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褚檸，你輸了！」

  寧初一趴在易褚檸身上，笑的得意洋洋。

  易褚檸緩緩笑了。

  「好，我認輸。」他說道。

  寧初一神采飛揚地爬起來，興奮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易褚檸終於落她手上了，她得好好想想，要讓易褚檸穿什麼樣的女裝。

  機會難得啊！

  「走來走去，頭不暈嗎？」易褚檸坐在沙發上，含笑地看著她。

  「唔，有點。」寧初一腳下一頓，轉而走去了裡間臥室。

  易褚檸低頭在沙發上找到了那張皺皺巴巴不規則的紙片，深深地看了眼上面的兩個：離婚。

  看到這兩個字，他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是難過，又好像是高興。

  他是真的沒想到初一會寫這樣的要求。

  當時第一眼看到時，心都涼透了。

  可下一瞬，他反應了過來。

  每個人寫的要求要麼是特別希望對方去做的事，要麼就是覺得對方不可能去做的事。

  初一那麼想看他穿女裝，應該是後一種情況，就是覺得他不可能會去做，所以才寫了這樣的要求，讓他好主動認輸。

  而初一的反應也印證了這一點。

  聽到他說不會去做這件事的時候，初一是興奮的，是得意的，也是高興的。

  她寫這個的初衷不是逼他和她離婚，而是逼他穿女裝。

  知道他不可能和她離婚，所以有恃無恐。

  易褚檸將紙塞進褲袋裡，起身朝裡間走去，走到門口就看到寧初一正趴在床上，翹著腳丫子。

  他走過去用雙手捂住她冰涼的腳。

  即便是在有暖氣的房間裡，她的腳丫子都還是涼的。

  寧初一轉頭瞥了他一眼，說道：「認賭服輸，我要你穿什麼你就得穿什麼，可不能變卦。」

  「言出必行，不過……」

  「沒有不過！」

  易褚檸無奈地笑，「你先聽我說完，我們可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關起門來你讓我怎麼穿都可以，但不要讓別人知道，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不讓你出門也可以，但你得讓我拍照留念。」寧初一討價還價道。

  易褚檸用指腹摁壓了一下她腳掌上的一個穴位，痛得她哎呀了聲。

  「我被你拍下的黑照還少嗎？」

  「放心，我會把你裝扮得漂亮一點。哎喲，你別摳我的腳心……痛痛痛！」

  寧初一直接收回了腳，轉過身坐在了床面上，瞪著易褚檸，控訴道：「你藉機報復我！」

  易褚檸笑，「我是在為你暖腳。」

  「不需要。」寧初一撇嘴。

  易褚檸剛往前走一步，寧初一就警惕地盯著他的手，「快去洗手。」

  「你是在嫌我的手髒，還是嫌自己的腳髒？」易褚檸哭笑不得。

  「不管。」

  易褚檸無奈地笑了下，走去洗手間洗手。

  等他出來的時候，里外間都沒看到寧初一，他心裡一緊，出了病房，正好有個護士經過，他逮著護士問：「看到寧初一了嗎？」

  「看到了，寧小姐她往醫生辦公區去了。」

  「謝謝。」易褚檸加快腳步，朝寧初一的主治醫生辦公室走去。

  他剛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了寧初一的聲音。

  「我覺得我沒什麼問題了，給我開出院證明吧。」

  「你還是留在醫院裡多

  觀察幾天，拍個片看看淤血化了多少，另外最好做一個全身檢查看有沒有別的後遺症。」醫生建議道。

  「上次不是都檢查過了嗎？」

  醫生卻突然問了一個不相關的問題：「你的月經來得還算正常嗎？」

  寧初一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不記得最近幾個月都是什麼時候來的。」

  「嗯，你留意一下這方面。」

  寧初一疑惑地看著醫生，正要詢問，身後傳來輕喊聲：「初一。」

  她轉頭，就看到易褚檸從門口走進來。

  「不穿外套就出來，也不怕著涼。」易褚檸抬手輕壓在她頭頂的帽子上。

  醫生笑呵呵地說道：「回病房待著吧，外頭確實有點冷，早點休息，千萬不要勞累。」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寧初一沒有起身，而是問道。

  「明天再做一下檢查，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讓你出院。」

  寧初一這才起身，正要和易褚檸走，就聽到醫生對易褚檸說道：「易先生，近期內要注意寧小姐的營養問題，但是切記不能大補，在平時的飲食上多做點功課。」

  「好。」易褚檸點頭應道。

  「咳，」醫生突然輕咳聲，「晚上就不要有什麼活動了，注意休息。」

  易褚檸定定地看了眼醫生，然後拉著一臉迷茫的寧初一離開了病房。

  「莫名其妙，我都在病房待著了，晚上還能有什麼活動？」寧初一邊走邊嘀咕。

  易褚檸眸光閃了閃，沒有說話。

  到了病房門口，寧初一沒有急著進門，看向了易褚檸，「你回去吧，我準備休息了。」

  「我得留下來照顧你，」在她還沒把拒絕的話說出口時，他補充了一句，「就像之前你在醫院照顧我一樣。」

  不用問，也知道他說的事是這半年裡發生的。

  寧初一沒有再趕他走，以他們名義上的關係，她也沒有立場趕他走。

  洗漱完，她就縮被窩裡去了。

  可能是下午睡了一覺，亦可能是剛才玩遊戲玩贏了情緒還在亢奮狀態，此刻她並沒有什麼睡意。

  於是，她更能感受到屋裡另一個人的存在。

  她悄咪咪睜開了眼睛，朝坐在椅子上看手機的易褚檸看去，卻不想他似有心電感應一般，也抬眸看過來。

  「怎麼了？」

  「睡不著。」

  易褚檸起身走過去，「我幫你暖暖腳。」也沒等寧初一回應，他已經坐在了床尾，伸手探進被子裡握住她的腳。

  暖暖的溫度從他掌心傳過來，寧初一忍不住曲了曲腳趾頭，她說道：「你唱首歌給我聽吧。」

  以他的嗓音，唱歌只要不跑調應該是很好聽的。

  「你想聽什麼類型的歌？」易褚檸現在完全是予取予求。

  「你想唱什麼就唱什麼。」

  易褚檸抽出一隻手拿出手機，打開音樂軟體，選了一首他們之前在節目裡一起唱過的歌。

  拍下了街邊小館特別的裝潢

  來記錄喝著咖啡聊天曬太陽

  拍下我和你看著夕陽的地方

  為了留住你的眺望

  ……

  每一刻都是小永遠

  每一張照片

  浪漫情節

  都值得紀念

  是我們愛的小永遠

  幸福瞬間你偷偷把臉貼在我耳邊

  說你是真的真的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