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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財之農家小媳婦 - 379 暴怒字體大小: A+
     

    379.暴怒

    她連忙把信給撕掉,又重新的寫了一封,這一次,她只是簡單的敘述這件事情,沒了之前那樣的委屈訴說。?.

    只是寫到了後面,顧子溪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告訴陳承巖,她很想念他,如果可以,自己真的很想去找他,每天在他身邊。

    可顧子溪也自己的這事情不實際,最後只能忍住了。

    這一夜,終究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

    翌日一早,沈秀那滿臉紅光出現在餐廳裏的時候,

    陳蘇看着她那個樣子,想到昨晚沈衍跟她說的那些事情,想必是寒策和沈秀說了,所以現在跟個新嫁娘那樣,臉色紅潤喜洋洋呢。

    “秀秀,今日怎麼那麼開心?可是有什麼喜事嗎?”陳蘇俏皮的問道,故意用那種調戲她的語氣問的。

    沈秀本就羞赧,加之昨晚寒策說了好多動聽的話,讓她更加的羞澀,這下子被人看出心思,連忙擺手道:“沒,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我看你笑的那麼開心,肯定有什麼喜事了。”

    寒策低着頭,沒有說話,沈秀看寒策這樣,也不知道要不要現在和衆人說?還是說,等把爹孃哥哥他們接到京城之後,要討論的時候再說。

    沈秀一時拿不準主意,連忙坐下,看着油條,轉移話題道:“我好餓啊,我先吃東西了。”

    陳蘇搖頭笑笑,剛巧對上顧子溪的眼神,卻見這傢伙一臉的憂愁。

    想來也是啊,這陳承巖不在大燕,而她和沈秀的男人都在身邊,顧子溪這樣看着別人恩愛,就是不妒忌也會羨慕的。

    不過,最終她爲了顧及顧子溪的感受,也沒再往下說,秀秀畢竟是個小姑娘,被人這樣當面問肯定是羞赧的。

    中午,寒策和沈秀出去買東西,陳蘇沒什麼事情,就前去了顧子溪所在的院子,遠遠的,就聽見有人在啜泣。

    “子溪?”陳蘇喊道,只見顧子溪連忙擦着眼角的淚花。

    陳蘇過去的時候,顧子溪已經把眼淚擦的七七八八了,只是那眼睛紅腫的樣子,依舊欺騙不了陳蘇。

    “大蘇,有什麼事嗎?”顧子溪問道,聲腔雖然故意壓制住哭聲,可還是能讓人感受的到她在哭。

    “子溪,你哭了?”陳蘇問完,面前的人瞬間又流下了眼淚。

    看這傢伙哭的這般傷心,陳蘇的心也揪着疼。

    她希望身邊的人都能幸福,可是現在看顧子溪哭的那麼傷心,她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

    “大蘇……”顧子溪悲傷的上前,抱陳蘇給抱住,“大蘇,我好傷心,我好想他,想他想的快要瘋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他是正常的,如果阿衍走那麼遠,我也會想他的。”陳蘇連忙拍着她的後背安慰着。

    當年沈衍說要去京城,她也哭的跟淚人似得,那時候兩人的關係還不像顧子溪和陳承巖那樣完全點破,兩人都喜歡着對方,但是什麼都不說,就這麼不捨得卻又無法訴說。

    那種情況下,兩年多沒見到沈衍,別提陳蘇有多傷心,偷偷的抹淚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每次把自己的眼睛哭的跟核桃那麼大,小紫那時候生怕她的眼睛哭瞎了,好幾次還找了大夫給她看眼睛,因爲眼睛哭多了又紅又腫還痛。

    只是那時候她在受傷期間,又加上大夫說她不能再哭,再哭得瞎了,她才一次次的隱忍下來,只是內心裏頭的思念卻日益增加,不減半分。

    她當時還安慰過自己,時間長了,這種思念會消失的,自己對沈衍的思念不過是因爲兩人一起生活久了成了習慣了,他突然說要離開,自己不過一下子接受不了,所以纔會這樣的。

    可時間越長,思念越重,陳蘇才知道,自己愛這個男人有多深,也許自己都沒發現。

    “大蘇,那你當年是怎麼熬過來的?”顧子溪哭的更大聲的問道。

    她知道陳蘇和沈衍當時分開了兩年多,後來還是大蘇自己來京城找沈衍,兩人才在一起的,這兩年多的時間,對於顧子溪這等了兩個多月都覺得是煎熬的人來說,那兩年多時間,簡直如生活在地獄裏,她不知道大蘇是怎麼熬過來的?

    陳蘇恍然,隨後笑道:“就這麼熬過來的,這人啊,除了死,沒有跨不去的坎。”

    陳蘇說的在理,可顧子溪現在可不聽她這大道理,反而覺得陳蘇這是在敷衍她,連忙跺腳。

    “大蘇,你別和我說笑了,我覺得要我等兩年我會瘋的,你不知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嗎?”

    陳蘇聽着她那謬論道理,心裏忍不住的繼續笑了,現在還記得這句話啊!

    的確,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明明人還在,卻無法去相見。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先別哭了。”陳蘇拍拍她的後背,讓琴兒去弄了點熱水給她敷臉。

    “以前沒覺得你那麼愛哭的,你不是說你是個堅強的孩子嗎?你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說你活不過八歲,你不也活了十八歲嗎?你當年的堅強哪裏去了?”

    顧子溪被扶坐好,心裏頭想着,這和以前同嗎?她現在變脆弱了,因爲人有了依賴,就會變的脆弱。

    如果陳承巖不喜歡她,她可能現在已經放下這段感情了,也不會去糾纏,不會去多想。

    可現在不一樣,陳承巖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可兩人相隔千萬裏,沒有電話沒有網絡,更不能視頻,寫一封信他得過好久才能收到,等他再寄過來的時候,就算再快,也要十天後。

    而有時候他有點事情耽擱了,就得半個月了,連現代的快遞三五天都不能保證,她能不傷心,能不糾結嗎。

    “我現在堅強不起來。”久久,顧子溪聲音小聲的說道,以表示出自己的委屈。

    陳蘇見她那小女人的模樣,無奈說道:“果然愛情會讓人變成另一個人。”

    “大蘇你不也是。”

    陳蘇一噎,居然無法反駁。

    “好了,這事情呢,你想他是正常的,想必他也是這麼一邊吃飯一邊想着你,沒準他晚上還偷偷流淚,把枕頭都哭溼了。”

    陳蘇帶着講笑話的語氣說道,卻看顧子溪一本正經的說道:“他纔不會哭,他說他不會哭,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會哭的。”

    陳蘇不懂這兩人相處的模式是怎麼樣的,只是還是沒想到,陳承巖會說那樣的話給顧子溪聽,自己哭不哭都會說?

    男子漢一般都是所謂的流血不流淚,遇到事情很多時候都是不會哭的,當然,如果到了一定境界的時候,沒準會哭,不是有句話這麼說來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也許人在傷心到一定境界的時候,眼淚就自然而來了。

    當然,陳承巖會不會哭,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顧子溪說完沒多久,突然破涕而笑了。

    陳蘇倒讓她這笑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麼呢?”

    “我想到陳承巖哭的時候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就覺得很好笑。”顧子溪說完,看着陳蘇也在那掩嘴笑,接着問道:“你看過你老公哭嗎?”

    陳蘇再次被她問的一愣,開始想以前沈衍的樣子。

    他的父母去世的時候,他倒是沒哭,只是那雙眼睛裏,滿是哀慟,那樣子簡直比哭還傷心。

    不過想到後來兩人分手,沈衍要去京城的時候,陳蘇記得,好像見過沈衍的眼淚。

    她把自己第一次交給他的時候,也看見了他眼角的淚花,當時她心裏還在想着,感覺就像自己強了良家婦女一樣,他這般哭泣。

    想到這裏,陳蘇搖搖頭,“他流過淚,但是他並沒有哭過。”

    顧子溪狐疑的看着陳蘇,可是轉念一想,大概明白陳蘇的意思。

    哭和流淚其實並不是一個概念,流淚只是把眼淚流下來,只是在承受不住的時候,會這樣,可哭,卻是把心情發泄出來,發泄出來之後,就什麼都好了。

    “那你說,陳承巖會爲我哭嗎?”顧子溪又問道陳蘇,臉上帶着幾分期盼。

    可陳蘇卻沒有給到她想要的答案。

    她搖頭說道:“這我哪裏知道啊,他是陳承巖,不是沈衍,是你的男人,你都不知道,我哪裏知道,畢竟我並不瞭解陳承巖的性格。”

    “你就不能騙騙我,哄哄我嗎?”顧子溪一臉沮喪的說道,可陳蘇卻只是笑笑。

    “我哄騙你有什麼用?這事情我不能保證,難道我說他會哭,你就高興了?不會的,不是嗎?”

    顧子溪看着陳蘇,覺得她句句都在理,自己想反駁都找不到話語反駁了,唉,真是的。

    “好啦,你也別太傷感了,你這樣哭下去,眼瞎了可怎麼辦?如果說現在的巖王爺還喜歡你,你要是哭瞎了,哭醜了,我想他肯定馬上不要你,把你丟遠遠去,畢竟人家位高權重,要什麼女人沒有啊?”

    “他敢!”顧子溪眼睛瞪大,一副他要是敢找其他女人我就不會放他好過那樣。

    “對,你就該有這樣的七魄,而不是整天自怨自艾,你要是好好保養,好好生活,等人家王爺回來,看你那麼好看,肯定挪不開眼的,再有漂亮女人也勾不走他的魂,你要是哭瞎了,別說人家王爺不要你,我也把你丟大街上。”

    “你就喜歡這樣跟我說話。”顧子溪嘟囔道,不過因爲和陳蘇這麼一說,心情倒是好多了。

    “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如果他有時間來找我,也不會不來的,我都聽你和你老公說了,說是最近西玥國那邊亂糟糟的,那些皇子王爺的,都在爭搶儲君的位置,我其實就是擔心他,怕他被人欺負了。”

    別人的欺負可能只是言語上欺負兩句,又或者兩個人打一架,可是陳承巖那種被欺負,可能就是波及性命的,顧子溪不擔心纔有假。

    “你也別太擔心,人家能做到西玥的異姓王爺,手握重兵,被百姓封爲戰神王爺,就不是像你那麼魯莽的草包,陳承巖很厲害的。”陳蘇說着,見顧子溪臉色也沒怎麼和緩,又說道:“阿衍和我說了,巖王爺不會有事的,他其實早就已經爲自己安排好了一切,不會波及到他的,甚至,可能獲利最大的就是他了。”

    顧子溪聞聲,眼睛瞬間發亮,“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獲利最大的是他?”

    可陳蘇似乎並不願意多說什麼,只說道:“反正這件事呢,你就別擔心了,人家不是小孩子,比你可聰明多了,可能就是太聰明瞭,所以要找你這個傻乎乎的姑娘來中和一下,至於這是怎麼回事,以後你見了他,再問他吧,我一個局外人,說的話也不清不楚,免得把你帶溝裏去了。”

    雖然顧子溪還是有些好奇陳蘇那些話,不過她聽到陳蘇說的那番話,心裏便更加安心些,就算她不相信陳蘇,也該相信沈衍,沈衍的本事可不是蓋的。

    ……

    兩人被抓住,最後又被解救了,這讓幕後的人瞬間跳腳了,他們不過是想用這兩個人來引出陳蘇和沈衍,卻沒有想到,那幾個人如此無能,讓人跟蹤了一路不知道,還讓他們有機會把人救走。

    現在,已經是打草驚蛇了,現在他們再想做點什麼,已經是不可能了,許多人都在盯着他們,他們有點什麼行動,就瞬間暴露出來了。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也是不行的,因爲已經打草驚蛇了,就不能再坐以待斃。

    可惜,這本來不想坐以待斃,卻不知道,對方早已經把一切都部署好了,他們籌謀的還沒有當初太子黨和高戰鬆那般的好,這剛埋進去的各種暗線,原來都被人監視着,這一來有點風吹草動,對方不等他們動手,就率先動手了。

    “可惡……可惡……”燭火通亮的房間裏,男人將案臺上的物品全部掃羅在地,那雙眸子怒的赤紅。

    “蘇逸琰,沈衍,你們兩個,本王要殺了你們!”

    幾個門客戰戰兢兢的站在不遠處,看着眼前的男人如此憤怒,卻不敢說半句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爲什麼?爲什麼?本王隱忍了如此的久,還以爲一切部署的很好,可結果,晉王的人好像早就知曉了這一切,直接把本王的人全部打倒,本王現在,等於把左膀右臂都卸了,呵呵,呵呵……本王還有什麼能力和蘇逸琰抗衡?”

    “你們都是廢物,飯桶,飯桶,不是說萬無一失嗎?不是說一切準備就緒嗎?爲什麼讓晉王的人那麼把揪出我們的人,爲什麼晉王能事無鉅細的什麼都知道,是不是你們泄密出去了?是不是你們?”

    男子怒極,一腳踹在一個門客身上,那一雙眼睛,恨不得把面前的人生吞活剝了。

    “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這門客簡直被眼前的男人嚇瘋了,一直以爲自己跟了個能幹大事的王爺,等着有朝一日皇帝死了,扶他登基,他們就算是肱骨大臣了。

    可現在看來,這輔佐一個如此容易暴怒的王爺,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你們都那麼廢物,居然把我們好不容易都安插好的人員被晉王的人全部拔掉,這一次,我們再想安插人員,那簡直是做夢!”男人說着,朝着那求饒的門客突然猛踹了幾腳,疼的那人嗷嗷叫,最後昏死過去。

    男人發泄不夠,又把視線對着其他的幾個人,“本王問你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出賣了本王?讓晉王那麼快知道這一切?”

    他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源於沈衍這個重生男人,他雖然知道六皇子的作爲不大,但是卻也知道對方是個懂得隱忍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太子黨如數倒下的時候,他卻能置身事外,這麼說來,他還是有點本事的。

    所以,爲了能讓晉王以後能安心坐上龍椅這個位置,沈衍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他把那些會被六皇子收買的人,以及本來就是六皇子或者從太子黨轉戰他那的人,都一一的揪出來。

    沈衍一直沒有動這些人,本來打算想看看這六皇子究竟要做什麼?朝堂危機可不止一個六皇子,還有其他皇子,以及皇上的胞弟們,這些人都虎視眈眈的這個皇位。

    所以,比起將這些人拔掉,讓其他勢力的人安插人員進去,還不如不動這些人,把這些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這樣可比除去好多了。

    可現在,顧子溪和沈秀都出了這些事情,其他黨派也知道皇帝現在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很可能在不久的將來就駕崩了,這時候,自然是要好好的籌謀。

    於是,就有了六皇子的人綁架一事,也正是這件事情,讓沈衍下定決心和晉王說要把人滅掉的事情。

    衆人戰戰兢兢,想到這些日子的籌謀也沒怎麼暴露啊,這左思右想的,只想到晉王身邊有個厲害的助手。

    “會不會,這事情早早就讓沈衍調查好了?浩王你可還記得當初太子一黨,是怎麼被沈衍這個莽夫除去的?”

    六皇子蘇天皓聞聲,眼睛瞬間沉了下去,最後變成嗜血般的狠戾,“沈衍,沈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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