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真兒」
剛進門的采真兒生生被兩道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眼神有異地掃了眼那兩個站起來的男生,發現不認識後轉而靠近旁邊的寧初一。
「這兩人怎麼回事」采真兒有點小擔心地問。
寧初一抬手抵著嘴唇假咳了聲,而後她朝那兩個一臉震驚的小子呵斥道:「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肖先森喃喃:「活見鬼了。」
楊奇也喃喃:「我還沒見過活著的采真兒」
「你們怎麼說話的」采真兒不滿了。
「這是小肖,我下屬,這是楊奇,我剛帶的藝人,兩個都在中,真兒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指著人介紹完,寧初一又開始指揮,「小肖,座位挪一下。」
采真兒嫌棄地看了眼正要挪位置的小肖,「一堆的蝦殼,收拾起來麻煩,我要坐他那個位置。」她抬手指向楊奇,存了幾分故意的心思。
剛才寧初一介紹,楊奇是藝人,有些藝人多少有點自視甚高,她讓楊奇給她讓座,就是想激起楊奇的怒氣。
然鵝
被點到的楊奇一臉的受寵若驚,顛顛地讓開了座位,興高采烈地說道:「真兒姐,快請坐。」
采真兒一臉嫌棄地看了眼楊奇,睨向寧初一:「怎麼你帶的藝人跟你一樣的沒臉沒皮。」
寧初一挑眉,「你是說你褚檸哥也沒臉沒皮」
采真兒:「」
從小到大她還真沒在嘴皮上贏過寧初一,這傢伙腦筋轉得太快了。
「哼,還好意思提褚檸哥,你好好想想要怎麼跟褚檸哥解釋吧。」采真兒挑釁地朝顏子熙的方向努了努嘴,提醒寧初一她還掌握著「證據」。
「要解釋什麼,我剛才已經在電話里和他打過招呼了。」寧初一說得真真假假的。
采真兒噎了一下,「我不信。」
寧初一也不廢話,調出了通話記錄在采真兒面前晃了眼,「通話記錄說不了慌。」
「就算知道你們見面,但他肯定不知道你們會這樣,我要是把照片發給你,你覺得他還會這麼放任你嗎」
采真兒的話一出,楊奇和肖先森都好奇地看向顏子熙和寧初一,這樣是哪樣
寧初一輕笑了聲,「真兒你倒是很有做狗仔的天賦,一個不禁意抓手的動作都能被你描繪成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行,你要是真想看你褚檸哥的反應,儘管把照片發給他,看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采真兒嘟了嘟嘴,覺得沒意思,每次她都是很認真找麻煩的好嗎,但這傢伙從來不接招。
她抬眼掃了一圈餐桌,「不是說請我吃飯嗎就讓我吃殘羹冷炙啊」
寧初一朝旁邊候著的店員招呼:「叫你們店長來伺候。」
「別叫了,他在面壁思過。」回應的是采真兒。
寧初一挑眉,笑:「那你想吃什麼儘管點,我買單。」
「在我家店敢夸這個海口,你有錢嗎」采真兒語氣不屑,挑釁味十足。
「沒錢可以找你褚檸哥支援。」
采真兒啞然
,這傢伙還真是抓死了她的命門。
旁邊的楊奇一邊激動,一邊又緊張,還真像小肖說的,采真兒和自家經紀人果然不對盤,一來就一直在找麻煩。
「菜單拿來給你們家大小姐點菜吧。」寧初一朝店員招呼。
采真兒似乎鐵定了要跟寧初一唱反調到底,「不用了。」
在寧初一看來的時候,她下巴一抬,矜傲地指著旁邊的一盤蝦,「我要吃這個。」
「行,再來一份龍蝦。」寧初一點頭。
「我還有個戒指廣告要拍,手不能有任何瑕疵,所以」采真兒看著寧初一,「你來給我剝蝦。」
寧初一還沒有說話,其他人倒是先有了反應。
「初一不會剝蝦,如果蔡小姐不嫌棄,由我代勞如何」顏子熙出聲道。
「不行,就要她親自來才有請客吃飯的誠意。」存心找茬的采真兒堅定地拒絕了顏子熙。
「我老大的手那麼好看,怎麼能讓我老大來剝蝦。」肖先森不樂意了,他就差沒說采真兒是嫉妒他老大才來這麼一出。
旁邊的楊奇躍躍欲試:「真兒姐,讓我來給你剝蝦吧。」
楊奇那滿臉的興奮成功地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對呀對呀,可以找楊奇,他是你的粉絲。」肖先森想起了楊奇喜歡的女明星是采真兒的事,附和道。
寧初一卻是打趣道:「真兒還是你厲害,吃個蝦這麼多人響應不說,你竟然還把粉絲安插到了我身邊。」
本來見那麼多人要替寧初一剝蝦,采真兒還挺不高興的,但聽到寧初一的話後,她的心情瞬間就舒暢了。
「算了,我不吃了。」采真兒站了起來,「這餐飯寧初一你先欠著,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吃了啊」楊奇一臉失落。
寧初一好笑地看了眼楊奇,隨後抬頭對采真兒說道:「行啊,哪天你想讓人請客吃飯了就聯繫我。」
采真兒哼了聲,就當應下了,她拎著包包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停下。
「上次的事,我已經嚴厲批評過趙頌了,以後你們儘管來這裡吃飯不過我認真考慮了一下,總記我帳上確實會讓人以為褚檸哥在占我便宜,所以,以後你們來一律七折優惠。」
「才七折呀。」
「你在嘀咕什麼」采真兒表情一變,眼神不善地看向寧初一。
寧初一露出無辜的笑容:「我在感謝真兒慷慨打折。」
「哼,別嫌折扣少,我們店經營也是要很大成本的,別的關係再好的人來最多就給個九折而已。」采真兒說著說著就又情不自禁的認真解釋了起來。
「知道啦,誰敢嫌折扣少,我第一個不答應。」寧初一笑著應道。
「知道就好,我真的走了。」采真兒轉身又接著往外走。
才走到門口,她又停住了,轉過身面上露出些彆扭的表情,朝寧初一說道:「還有,忘了告訴你,我晉級了。」
寧初一笑得很真心實意,「恭喜你。」
采真兒的下巴剛想抬起來就收住了,她矜持地說了聲「謝謝」,然後這回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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