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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後,黑化醫妃拿綠茶劇本虐渣了 - 第152章 姐姐是好人,姐姐的人也是好人字體大小: A+
     
      靖王緊皺著眉頭,桃花眼微眯,沉著臉打量著她的神色。

      蘇青遙也大大方方任由他打量,表現得毫不心虛。

      靖王爺算是身居高位多年,如今蘇青遙表現得坦坦蕩蕩,他的懷疑也消了,煩躁的抹了一把臉。

      「本王也是太過冤屈憤怒,才會來問你,你也莫往心裡去。

      「好端端的突然被父皇叫去斥責了一番,出了事的還是本王給了你的那些侍衛,你也怪不得本王多心。」

      聽靖王語氣彆扭得解釋,蘇青遙便知他不懷疑自己了,態度也緩和了幾分。

      「王爺說的是,您這麼一說,我便明白了,只是那些侍衛到底是如何與齊老院使走在一處的?」

      「本王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靖王搖頭嘆息,「虧得父皇並未誤會了本王,若是叫人認為是我的人害死了齊老院使,那可真是滿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

      蘇青遙嘆息著點點頭,隨後低聲打探:「齊老院使到底是怎麼了?我今兒聽宸王妃說起齊老院使去了的消息,一時間真是難以接受,齊老院使生前還想收我為徒的,沒想到他就這麼去了。」

      「我可聽說你不答應做他的徒弟,還與他鬥了一場呢。」靖王狐疑。

      蘇青遙表現得十分惋惜:「齊老院使那樣高身份的人要收我為徒,我當然願意了。我只是不想表現得太過殷勤。」

      「欲擒故縱?」靖王狐疑。

      蘇青遙點頭,心下好笑。

      不愧是流連花叢搞得腎虛的年輕人,許是見多了各種把戲,連這都能幫她想到,也免去她要解釋的麻煩。

      靖王見她的表情,便覺得已參透一切,嗤笑了一聲:「你也算是偷雞不成了,原本你能繼承齊老院使的衣缽,便是不能得他親自教導,好歹能得他的一些醫術手札,如今可好。」

      靖王嘲笑了一番,表情明顯放鬆了很多。

      蘇青遙幫他複診了一下腿傷,又叮囑了一番,靖王便放了蘇青遙下車。

      一看到蘇青遙好端端的離開靖王的馬車,流螢立即小跑過來,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了,扶住蘇青遙的手臂道:「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靖王殿下攔著我要複診而已。」

      蘇青遙借流螢的力爬上馬車,緊繃的心緒放鬆,立即疲憊得靠著引枕睡了過去。

      流螢坐在門口的位置,看著蘇青遙這般模樣,憂慮得蹙眉。

      小姐的身體好像變的特別虛弱。

      靖王也真是討厭,明知小姐是宸王府尚太醫局的人,還總是來找她,引的宸王妃的不喜,回頭宸王妃又要為難人了。

      流螢陪著蘇青遙回了鎮遠侯府,服侍她更衣睡下後,便悄悄去了一趟宸王府求見慕容錚。

      此時的慕容錚與白日裡見蘇青遙時候的不同,他剛吃過藥,長發披散著,面色慘白如紙,眉頭皺著,渾身都在忍痛之中隱隱顫抖。

      「這可怎麼是好,蘇院判這次的方子好像不大管用啊,世子疼得這般厲害,屬下還是去鎮遠侯府請蘇院判來吧。」葉平焦急得嚷嚷。

      慕容錚斜睨了他一眼:「不必,」又看向跪在床榻邊的流螢,「怎麼了?可是她有事?」

      流螢本來是想求助,但慕容錚這般虛弱,她又有些擔憂,覺得讓世子操勞不大好。

      正猶豫著,慕容錚已經坐起來,聲音也多了幾分力氣:「鎮遠侯府有人欺負她?」

      流螢忙道:「不是不是。奴婢來,只是想回世子爺,今日我們離開王府,就遇上了靖王,靖王又強行攔路,讓小姐給他瞧病。

      「奴婢就覺得,小姐身邊只有一些行走,關鍵時刻都起不到作用,若是靖王真要對小姐不利,都沒人能幫忙,這才來回了世子。」

      慕容錚這才緩緩靠回引枕:「嗯。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了,會安排一些人暗中護著她。」

      事實上慕容錚已經吩咐葉平安排下去了,經歷過齊征那件事,他哪裡能放心讓蘇青遙獨自在外行走?

      只不過他安排的人藏在暗處,不到威脅生命的危急時刻是不會出來的,今日靖王沒有惡意,他們自然不會隨意現身。

      流螢行了一禮道:「是。世子的情況,奴婢回去會告訴小姐,請小姐速來為您診治。」

      「不必,」慕容錚揉了揉眉心,「我看她氣色不好,已經很疲憊了,不必煩擾她,她若有辦法,早就用了。」

      「可是世子……」葉平也擔憂。

      「沒事。我中毒又不是一日兩日了,她已經在想辦法,別逼得她太緊,做不過多忍耐一些。」

      「忍耐,又是忍耐,世子都已忍耐了這麼多年了。」葉平眼圈紅了,「蘇院判就不能找個止痛的法子嗎,起碼讓世子不要如此痛苦。」

      「好了,都退下吧。」慕容錚眉頭緊鎖,眼珠逐漸泛起紅色,已是耐心告罄。

      葉平、流螢和高禮幾個見了都不敢再多忤逆半句,生怕慕容錚更加心煩,會勾起火引冰薪毒發。

      ……

      蘇青遙這廂睡了片刻,就感覺到有一隻小手在捏她的手,還扒她的眼皮。

      從疲憊之中掙扎出來,睜開眼,就看見糖糕捧著小臉,正趴在她床榻旁。

      蘇青遙禁不住笑,捏了小孩的臉蛋一下:「是糕糕啊,你吃了晚飯不曾?」

      「姐姐,我吃過啦。」糖糕見蘇青遙醒了,乖巧地笑起來,「老爺爺老奶奶給我吃了好多好吃的,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的事。」蘇青遙坐起來,摟著瘦弱的小孩坐上床榻,給他理了理亂掉的頭髮,「姐姐就是有點累了。」

      「姐姐你還沒有吃晚飯呢,剛才老爺爺老奶奶那吃晚飯,伯伯見你沒有來,還叫人給你送了好吃的,現在都在桌上呢。」

      蘇青遙笑了笑:「姐姐待會兒吃。今日跟著老爺爺老奶奶過的怎麼樣?開心嗎?可有人欺負你?」

      「沒有人欺負我,老大媽被伯伯關起來啦,四叔叔還送給我一直小兔兔。」

      說著就溜下了床,蹬蹬瞪得跑到門口,從小木籠里抱出一隻小白兔,又蹬蹬地跑回來。

      「姐姐給你!」糖糕獻寶似的,將小兔子捧給蘇青遙。

      蘇青遙渾身都在疼,被火引冰薪折磨得心裡像是長了草,但依舊耐著性子摸了摸小兔子的頭:「糕糕喜歡它就好。」

      「姐姐,兔兔給你呀。」

      「是四叔叔送給你的,讓它白天在家裡陪你玩吧,好嗎?」

      糖糕眨了眨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姐姐不喜歡小兔兔……對了,小姑姑教糖糕糕舞劍了,姐姐我舞給你看呀?」

      小孩丟下兔子,登了鞋,就爬上床榻上比划起來。

      瘦弱的小孩憨態可掬,不過他體弱力氣不足,不過一會兒就自己把自己絆倒了,一頭摔進被子裡。

      蘇青遙好笑不已,將人一把撈出來:「好啦,我們糖糕糕最厲害了,乖,叫他們去給你洗漱,早點睡。」

      「嗷,姐姐你還累嗎?那你快吃晚飯,吃過了也快睡,糕糕不吵姐姐。」

      小孩站在蘇青遙面前,懂事地叮囑,末了還學著蘇青遙的樣子,伸出小手摸了摸她的頭。

      蘇青遙莞爾,又哄了小孩一陣,看著他抱起牆角的小兔子,趿拉著鞋子跑了出去,才蹙眉躺下。

      看來今晚,又要重新再改一改方子,今日配製的解毒藥作用並不明顯。

      蘇青遙沒吃晚飯,閉著眼琢磨用藥,不知不覺睡了。

      攬月閣院中,三歲的小孩抱著小兔子蹲在牆角,像一顆小皮球。

      兩個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都是蘇張氏安排了來的,在攬月閣,蘇青遙貼身伺候的只有流螢,她們到現在都還近不得主子的身。

      是以看到蘇青遙正在帶的小孩自己玩耍,他們也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靠近,就只有由著糖糕一個人蹲在陰暗的角落裡吹冷風玩小兔子。

      可與婢女們想像的玩耍畫面不同。

      糖糕面無表情地蹲在地上,看著在腳邊正在吃草的小兔子,空洞的黑眼睛裡毫無喜愛的情緒,小臉上表情有些扭曲,嘴裡喃喃著:

      「沒用的東西,一點都不討姐姐的喜歡。」

      說著就對著小兔子伸出了雙手,狠狠掐住了兔子的脖子。

      小兔子瘋狂掙扎,毛茸茸的小爪亂抓亂蹬,可糖糕稚嫩的臉上毫無懼怕和退縮,露出了與他稚齡完全不相符的狠辣和瘋狂。

      眼看著小兔子終於癱軟身體不動了,糖糕的臉上露出個愉快的笑容,那張白淨的小臉一半隱在陰影中,黑漆漆的瞳仁和嫣紅的小嘴,都透出幾分陰冷氣。

      「小公子,你怎麼在這兒呢?」流螢回了攬月閣,一進院門就看到糖糕蹲在牆角,忙走了過來,「天暗了,這裡陰冷,你若是凍著了,小姐可是要心疼的,快跟奴婢回屋吧。」

      流螢笑容滿面得走到跟前。

      就見糖糕抬起頭,可愛的小臉上掛著眼淚,露出個哭唧唧的表情:「流螢姐姐,兔兔,兔兔不動了。」

      流螢順著糖糕的小手看去,就看到白毛小兔子躺在地上,小腳蜷縮顯然是死了。

      流螢怕小孩傷心,忙一把將糖糕抱起來:「乖,小公子不用擔心,小兔子只是睡著了,天色晚了,它吃飽了肚子自然是要睡覺的。小公子明兒一早再來找它玩,好不好?」

      「真的嗎?」糖糕小拳頭揉揉眼睛。

      「自然是真的。」流螢趕緊哄著糖糕去洗漱休息,暗中對著大丫鬟春蘭和香蘭比劃了一下。

      春蘭和香蘭立即會意地去處理小兔子屍體。

      流螢哄著糖糕睡下後,又急忙去後廚安排人再找一隻差不多大小的白兔帶了回來。

      蘇青遙對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只是睡到半夜時分,火引冰薪再次毒發,她忙爬起來點亮了燈,抖著手將感受記錄下來,隨後拿著手札,跌跌撞撞往藥房去。

      上夜的是流螢,見蘇青遙如此,擔憂得追上去:「小姐,您做什麼?奴婢來幫您吧?」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我有事再叫你。」蘇青遙強忍著劇痛,將流螢關在了門外,深呼吸好幾次,才抖著手點燈,重新記錄下藥方,自己熬藥服用。

      折騰到了天色微亮,蘇青遙的毒性總算被暫時壓制了。

      這一次她發覺到劇痛減輕了一些,但狂躁比往日更多,她都仔細記了下來,斟酌著隨後如何再進行配伍。

      這時她筋疲力盡,但精神卻十分亢奮,根本就睡不著,索性將齊征的行醫手札拿了出來,一點點翻看研讀起來。

      「小姐,該用早飯了。」流螢在門外輕聲道。

      蘇青遙放下手札,仔細與《楚氏醫典》兩冊一起放入行醫箱裡提著,便出了門,去用早飯,之後又頂著黑眼圈去給老夫人和老太爺請了安,便去尚太醫局當差。

      而留在家裡的糖糕,看著好端端放在木籠子裡的小白兔,面無表情,好半晌才「嗤」地一聲笑,低聲喃喃:「姐姐是好人,姐姐的人也是好人。」

      ……

      蘇青遙再去王府診治程氏時,程氏對待她比往日還要殷勤,但連續幾日都未見慕容桐再來嚼舌,讓她心緒平和了許多。

      這日散衙,陳寅卻等在了她回府的路上。

      「陳寅,你來了。」蘇青遙下了馬車,與陳寅並行,「陳叔可還好?我本想這些日去找你們的,只是手上有事忙,給耽擱了。」

      蘇青遙本想做一些成藥和胭脂水粉的生意,心裡已有了一些想法,但這些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又忙著試藥,便沒倒出空來去高升客棧找陳家父子。

      陳寅笑道:「知道你剛認祖歸宗,事忙的很,我和我爹都過的挺好,也不好來侯府找你,怕讓人背後說你閒話呢。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挺好,想著來問問你意見,就在你回家路上等你了。」

      蘇青遙笑道:「是什麼事?」

      「鑫源酒樓的杜老闆,你還記得不?」

      「自然是記得的。」

      杜蘭芝經營了生意極好的鑫源酒樓,卻被夏子明那不要臉的謀奪了去,夏子明還利用此事,讓杜蘭芝來殺她,好在她恰好救過杜蘭芝一次,才免去了自己的殺身之禍。

      後來她在外界傳了個謠言,牽扯到錦衣衛林指揮使,逼得夏玉柔露出真面目,夏子明一家對簿公堂,將產業還給了杜蘭芝。

      「杜老闆怎麼了?」

      「杜老闆要離開京城了,鑫源酒樓的買賣,想出兌給,得知小姐原來竟是鎮遠侯府的千金,就找到了我們爺倆,想將買賣出兌給你。

      「他說了,那買賣流水很好,給了別人有些捨不得,他自己在京城又住不下去,就想問問你的意思也算是結個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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