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本王就見上他一見,看看這狗東西,到底想作什麼妖。」
慷親王隨手一擲手中的象牙靈獸狼毫,丟棄在書案之上,抖手一甩衣袖,從喬三服伺打開的書房門,走了出去,喬三緊隨其後。
二人全然不管,慷親王隨手丟棄,侵染宣紙的奢侈浪費行為。
這等小事,小浪費,主人都不心疼,老僕喬三,更不會心疼,自有慷親王府值得信賴的奴僕,負責打掃收拾,還用不到老僕喬三,親自清理。
二人走上片刻,轉過幾個彎,就變成了喬三在前帶路,引著慷親王行走了。
府上占地面積大了,房間屋舍眾多,要是沒有個導航功能在手,主人都能走迷路啊!
嘖!聽聽,有錢人的奢靡生活環境啊!
復行未久,約莫曹公公飲了三盞茶時間,稍顯不耐的曹公公,正欲發表點什麼看法之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遠處傳來。
「哈哈哈哈哈……」
臥槽,笑早了,不是說到了嗎?怎麼這個會客廳,從前堂走到後廳,還有這麼遠的路?遲早,拆了它重建!
「哈哈哈哈……」
慷親王邊往會客廳里走去,邊笑聲不斷,現在停下笑聲來,豈不是會顯得很尷尬?有失親王的體面?
幸虧慷親王是修行者,普通人連續不斷的笑上這麼長時間,早缺氧了。
「哈哈哈哈……」曹公公不忍慷親王一人獨秀,讓他太過尷尬,起身走出會客廳,以笑會友。
「哈哈哈哈……」爽朗的聲音不斷,二人邊走邊笑,最終在會客廳的庭院之中,成功會師。
「不知曹公公今日到府上,所謂何事啊?」慷親王一手在前,一手在後,頭頂上揚,微微用鼻孔看人,笑容滿面的,跟曹公公問詢道。
親王爺的架子,拿捏的死死的。
「呦!」曹公公尖細著嗓子發出感嘆道,短短一個感嘆字,就讓曹公公說出了,缺失了人體重要組成器官之後的陰柔感,聽的爺們直起雞皮疙瘩。
「怎敢勞駕王爺親自過來面見,應該身為奴才的我等,過去給王爺請安才對啊!」
「哪裡哪裡?……」
「豈敢豈敢……」
二人一張嘴,棋逢對手,都是老臉譜達人了,都是極善換臉,變臉,戴面具,隱藏各自真實面目的老手了。
「也就是今天帶著聖上口諭,屬於聖上顏面,實屬不便啊!」曹公公面帶和煦的微笑說道。
「那本王是不是要接旨啊?」慷親王雙手伸出,抖了抖,彈了彈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毫無誠意的問道。
都是千年的狐狸,都在這玩什麼聊齋?
「豈敢勞駕王爺行禮,王爺和聖上,那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又只是聖上的口諭。」曹公公拱手向天表示敬意。
「只是傳喚王爺進宮面聖,不用王爺接旨啦。」
「哦,那本王這就回去換一身官服,與公公一起進宮,面聖!有勞公公傳話了,來人,看賞。」慷親王拿著腔調說道。
「不用,不用,為聖上跑腿辦事,是我等這些當奴才們應該的。」曹公公推辭道,怎麼能公然收禮呢?還想不想在聖上身邊混了?
「不用就算了。」慷親王轉頭往身後囑咐道。
曹公公面色一僵,閃了一下腰,僵硬的面色,轉瞬即逝,繼續掛著職業般的微笑。
「那就請曹公公稍作歇息,本王去去就來,來人看茶。」
慷親王話音一落,轉身就走,把曹公公晾在庭院之中。
小樣,真當本王家大業大,就財禮豐厚了,敢給本王擺架子,本王閃不死你!
曹公公也不敢說什麼不是話,別人可是親王,他又是什麼身份?還沒有資格說王爺的不是,除非活膩歪了。
曹公公只能老老實實的,走回會客廳,等待慷親王換裝完畢再說。
這也沒個主食,光喝茶喝到飽,它也不頂餓啊……
慷親王換好官服,起駕皇宮,在曹公公的引領之下,在御花園內,便見到就算是一身便服,也皇威如庭淵岳立,氣勢磅礴,震懾心神的青龍國當今聖上,壅伏皇。
「臣弟拜見皇兄。」慷親王緊走兩步,對著壅伏拱手行了一禮,並未起身「皇兄何時出的關?」
壅伏經常閉關修煉,追求無上大道。
壅伏坐在御花園石凳上,獨自奕上一子「閉關良久,一直不堪參悟,昨日剛出關,放鬆一下心情。」
「本該如此,勞逸結合,方得始終。」慷親王恭維道。
「嗯,皇弟言之有理,」壅伏略思一會兒,奕上一子「皇弟請坐,陪朕閒聊幾句。」
「謝皇兄。」慷親王走上前來,正正衣衫,正襟安坐在壅伏皇對面。
「不用如此,朕只是於你閒聊幾句罷了。」壅伏繼續獨自對弈。
「朕出關後,聽底下人嘴賤,嚼舌根,說是先前皇弟的令愛,平陽郡主前段時間外出,被人伏擊,不知現在是否安康,那些歹徒,可曾抓獲歸案,繩之以法?」
「承蒙皇兄厚愛,吾兒吉人自有天相,幸得一個路人搭救,安全回返,那些敢伏擊吾兒的惡徒,已盡數查明身份,首惡竭盡滿門斬首。」
「只不過,那日搭救吾兒之人,不知是何奇葩,竟然搭救吾兒之時,掌摑吾兒。」
「臣弟心中甚是氣惱,正在滿城散發通緝令,逮捕於他,沒成想,此獠也是膽大妄為之輩,這幾晚總是在夜間神出鬼沒,上門欺辱吾兒。」
「讓臣弟這心中,甚是不爽,欲除之而後快!」
「嗯,平陽郡主畢竟是青龍國皇家貴胃,代表皇家的顏面,此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掌摑平陽郡主,這是在當眾打青龍國的臉!」
「不抓住他,殺了以儆效尤,不得以安撫臣情民心。怪不得低下人多嘴,說這幾天,整個天都城,鬧得沸沸揚揚,紛紛擾擾。」
壅伏握著一子把玩,低頭看著棋盤,沉思良久,不得其所,出聲說道。
「臣弟也是心系吾愛,護女心切,不知皇兄閉關何時出關,怕耽擱了時間,適才沒有經過皇兄允許,擅自妄動兵權,捉拿那廝歸案,望皇兄責罰!」
慷親王慌忙退後,跪伏在地上,頭抵地面,向壅伏請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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