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自己心中的所有的沉悶所有的疲憊全部吐出來。
這時候房間里發出一道細小的聲音,卿若從床|上坐起來,只見一團雪白的東西蜷縮在她的腳下。
卿若剛想伸手碰他,那東西突然抬起頭,瞪著一雙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一人一動物就這樣『深情的對視』。
「球球?」卿若的聲音里透著疑惑還有一絲驚訝。
她沒想到球球會在這裡。
「你還記得就好。」一道聲音突然從窗戶傳來。
卿若抬起頭只見南宮逸從窗戶跳進來。
卿若趕忙從床上坐起來「怎麼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
「你就這麼想讓我走,不想讓我出現在你面前?」南宮逸說道。
卿若毫不猶豫的說道「廢話。」
「哦,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枉我已有北宮擎蒼的消息就來找你。」南宮逸惋惜的嘆了口氣說道。
卿若一聽到『北宮擎蒼』這四個字,整個人都變了,明明很激動卻硬是逼著自己當做無所謂。
那種糾結在她的臉上表現的很精彩。
「你說北宮擎蒼消失了那麼久都沒有人想過要找他,更沒有關心他,他知道了得多心寒啊。要是他知道他平時最寵愛的女人,在我帶來消息后這麼的不歡迎我該怎麼想呢?」南宮逸說著,同時相識不小心一樣從袖中掉出來一個東西。
那東西向南宮逸預料中的一樣滾落到了卿若的腳下,卿若低下頭看著腳前的藍色荷包忙蹲下身,將荷包小心地撿起來「你怎麼會有這個的。」
將荷包緊緊的握在手中,這隻荷包正是那天她送給擎蒼的藍色荷包。
只是這個荷包上面有些髒了,上面粘了暗紅色的血跡,這些血跡深深地刺痛了卿若的心。
「你怎麼會有這個荷包,你怎麼會有?」卿若激動的走上前緊緊地拽著他的胳膊情緒很激動的問道。
南宮逸挑眉看著她拽著自己胳膊的手「現在不趕我走了?」
「帶我去找他,帶我去找他。」卿若說到。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沒心,用得著的時候就把人拽過來,用不著的時候就把人踢的遠遠的。」南宮逸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手掰開說道。
「你到底怎麼樣才肯讓我見他?」卿若雙手攥拳的說道。
「我要你待在我身邊,做我的...奴|隸。」南宮逸勾起唇角說道。
卿若看著他,慢慢的說道「好。」
她的回答令南宮逸倒有幾分詫異,他沒想到卿若會就此妥協。
「只要你讓我見他,什麼我都答應你。」卿若說到,只是暮光之那種死氣沉沉的感覺,讓人感覺不到生氣。
南宮逸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眸沉寂一片,莫名的心中燃起一抹怒氣「你就這麼討厭我?」
「不是討厭,而是離開了擎蒼,就沒有卿若了。」卿若扯扯唇角慘淡的笑著說道。
南宮逸忍著怒氣轉身說道「要想保住他的一切就拿我說的做。」
卿若一愣,張張口,好半晌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想賭一把。」賭北宮擎蒼選江山還是選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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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大人。」火鳳走到靳淵明的面前恭敬地喊道。
靳淵明背著手站在火鳳的面前,轉過身,毫無徵兆的甩給了她一巴掌「廢物,連那個女人都鬥不過,我養你有何用。」
火鳳偏著頭,慢慢地將頭轉過來,白皙的臉頰上赫然印著一張手掌印。
「父親大人,您別費心急了,擎蒼他不會死的,他會回來的。」火鳳的話是那種很篤定語氣。
靳淵明聽到火鳳的話臉色逐漸陰沉了下來,雙眸中滿滿的全是怒氣「他沒死?換作是你身中數箭會安然無恙的活下來嗎?」
火鳳看著他,眼中閃過受傷的神色轉眼即逝「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父親大人做的,女兒無話可說。」
「實不相瞞,這次之所以能夠成功,還多虧了南宮逸以及段煜。要是沒有段煜動了殺念,與南宮逸勾結殺了北宮擎蒼,我又怎麼能坐收漁翁之利呢。可憐段煜那個老匹夫跟我鬥了一輩子依舊不如我。」唇邊洋溢起得意的笑容。
「段柔,是父親大人您殺的。」火風眨眨眼說道。
靳淵明看著火鳳的眼睛說道「凡成大事者,至親亦可殺,記住這句話。」說完拍拍火鳳的肩膀離開。
火鳳突然轉過身看著靳淵明的背影大聲的吼道「所以你從來也沒有把我當做您的女兒看待,只當我是你的工具,你的工具。」
靳淵明轉過身,衝上前又狠狠地給了火鳳幾巴掌,拽住她的頭髮說道「記住,你沒有任何資格說不,怪只怪你生在了靳家。」說完鬆開火鳳將她丟在地上。
火鳳重重的跌在地上,淚水順著她紅腫的臉頰滾落。
這時一個人影飛到火鳳面前,伸出手將她扶起來「哭是最軟弱的表現。」
火鳳抬起頭看到白狼,將她與記憶中的一個人影重合起來。
哪的童年不會像其她女孩子一樣天天的膩在父親的懷中,她整日里不厭其煩的練武,訓練,學習。
除了這些靳淵明什麼都不允許她做,並且告訴她要想成為北翎國的皇后必須要比別人強。
而她也必須是北翎國的皇后,於是她便拚命的練,沒日沒夜的練。
直到有一天她摔倒了,磕的滿頭都是血,自己嚇壞了,但是她仍然不服輸不肯哭。
但是卻嚇壞了一旁路過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著滿頭都是血的她,嚎啕大哭。
火鳳很討厭哭,很討厭眼淚,他覺得那是最軟弱無能的表現,只有最無能的人才會用苦來解決事情。
她厭煩的低聲吼道「不準哭,只有軟弱的人才會哭。」說完將手帕丟給男孩匆匆離開。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那個男孩,她也沒心思知道,因為她知道她將來是北翎國的皇后,所以她的一切將以擎蒼為中心。
擎蒼以外的東西她都置之不理。
「你怎麼在這裡。」火鳳推開他背過身擦拭眼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