈的意志。
但妖族無疑是超越龍族的存在,雖然不如龍族的**強橫,也沒有像龍族那樣長久的生命,但他們擁有足以媲美龍族的武技,擁有更敏銳的感知。
更重要的是他們比龍族更懂得團隊協作,他們知道如何做才能將團隊的力量發揮到更強,他們比龍族更善戰,也比龍族更殘忍。
曾有一位龍族先賢斷言:若這五十萬妖族傾力進攻龍界的話,那麼龍族將面臨兩個選擇,一是臣服,二是滅族。
這句話雖然多少有些誇張,但卻足以說明妖族有多麼可怕。
不過幸好,在數百年前天帝神農和大荒七帝聯手將這五十萬妖族都封印在龍界之內,沒有封印之鑰便永遠無法打開。
而這封印之鑰便分別由龍界三大古族保管,東方木遼手中那金牌便是其中之一。
「您是說那金牌是封印之鑰之一?」青年驚訝道。
負屓微微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正是封印之鑰之一,另外兩面金牌分別在林家和敖家手中!」
顯然此時的負屓並不知道林家的金牌也已經到了東方木遼的手中,而林家保存的那面不過是個贗品罷了。
倒並非林家人察覺不到,而是在這樣的一個關鍵時刻,誰也不會想到在林家安安靜靜躺了數百年的金牌早已被人掉包。
「那,那麼您?」青年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負屓已經十分清楚了。
「你是想問我與這東方家的金牌有什麼關係吧!」負屓緊接著說道,青年輕輕地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望著負屓。
他不知道一向不肯屈從於任何人的負屓為何見了那金牌竟會甘願聽命於東方木遼,要知道若是放在之前,負屓連看都不會多看上東方木遼一眼的。
而且負屓曾對自己說過:龍族若亂,那麼一定源於東方木遼。
甚至可以說負屓對東方木遼是心懷厭惡的,但當其拿出那面金牌時,負屓卻變得如此不淡定,甚至對東方木遼言語間露出的不敬都無動於衷。
青年不知道,他也很想知道。
「你跟了我三十年,有些事也該是知道的時候了!」負屓沉吟道。
「是三十三年!」青年糾正道。
負屓聞言淡然一笑,而後開口說道:「要說這東方家的金牌與我並無什麼關係,而是與龍甲軍有關係!」
青年的臉上現出一抹詫異,對負屓此言有些摸不著頭腦。
「數百年前,當天帝和龍帝將這三面金牌交給三大古族手中之時,為確保這封印之鑰不被歹人奪去,所以分別命當時龍族最精銳也是最強大的三支軍隊分別納入三大古族負責保護金牌的安全,分別是龍甲軍龍紋軍和龍胤軍!」
「可龍紋軍和龍胤軍都已經……」青年驚呼道。
「不錯,都沒了,只剩下當初隸屬於東方家的這一支龍甲軍!」負屓嘆道。
青年聞言後心中徹底被震駭到了,有誰會想到在龍族中如雷貫耳的龍甲軍竟會隸屬於東方家族呢?
「龍甲軍可以拒絕接受東方家族的命令,但卻不能拒絕金牌的命令!」負屓顯得有些無奈,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傷感。
恐怕天帝和龍帝都不會想到,曾經為了保證金牌安全的這個舉措,在數百年後竟會成為龍族內亂強有力的支持者。
負屓自然不願背上這個罵名,但面對金牌的召喚和龍甲軍使命的束縛,他似乎別無選擇。
而因為龍界已經被自內而外封鎖得嚴嚴實實,所以對於大荒六族的戰亂一無所知,否則負屓選擇起來也相對容易些。
「那長老要怎麼做?」青年再度問道,雖然知道負屓為難,但卻不得不問。
「龍甲軍現在何處?」負屓問道。
「在龍界北域,距離龍帝城八百里!」青年答道。
負屓聞言後緩緩走到一面書架前,伸手抽出了一本厚厚的古籍,而後自其中取出一枚玉牌遞給青年,而後鄭重地說道:「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龍甲軍的使命如此,即便是我也不得不遵從,你帶著這枚玉牌前往北域交給童封,讓他集結隊伍趕往龍帝城北城外三十里,等候差遣!」
青年雙手結果玉牌重重地點了點頭。
「記住,帶著龍甲軍消失在北域!」負屓此時湊到青年的耳畔低聲說道……「可……」青年頓時面色大變,口中欲言又止,東方木遼的要求是快,但為何負屓竟要自己帶著龍甲軍消失,這顯然已經違背了東方木遼的意思。
只見負屓露出一絲無奈的笑,說道:「我能為龍族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能拖一日便是一日吧!有些事我不能做,但你能做!」
青年沒有說話,小心翼翼地將玉牌收好,而後鄭重地單膝跪地說道:「我跟了您三十三年,是您教會了我什麼是忠,什麼是義,一直以來我都不敢有絲毫忘卻您的教誨,以前不會忘,現在不會忘,以後更不會忘!」
負屓見狀將青年攙扶而起,口中笑道:「存善,你可知我為何給你取了這個名字?」
「因為我要你心存善念,只有心存善念才能讓你在以後的道路不致迷失了自己,以後的路終究還是要你自己去走的,我已將你留在身邊三十年,是時候放手了,待做完這件事你便離開龍界吧!」負屓動容地說道。
「是三十三年,您從不允許我叫您一聲師父,但今日我想叫您一聲師父!」青年存善又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而後方才起身。
「存善,記住,你所做的乃是為了龍族,雖然或許並不能改變什麼,但至少你我都已經努力了,去吧孩子,我相信你能讓為龍族保存下這支力量,龍甲軍是屬於龍族的,他不屬於任何人!」負屓的眼中已是閃爍著點點晶瑩的淚光。
而存善也早已是淚流滿面,他知道,自己帶著龍甲軍消失的消息一旦傳入東方家族的耳中,那麼其必然會遷怒於負屓,以東方家的力量,想要暗殺負屓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以存善的心中不舍,他的心正如他的名字這樣,心存善念。
但無論是存善還是負屓都不知道的是,東方木遼今日這番話根本就是他自己的意思,與東方家沒有半點關係,所以即便負屓明目張胆地違抗,東方木遼也絕不敢使用暗殺的手段來殺掉一位龍族長老。
但也因為負屓毫不知情,所以才命存善帶著龍甲軍暫時消失在北域,因此也為龍族保留下了一支強大的力量,不過這自然是後話了reads;。
而與負屓的忠截然相反的便是囚牛等六名長老的不忠,本就心懷鬼胎的六人此時為了與三大古族和東域相抗衡,不得不將自己手中的力量暫時集中起來,甚至不斷主動拉攏龍族內尚且沒有做出最終選擇的宗門。
雖然長老的名頭沒有三大古族響亮,但其手中的握著的力量卻也是不容小覷,加上囚牛等人許諾的種種無法拒絕的好處,這使得有相當一部分宗門都投靠了這邊。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方面的原因是三大古族對宗門勢力的冷淡,在這些宗門看來,自己若是投靠三大古族充其量不過是做別人的一條狗,而投靠長老這邊怎麼也得是只鷹吧。
雖然這兩者沒有本質上的差別,但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卻使得許多宗門感到了自己的尊嚴並沒有丟,不管囚牛等人心中怎麼想,但表面上卻實實在在是在好言拉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