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模因概念,老夫只是說了一些簡單的,更深奧的一些的概念你暫時還不用知道。」
「你現在只要認準一點,縱觀華夏神話故事,最強的生物應該是什麼,你先仔細想一想。」
張小龍想了想,「盤古?」
啪!
夜天臣突然甩出一根木棍敲在他的頭上,「盤古,我讓你想,沒讓你做夢,就算我們假設盤古真的存在,那麼達成這個前提的基礎是幾階造物,恐怕就連九階都無法實現吧。」
「神話中的生物,最古老且最威嚴的當屬龍屬,騰雲駕霧、呼風喚雨,萬獸以龍為尊,野獸系銘刻者必須找准自己的方向。」
「如果一開始便沒有方向,那麼盲目上升得來的,終究是一具空殼而已。」
「所以從最開始,你就要認準自己的目標,明白嗎?」
張小龍沉思了片刻,「龍……龍,狗怎麼可能變成龍,我感覺金魚還差不多……」
啪!
就在這時,夜天臣再次拿起木棍敲起了張小龍的腦袋,「我真想看看你這榆木腦袋裡裝了什麼,你想一步到位,一朝化龍,怎麼可能?」
「任何一種存在都需要經過鋪墊,一步步去完善,才能見到最終的碩果。」
「你說狗不能成龍,那老夫我且問你,龍生九子各不像龍,那龍之九子中,睚眥又是龍與誰生下的子嗣?」
張小龍絞盡腦汁的想,「那也不能是狗吧?」
啪!
隨著一跟木棒落下,夜天臣不緩不慢地喝了口茶,「是狼,狗由狼馴服而來,只要你肯去觀想,一切皆有可能。」
張小龍撓了撓頭,「可是,我已經融合過雷皇了,和一隻牛融合的,所以現在,也不能算是狗了吧?」
夜天臣聽到這兒不禁有些頭大,他已經講了這麼多,張小龍竟然還沒明白。
「龍與牛生一子,為囚牛,囚牛為龍的後代,狼和狗也是龍的後代,兩種後代結合在一起,有何不可?」
「你不要去糾結其原因,只要認定,這是可以合理解釋的,那就足矣,這便是神變的第一步,也是基礎。」
「第二部,就是去滿足以上龍屬的條件,傳聞神龍可呼風喚雨,那你便在風雨上找突破口進行融合。」
「或者說,你可以先在睚眥和囚牛的身上找突破口,先想辦法去達成這兩者,觸摸到一層龍屬的媒介,隨後再向龍的方向去突破。」
張小龍聽到這頓時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我現在該融合什麼?」
沒救了。
夜天臣想到這兒直接閉上雙眼長嘆了一口氣,隨後把手中的棍子扔到一旁,「還是放棄吧,你是打不贏江晨的。」
「有指望你的時間,老夫還不如去指點一下別人,江晨的悟性可比你高出太多太多。」
「老夫甚至都未曾將三獸墨法傳授於他,他卻已經將三獸墨法參透了一半,你說你,拿什麼跟他斗?」
張小龍聞言嘴角一抽,但就在這時,他卻偶然間回想起了一件事情,「夜老,您知道野獸之碑的能力是什麼嗎?」
夜天臣聞言撇了張小龍一眼,「途徑顯化,當你達成了某個途徑的前提時,野獸之碑便會自動收入這一條途徑的密文序列。」
「這就是野獸之碑的能力。」
「那生命之碑呢?」張小龍一臉凝重的問道。
夜天臣見此回答道:「我聽楊小子說過,生命之碑的能力是抽取造物的一種特性,簡稱肢解造物。」
張小龍聽到這兒頓時一拍桌子,「那不對勁兒啊,江晨是怎麼在銘刻生命造物的前提下,又銘刻野獸造物的?」
夜天臣聽到這也是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張小龍開始回想起曾經的那些日子,「最開始我還不了解銘刻者,認為所有事物都可以照常銘刻,可是後來,江晨告訴我,我是野獸系銘刻者,只能銘刻野獸。」
「這點我一開始沒有多想,但現在想來,江晨他是生命系銘刻者啊,但我之前可是親眼看過他銘刻野獸!」
「而且還不止一隻!」
夜天臣沉默了,「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就是他有兩座銘刻之碑,同時兼顧了生命系與野獸系。」
「第二種可能,就是他根本不是什麼生命系銘刻者,而是一種更為古怪且稀有的銘刻者,乃至於,可以銘刻所有系的造物。」
「我認為這兩者皆有可能,不過以我在他身上看到的,那確實是生命系銘刻者的翡翠色精神波動。」
「所以這件事還有待商議,不過無論怎樣,這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老夫從未聽說過能有人同時兼顧兩座銘刻之碑。」
……
北美洲海域上。
隨著一隻變異巨鯨在海面上極速穿梭,就見巨鯨的背上站著一個男人。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晨。
此刻他緊閉著雙眼,正在聽著張小龍與夜天臣的對話,「老傢伙果然沒死,連徒弟都不傳的三獸墨法竟然傳給一個陌生人。」
「你以為,我不清楚你們打的是什麼算盤,從一開始我就對張小龍的精神做過手腳,他的體內直到現在還留有我的一塊血肉。」
江晨在數次嘗試後便明白了,陸逸是不可能把救世造物交給他的,即便交給他,那也是在未來之中。
如果一旦讓他察覺到異樣,那現實中的話它會果斷掐滅這個想法。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麼樣?
張小龍的身上從一開始就留有江晨的一塊碎肉,那是他強塞進張小龍體內的。
可張小龍的那一段記憶,卻早就被他洗去了。
那塊碎肉中遍布伽瑪病毒,他控制著病毒不在張小龍體內擴散,並以此連通了張小龍的眼睛和耳洞。
見他所見,聽他所聽。
所以陸逸他們之前的計劃,江晨早就已經聽到了,承影的手中隱藏著一塊儲備電池,可以激活通訊器聯繫北江總部。
這件事就連江晨都不知道,陸逸也是通過觀察未來發現的,他們自以為計劃絕不會發現。
而只要總部的支援到了,他們就能趁此機會一舉剿滅江晨。
陸逸那一天在演戲,可江晨又何嘗不是在陪他演戲?
陸逸一定會把救世造物交給張小龍,而一旦張小龍拿到了救世造物,那江晨就可以滲入他的精神,改寫他的意志,讓他自願交出造物。
這種改變,就連張小龍自己都沒法注意到。
「小龍,總有一天,你會再次站到我的身邊,與我一起見證北江的隕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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