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醋罈子……」趙清染避開他的目光。
「我沒碰過她。」紀惟言的手指纏上她的頭髮。
她聞言微愕。
「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沉默了一會,趙清染突然問出口。
紀惟言在她問完這句話后眼眸已經深邃了起來,他的手還放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則在她的頭髮上遊離。
雖然早就知道他肯定有過很多女人,但看到他此刻的反應,趙清染的眸子還是垂了垂。
「清染,你會是最後一個……」男人悶悶出聲。
「我還沒答應你。」她故作輕鬆。
「敢不答應試試?」紀惟言啃咬著她的耳朵,「你只能是我的!」
被他咬著的地方有些痒痒的,趙清染忍不住出聲說了一句。
「和你以前的那些女人在一起,你也會這樣么?」
她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說不清的味道。
不過只要是一想到,他也會對別的女人這樣,她心裡就一陣煩亂。
「亂想什麼?」紀惟言繼續啃咬著她,「只是生理需要而已。」
「哦。」她隨意地應了一聲。
「你是第一個,能讓我這麼耐心,這麼對待的女人……」
「那我很榮幸。」趙清染的聲音有些彆扭。
從來沒想過兩個人也會有這樣相處的一天,一直以來,她和他就是處於不斷對峙的狀況下,什麼時候自己居然也開始計較起他的事情來了?
這種感覺……讓她心慌。
「遇到你,是我的榮幸。」紀惟言眯起了眼睛。
聽著他的甜言蜜語,趙清染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油嘴滑舌。」
男人輕輕「嗯?」了一聲,「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我問你,你當初為什麼要把我抓來?」
趙清染把壓抑在心裡很久的一個問題問出了口。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直到現在她還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認識自己的?
「這個……等你答應了我,我再告訴你。」身後的男人沉著聲音開口。
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趙清染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說算了。」
她抿著唇不再說話,紀惟言知道她脾氣上來了,連忙握了握她的手。
「生氣了?」
趙清染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給我放開。」
「女孩子不要這麼暴躁。」紀惟言握緊了她的手。
「要說暴躁,你覺得誰能比的上你?」趙清染去掰他的手。
「我承認——」男人的唇貼在她的頸間,「我脾氣不好,但以後盡量會控制。」
聽著他的溫聲軟語,趙清染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她盯著湖面,片刻,輕飄飄地問了一句。
「真的不是把我當寵物?」
「非得要我把心挖出來給你看?」紀惟言有些咬牙切齒。
見眼前的女人依然閉著唇不說話,他低嘆一聲,喃喃道。
「寶貝,怎麼樣你才會信我?」
趙清染輕哼了一聲,「從一開始,你就寶貝寶貝的叫我,你的寶貝那麼多,誰知道你在喊誰?」
「只有你一個。」紀惟言吻著她的脖子,「不喜歡?那就換個稱呼?」
「清染……」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嗓音,不是沒有聽他叫過自己,但此時此刻,趙清染的心還是顫動了一下。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她的聲音也有些低。
遊艇漸漸行駛,而她以為不見邊際的水面終於漸漸顯露出了一些邊際,卻是不知道盡頭是哪裡?
「我的公主……想去哪裡玩?」紀惟言吻著她的臉。
「你別動來動去,像只小狗一樣。」
趙清染轉過身,用手隔開了自己和他的距離。
「想去哪裡都可以?」
「當然。」紀惟言的嘴角一直掛著笑意。
沒有哪天比今天更高興了,他的小貓,終於開始不抗拒他了。
a市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舞會正在地下賭場舉行著。
舞池裡,燈紅酒綠,男人和女人交纏在一起,台上還有人在表演著火辣的鋼管舞,曖昧的氣息在周圍蔓延,刺耳的音樂聲更是將整場舞會拉向了**。
「怎麼會想來這裡?」紀惟言挑了挑眉。
他的臉上已經戴上了一個銀色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女人把視線投在他的身上。
趙清染也戴上了一個金色的蝴蝶假面,長捲髮懶懶地披在腰間。本來她今天的穿著是偏向甜美的,但戴上假面后,整個人又添了幾分妖艷。
注意到不斷有女人往這邊看過來,她的心裡莫名的有些堵。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
畢竟她和他剛認識的時候,他就讓人帶她來這裡。
「偶爾。」紀惟言的手環上了她的腰。
「這位美麗的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這個榮幸和你共舞?」
「如果我拒絕?」趙清染抬了抬眼皮。
男人炙熱的大掌在她的腰間磨蹭,一個動作,就把她帶向了自己。
「那也沒用,你只能是我的。」
記得以前兩個人也一起跳過舞,趙清染不由得就想起了當時的情景。
那個嗜血的讓她害怕,脾氣陰晴不定的男人,真的和眼前這個勾唇淺笑的男人是同一個人么?
「看夠了?」紀惟言勾唇。
男人的步子很穩,帶著她一步步在舞池裡旋轉,曖昧的燈光下,趙清染只覺得他的面容愈發的耀眼。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
雖然很早之前就知道,但可能是心境的不同,現在她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臉上。
趙清染抿抿唇,或許是因為氣氛的渲染,被男人緊握著的手也開始發燙。
「你是做什麼的?」她突然想知道他的信息。
她終於對自己的事有興趣了么?紀惟言的眼眸逐漸深邃。
頭微微低下來,英俊的眉眼幾乎讓人失神。
「你的這句話……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一直以來,他就等著她來主動問自己的名字,問自己的信息,曾經多次給過她了解自己的機會,但她每次都不屑一顧。
他眼裡的光芒讓趙清染微微失神,她沒敢再抬頭看他,目光移向了別的地方。
「你覺得我是做什麼的?」男人詢問道。
「我哪裡能猜到?」趙清染的語氣有些不善,「從一開始,我就不知道你的任何信息。」
她在他面前幾乎是透明,而他,卻是無比的神秘莫測。
「和我在一起,你就會慢慢知道了……」紀惟言的語氣帶著誘哄的意味在裡面。
他真不知道,她還在堅持什麼?一句話的事,有必要考慮那麼久么?
又是這句話!
趙清染不由得有些氣憤,不輕不重地踩了他一腳。
男人的悶哼聲傳來,紀惟言停下,眸子盯向她,「這麼狠心?」
趙清染不理他。她明明就控制了力道!
舞池裡的燈光迷離,她的手心已經微微泛起了几絲黏膩,男人的動作比她要嫻熟的多,轉來轉去,她的頭不禁有些暈了。
心裡也開始後悔起來。早知道就不因為好奇來這裡了——
但畢竟是一年一度的舞會,她以前聽說過,卻沒有親自來過,湖泊的盡頭直接就接近賭場,她一時衝動就選來了這裡。
但其實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和普通的舞會差不多。
「清染,你這副模樣,我很想現在就把你吃掉!」紀惟言突然咬住了她的耳朵。
趙清染這時才發現,周圍的男女幾乎都已經吻上了,有的男人甚至都已經把手伸進了女伴的衣服裡面。
就在最靠近他們身邊的一對,女人的禮服領口都已經拉了下來,露出隱約可見的雪白。
而對面的男人居然毫不避諱地直接吻了上去。
她連忙移開眼,卻對上了男人暗沉的目光。
燈光開始變得更暗,空氣中有一種令人發燙的氣息,即使放著音樂,也能聽到一些曖昧的聲響。
「我累了,先休息一會。」趙清染的確是頭暈。
她徑直往休息區走去,男人長腿一邁,緊跟其後。
「上來。」
紀惟言比她先一步坐下,用眼神示意她坐在自己腿上。
趙清染裝作沒有聽見,他卻直接把她拉了過來。
男人的下身已經有了變化,她被頂的有些疼,下意識地往上坐了坐。
紀惟言隨即悶哼一聲,「清染,無時無刻都想吻你,和你纏綿……怎麼辦?」
他把她緊緊地圈住。
感覺到他在自己身上的動作,趙清染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你……說好了不碰我的!」
男人的呼吸有些紊亂,低下頭親著她的手背。
「……變態。」趙清染低罵了一句。
「清染,其實你也喜歡的是不是?就別拒絕我了……」
紀惟言輕柔地吻著她,聲音喑啞,眼裡也一片熾熱。
「拿出去……唔……」
趙清染的手被他控制著,她無法拒絕,只能跟著他的動作。
她勾著男人的脖子,而這個時候,男人也直接低下了頭……
趙清染的另一隻手插進他的發間,雙眼也有些迷離,不自覺地咬上了下唇。
休息區是在靠角落的陰暗地方,雖然此時旁邊沒人,但她還是無比的緊張。
音樂聲不斷地傳來,掩蓋了彼此混亂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