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空曠而乾燥的土地上一名黑衣青年獨自前行,長發輕飄,面容剛毅,青年的手中握著一把通體赤紅色的長劍。(』)來自遠方沙漠的熱浪到了這裡已經減弱了許多,但卻依舊讓人感到口乾舌燥。
這是一條荒廢了數百年的小路,因為受到熱浪的影響,這裡寸草不生,看上去一片死寂。
即便是龍族強者也極少會走上這條小路,因為這條路的盡頭除了一片沙漠外再無其他。
而且,還有未知的危險。
但今日這條小路終於迎來了自己的客人,在青年之前已有千餘名龍族武修經過,確切地說共有三批。
第一批是五百名普通的龍族武修;第二批是五百名身著青衣的龍族武修;第三批是八百名黑衣蒙面的龍族武修。
而秦祺則是這小路的第四批客人。
東方木遼沒有隨行,對於秦祺來說他是下棋的人,而下棋的人又怎能身處險境呢,況且現在還不是將東方家牽扯進來的時候。
正如囚牛一樣,現在還不是囚牛現身的時候。
秦祺自然知道囚牛不會親自到場,因為囚牛暫時還不會這麼明目張胆地搶奪自己的東西,只要囚牛不出現,那麼便與這件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畢竟這算不得什麼光彩的事情,況且公然搶奪龍帝陛下選定繼承者的信物,這與謀逆無異。
雖然囚牛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但畢竟他要的是一個名正言順。
而今日之事,日後自然也可以隨便找個人來做自己替死鬼。
秦祺看得透徹,想得明白,所以才敢來。
否則單憑囚牛一人便足以將自己的東西輕易奪去。
秦祺知道在那沙漠邊緣此時一定是層層埋伏,只待自己進入那張巨大的網。
東方木遼自然也知道,所以他派了八百死士先行一步。
東方木遼的計劃很簡單,先派這八百死士一方面起到投石問路的作用,另一方面則毫無疑問地會使場面變得混亂。
而秦祺則趁著混戰摸進沙漠腹地,只要進了那沙漠秦祺便會獲得暫時的安全。
當秦祺聽到這個計劃時不由得問道:「那我出來的時候呢?」
因為秦祺清楚得很,等到自己出來的時候,恐怕囚牛會親自為自己「接風」。[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東方木遼的回答很直接,「到時候再說!」
對於東方木遼,秦祺一直看不透,看不透自然便不能相信,而不能相信自然會有所戒備reads;。
所以秦祺並沒有告訴東方木遼自己已經派人去請了木族的一位絕世強者,而且恐怕現在浩然老祖已是在趕來的路上。
所以,秦祺走得很慢。
而正當秦祺慢吞吞地接近那片沙漠的時候,巷子深內東方木遼的臉色卻是一片淡然。
即便在聽到這個名為夫閭的武修帶來的消息後依舊一片淡然。
倉術與東方木遼比起來終究是略顯稚嫩了些,東方木遼步步算計,又怎會想不到囚牛會將自己手中的殺手鐧暗影亮出來,何況現在囚牛手中已沒有了人質,沒有了可以威脅到秦祺的底牌。
甚至東方木遼已做好了囚牛親自動手的準備,不過還好,囚牛還是沉住了氣,否則東方木遼也將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此時在地上躺著一具已經冰冷的屍體,正是夫閭。
「安心的去吧,夫閭,本不想殺你,可倉術那蠢貨竟告訴了你我的真實身份!」東方木遼倒了一杯酒,而後揮手灑在了地上。
「你覺得秦祺能進去麼?」一旁的朱犬叔說道。
「呵呵,世叔,論修為我不行,但論看人,你不行!他一定能進去!即便沒有那八百死士他也一定能進去!」東方木遼笑道。
「那你為何還要多此一舉讓自己人去送死?」朱犬叔疑惑道。
「因為我不確定這八百個人裡面有多少是老爺子的人!既然不知道,所以我不介意殺錯一些!」東方木遼伸出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白皙的臉上現出一絲冷峻。
朱犬叔聞言後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口。
還是那間古色古香雅致到了極致的書房內,紅木花架上的蘭草已經綻放,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
八長老負屓依舊在寫那個「龍」字,只是條案的一角安靜地放著一封信箋,而條案旁依舊是那個龍族青年。
青年身體筆直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生怕打擾到了負屓的興致。
信箋的內容早已看過,不過負屓似乎對此並不怎麼感興趣。
「你怎麼看?」負屓將那「龍」字的最後一筆短橫寫完之後靜靜地問道。
青年聞言後想了想,答道:「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寫這封信的人是誰!」
負屓輕輕點了點頭,而後誇讚道:「能看到這一點,說明你比我那幾個頭腦簡單的兄弟聰明得多!不過這卻還是次要的!」
青年眉頭緊鎖,似乎再想不到什麼,隨即搖了搖頭。
「呵呵,其實很簡單,最主要的是寫這封信的人想幹什麼reads;!而他想幹什麼呢?」負屓又問。
「亂!」青年恍然大悟。
「不錯,只是一個亂字,讓我們幾個兄弟內亂,讓龍帝城亂,也讓龍界亂!」負屓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那他到底是誰呢?」青年問道。
「哈哈哈,誰能坐收漁人之利那麼自然便是誰!」負屓大笑道。
「三大古族?」青年驚呼道。
負屓卻輕輕搖了搖頭,而後糾正道:「是其中一族,三大古族之間只有敵意沒有合作,所以這一定是其中一族!」
青年聞言後點了點頭,而後想了想接著說道:「敖家素來謹慎,絕不會冒這個風險,林家勢力最大威望也最高,所以也不可能做這種自毀清譽的事,那麼只有東方家了!」
「哈哈,能想到這一點也不枉你跟了我三十年!」負屓朗聲大笑道,對青年的回答極為滿意。
「是三十三年!」青年躬身笑道,而後緊接著又問道:「那麼我們要不要通知其他幾位長老?」
「剛夸完你怎麼又犯糊塗!我不止一次告訴你,對於他們這些事,我們不參與,只有這樣才能獨善其身!」負屓臉色微沉著說道。
於此同時,二長老睚眥三長老嘲風四長老蒲牢五長老狻猊九長老螭吻五人已是齊聚龍皇殿,而此時的囚牛則是一臉的黑線。
只見囚牛伸手輕輕掐了掐眉心,而後對五人說道:「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哼,大哥,我們九兄弟雖並非親生,但怎麼也是對著天地起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但此事你做得實在有些過分!」一襲玄色長袍的二長老睚眥素來脾氣暴躁,此時能忍住沒指著囚牛的鼻子罵娘已是給足了面子。
「二哥說的不錯,雖然我們兄弟幾個平時有些口角之爭,但在這件事上你顯然沒把我們幾個當作兄弟!」四長老蒲牢的聲音響若洪鐘,在空曠的龍皇殿內傳來陣陣回聲。
「大哥,我說一句冒昧的話,你覺是不是覺得沒有我們的幫助,你一樣能順利登上帝尊之位?是不是覺得我們兄弟幾個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想要一腳踢開?」九長老螭吻更是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此言一出,囚牛緩緩抬起頭望著螭吻,而後又看了看其他四人,而後臉上現出一絲冷笑:「怎麼?這算是威脅呢?還是警告?」
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五長老狻猊見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當即笑道:「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先消消氣再說,我想這其中定有些誤會,大哥也絕非是這種人!」
「哼!」睚眥聞言後瞪了狻猊一眼,而後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將頭轉向一側不再看囚牛。
「若是誤會,那麼我倒是想聽聽大哥的解釋「三長老嘲風趁機說道reads;。
除睚眥之外,其他四人的雙目緊緊盯著囚牛,似乎想要從那張熟悉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囚牛見狀自知是應付不過去,當即長嘆一聲口中緩緩說道:「其實我之所以瞞住幾位兄弟,是不想讓你們趟這趟渾水,畢竟那秦祺乃是龍帝選定的繼承人,一旦被人知道是我們在背後作梗,那麼整個龍界的人會怎麼看我們?我們要贏,但也不能失了人心!」
「哼,我看就是你要獨占帝尊之位!」螭吻冷聲說道。
「老九,難不成你覺得這帝尊之位還能我們幾兄弟一起坐上去?帝尊只能有一個人,當然也不一定就是我囚牛,也可以是你螭吻,可以是我們兄弟幾個中的任何一個!但無論是誰,不還是我們兄弟的天下麼?」囚牛怒聲叱道。
螭吻聞言後雖然不再說話,但臉上卻充滿了不屑。
「所以這個事總得有人來做,這個黑鍋也總得有人來背,我身為你們的大哥,自然義不容辭,當然,你們誰若是因此看不過去的話,大可以現在就派人去,而後明目張胆地將那秦祺抓了來!」囚牛怒氣沖沖地說道。
「呵呵,這個不用你說,我早已派人過去了!」正在此時,三長老嘲風冷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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