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外貌,他的氣質,都深深令人著迷,這個男人彷彿無形中自帶一種魅力,吸引人不斷靠近,哪怕就算是飛蛾撲火……
她是普通人,自然免不過俗,如果說內心沒有一點波瀾那是假的,她也是女人,面對這種男人,不可能說沒有一絲絲的心悸……
但,眼前的男人太過神秘,他說的話里,哪句是真,哪句又是假呢?
或許只是一時看她順眼,用她來消遣時間……
等對她的興趣過了,又會毫不留情地拋棄,繼續找下一個女人。
即使,他說的都是真的,但那又怎樣?她根本猜不透他的心……
「轟隆隆」,突然一道雷聲響起,紀惟言聞聲皺了皺眉,隨即就把她放了下來。
雖然還是出著太陽,但天卻慢慢地陰了下來,怕等下下大雨,他先是拿好了手裡的傘,然後牽過了她的手。
「要不要回去?」紀惟言詢問她。
拍了那麼多張照片,趙清染早就累了,況且上午還在傢具店逛了那麼久,所以對於他的提議,她只是點了點頭。
車子停在不遠處,紀惟言在等刀疤男開車過來,但就在時候,突然就下起了雨。
雨下的很大,一顆一顆砸落下來,他連忙撐開了手裡的傘。
「去那邊等。」
紀惟言的目光掃過幾米遠的一個休息間,為了怕她淋到雨,他幾乎把傘的大半都遮在了她的頭頂。
等走到休息間外面的時候,趙清染看到男人的頭髮已經微微有些潮濕,而手臂上也濕了不少。
「想不到紀總這麼捨己為人。」
她不知道是用什麼語氣說出的口,紀惟言聽了反而嘴角一勾。
「心疼我了?」他收起傘,放在了一旁。
「想多了。」趙清染抿抿唇,不想和他繼續交談下去。
紀惟言的頭髮還在往下滴著水,而自己身上卻半點也沒有淋濕,她不由得側過了頭。
男人倒是毫不介意,拿出紙巾擦拭著頭髮,冷峻的面容更加英氣逼人。
雨越下越大,落在地面上發出聲響,之前還是大晴天,此刻卻無比的陰暗。
空氣中也泛起了寒意,紀惟言把衣服上的水擦掉后,突然向前走了幾步。
趙清染轉頭看他,只見他雙臂一伸,就把她裹進了他的外套里。
她被他逼到角落,他的手從後面摟住她,濃烈的男性氣息在周圍蔓延。
「這樣,是不是能更暖一點?」男人微微勾唇。
趙清染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所以不禁一愣。
「紀總玩浪漫的手段越來越高了。」片刻,她忍不住出聲。
「你……」紀惟言格外不悅,「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不一會,車子就來了,剛坐進車裡沒多久,前面就突然出現了幾輛黑色的車子。
那些車子明顯是沖著這邊過來的,紀惟言的眼睛隨即微微眯起。
那些車子以極快的速度朝前面開過來,刀疤男的臉色很冷,本想掏出槍來,可是下一秒,那些車子就在前方停下了。
車子急速剎車,差點快撞上他們的車。緊接著,車門被打開,一個男人緩緩從裡面走了出來。
亞汀一身黑色的西裝,邪肆的面容下是一雙極其魅惑的雙眼,他朝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揚起,彷彿在向紀惟言打著招呼。
他撐開手裡的傘,卻是不直接走過來,反而等在了車門口。
然後,一個中年男人從裡面出來了,他的五官特別的深邃,看起來非常有成熟魅力,由此可見年輕時的容貌一定更加的出眾。
亞汀把傘撐在他的頭頂,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前面,然後朝著這邊微微躬身。
紀惟言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來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卻依舊沒什麼反應。
「阿凌,告訴他們,別堵在這裡。」
片刻,他冷漠開口。
刀疤男聞言就下車了,車門打開的時候,亞汀有意無意地朝裡面瞥了一眼,趙清染和他的目光對上,隨即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外面的亞汀唇角輕輕一勾。
而一旁的紀惟言又怎麼會沒注意到?
他側過身體看她,語氣聽不出喜怒,「寶貝,你只能看我。」
見趙清染還在看著外面,他有些不悅了,立刻把她的臉扳了過來。
「那是誰?」
趙清染總覺得亞汀身邊的男人……非常熟悉。
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哪裡來的,只是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心裡就升起了一陣莫名的情緒……
聽到她的問話,紀惟言的眉頭不禁皺了皺。
她從來都沒有對誰這麼好奇過,這還是第一次開口問他。
注意到她的目光仍然落在外面,他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問他?」
紀惟言緊盯著她,聲音有些悶。
那個人都接近中年了,她為什麼要一直盯著他看?
「不知道,說不出的感覺……」
趙清染的心思完全被外面那個人吸引過去了。
好奇怪,明明不認識他,但為什麼……
她也形容不出心裡的怪異感覺。
見她完全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紀惟言不由得有些怒了,「趙清染!」
他喊她的名字,趙清染卻依舊沒什麼反應,完全就和沒聽到一樣。
紀惟言的臉色很難看。她從來都沒有在他面前表現的這麼反常,而這次居然還是因為一個中年男人?
想到這裡,他生氣地把她拉過來,讓她直接栽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做什麼?」趙清染皺了皺眉。
「誰讓你一直看別的男人!」紀惟言不由得加大了音量。
趙清染想起那個男人的樣子,自己的確是沒有見過,可內心的這種熟悉感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他是誰?」她忍不住再次問了一遍。
深愛的女人不停地問著另一個男人的信息,紀惟言哪能不生氣?
他把她的頭按在懷裡,緊緊地抱著她,「不認識!」
趙清染真沒想到他居然會給出這麼一個回答。
「告訴我,好不好?」
內心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也對自己的這種行為極其疑惑,但就是不受控制地問出了口。
聽著她軟言軟語地問他,卻沒有半分的高興,紀惟言的手隨即就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
「寶貝,我很不高興。」他悶著聲音開口。
趙清染有些急切,見他明明認識卻不告訴自己,一時也顧不上什麼,抬起頭就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你就告訴我,好不好?」
看見她此時的神態,紀惟言雖然依舊沉著臉,但眼神卻緩和了不少。
「這也算是吻?」他輕輕哼了一聲。
見他的態度有所鬆動,趙清染繼而吻住了他的喉結,輕輕在上面一舔。
經過昨天的事情,她已經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敏感點所在……
可以說,這也是對她有利的?
果然,男人又哼了幾聲,抓著她的手也越來越緊。
「你這個小妖精……」
紀惟言眼眸深深。
看到她又想撫上自己的喉結,他抓住她的手,啞著聲音出聲。
「他是我的屬下。」
趙清染微愕。他的屬下?
「也是,cisity的父親。」
紀惟言的聲音有些冷。提到cisity這個名字,他眼裡劃過几絲厭惡。
這個時候刀疤男已經回到了車裡,前面的車子自動讓出了一條道,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趙清染不由得往外面看了一眼。
那個人……是cisity的父親?
她怎麼會突然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很久之前就認識一樣……
趙清染自從回到別墅,就心不在焉。紀惟言和她說什麼,她都一副敷衍的神情,男人自然是被觸怒了。
「發什麼呆?」紀惟言的語氣很不好。
她自從見到cisity的父親,就一直很反常……
趙清染有些回過神來了,不過眼睛還是迷離的,就這麼望了他一眼。
她此刻的眼神就像一隻迷途的小羔羊,因為剛洗完澡,頭髮還濕濕地披在後面,紀惟言看到她這副模樣,不知怎麼氣一下就消了。
「乖,別東想西想了。」
他從浴室里拿出一條幹毛巾,站在一旁幫她擦拭著頭髮。
她的頭髮很長,剛見的時候還只在腰間,現在就已經在腰下了。紀惟言的手輕輕穿過她的發間,她頭髮的香味讓他的眼眸漸漸深邃。
想到她和他用的是同一種洗髮水,同一種沐浴露,他的嘴角也微微的勾起。
「寶貝,你身上好香……」
他撫摸著她的頭髮,頭也漸漸的靠在了她肩膀上。
「你就不能總黏著我嗎?」趙清染有些氣憤。
她現在幾乎也沒什麼自由,他就像一隻小狗一樣,時不時地纏著她,怎麼也趕不走!
「和你待在一起,我會開心……」紀惟言輕輕吻著她的脖子。
過了一會,吹風機的聲音響起,男人站在她身後,認真地幫她梳理著頭髮。
他的手插在她的頭髮里,力道不輕不重,趙清染從來沒想過他居然也會做這種事。
「手法不錯,在多少女人身上實踐過了?」等吹好頭髮,她很自然地問了一句。
紀惟言拿了一縷頭髮在指間把玩,聞言輕輕挑眉,「如果我說,只在你這裡實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