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去東辰國。」雲景澤說道,白狼眯了眯眼看著他,似乎猜到了什麼。
火鳳問道「現在?」
「對,現在。」
「好。」說完跟著雲景澤走了出去。
眾人看著雲景澤紛紛表示不解,雲凌曦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不論你用什麼方法都掰不開她的嘴。
但是他們不知道,雲凌曦的軟肋是東方灝,雲凌曦被東方灝牽引,東方灝是她的全部,同樣也是她的劫。
雲景澤在離開之前特地名人快馬加鞭的將一封書信地到了東方灝的手中,心上面只是簡單的說了一下卿若中毒的事情,並沒有說的太過詳細。
接連下去的幾天,卿若的情況時好時壞,因為懷孕出現孕吐的原因,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顯得弱不經風的。
擎蒼也是變著花樣的哄卿若吃飯,卿若每次都是吃上幾口便不能再吃了。
這天擎蒼將做好的皮蛋瘦肉粥端給卿若,卿若看著這個粥便沒有胃口,擎蒼將粥慢慢的吹涼,舀了一小勺試過溫度後放在她的唇邊。
卿若硬著頭皮將粥吃下,擎蒼又咬了一勺,卿若想張口又不敢張口。
「擎蒼,我吃不下了。」
擎蒼看著植被卿若吃了一口的粥說道「你吃得太少了。」
卿若帶著一絲委屈的看著擎蒼說道「我真的吃不下了。」
擎蒼將粥放下,坐在床邊將卿若摟在懷裡說道「好了,不想吃就不吃了,不吃了。」
卿若在他的懷裡蹭了蹭,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的無力。
擎蒼看著卿若的小細胳膊,很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本來就偏瘦現在加上孕吐整個人瘦的已經皮包骨頭了。
每當她看著卿若掉一斤肉,他的心就好像滴血一般。
他很想說,卿兒我們不要這個孩子了好不好,但是他說不出口,在沒有這個孩子之前他沒有捨得捨不得這種心情,可是當真的這個孩子存在了,讓他怎麼輕易的說出放棄。
「卿兒,卿兒…………。」擎蒼連叫幾聲卿若都沒有反應。
擎蒼低下頭看卿若,看著卿若憔悴的臉旁,還有緊閉的雙目,他知道,她再次昏睡了過去。
她現在昏睡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昏睡的時間也是時常時短,讓他整天提心弔膽的。
這種滋味很不好受,就好像你的心愛之物馬上就要觸手可及了,但是突然心愛之物又被人拉遠了距離一樣。
擎蒼長嘆一聲,將卿若慢慢的放下讓她平躺在床上,擎蒼習慣性的將鞋子脫掉然後將她攬在懷裡。
卿若睡多久,擎蒼便摟她多久,卿若睡多久,擎蒼便陪著她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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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狐在外面,看著守在門口的黑鷹便問道「裡面怎麼樣了?」
黑鷹搖了搖頭,銀狐嘆了口氣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到擎蒼摟著卿若,卿若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睡美人一樣,擎蒼如同守護著她的守衛,不讓她受到任何的侵犯。
「擎蒼………。。」銀狐輕聲的喊道。
擎蒼假寐的眼睛睜開,深邃的雙眸之中流轉著淡淡的悲傷,從床上坐起來,將卿若摟在懷裡,卿若就好像一個洋娃娃一樣,任由擎蒼摟著抱著。
「最近她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頻繁了。」語氣裡面帶著一種無奈的感覺,的確是無奈。
如果有辦法,擎蒼寧願所有的東西都加在他的身上,卿若所收到的傷害他全部承擔。
銀狐看著被體內的毒折磨的卿若,又看了看因為卿若而間接性被折磨的擎蒼,開口說道「擎蒼,不能一拖再拖了。」
真的不能在一拖再拖了,再拖下去只怕大的小的都保不住了。
「現在他的毒已經到侵體了,若你再不決定就晚了。」
擎蒼苦笑看著銀狐說道「左手右手你選擇剁掉那隻手?」
銀狐聽到擎蒼的話沉默了,是啊,卿若和孩子就如同他口中的左手右手,怎麼選擇。
「擎蒼我知道你捨不得孩子,但是如果我說孩子能夠救卿若一命呢?」銀狐說道。
那種方法是他最不願意做的,因為他身為醫者很不希望那種做法出現在自己的手中,醫者當救死扶傷,他不想當劊子手,但是現在一切都由不得他了。
擎蒼抱著卿若看著銀狐,說道「說。」
銀狐微微低下頭,似乎是在做掙扎也在猶豫,良久之後說道「將卿若體內所有的毒轉移到孩子身上,孩子會一直留在卿若的體內,直到滿十月孩子出生,但是孩子………。」說到一半銀狐的話突然斷了,深呼吸繼續說道「孩子會………死。」
擎蒼再次猶豫了,這種選擇比讓他放棄這個孩子還要痛苦,放棄她已經讓他覺得對不起她了,現在還要他做決定殺了她。
「我再想想。」
銀狐應了一聲,然後開始為卿若針灸。
擎蒼看到卿若的臉,臉上的顴骨已經凸現出來,臉頰也凹了進去說道「準備些葯膳。」
「嗯。」銀狐應道,然後看著擎蒼說道「你又打算這樣一直守著她?」
「嗯,我怕她跑了。」擎蒼說道。
銀狐將卿若身上的針一根根的取下,說道「你的國呢,不打算要了嗎?」
擎蒼沉默沒有給他回應,銀狐繼續說道「你就不怕這樣做會讓她覺得你很失敗嗎,不怕她知道真相以後內疚嗎,假如你失去了現在的一切你拿什麼保護她。」
面對銀狐的質問擎蒼無言以對,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要失去卿若,只要不是去卿若怎麼樣都無所謂。
但是銀狐說的話又不無道理,假如他失去了一切他該拿什麼保護她。
銀狐也不再多說什麼收拾收拾東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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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裡有一封您的信。」一名太監走進來說道。
東方灝蹙眉,心中固有疑惑但是臉上卻看不出什麼,伸手將信接過來「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說完低下頭微微彎腰慢慢的退出房間。
東方灝將手中的信上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不妥而且信封上面也沒有署名是誰送的,只寫著讓他收,東方灝覺得這個自己有些熟悉,仔細的回想了一番,想起來,是雲景澤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