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著司奶奶掛了電話，夢夏長舒了一口氣，看向司北冥時，居然發現他在笑。

  夢夏不滿地皺眉，「你笑什麼？」

  「沒什麼」他說。

  雖然不信但也猜不出他為什麼笑，夢夏沒打算再追問拿好書包準備下車，剛要說再見，就聽司北冥叫了她一聲。

  「夢夏！」

  「嗯？」她回頭看他。

  司北冥斟酌了片刻道：「關於親親、抱抱等親密行為……」

  他說著開始不自然地避開夢夏的目光，夢夏發現他耳尖居然紅了。

  這人怎麼能這麼純情，明明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怎麼說到這個話題時耳朵還會紅。

  人又那麼好。

  看來夢夏是真的撿到寶藏男人了。

  「然後呢？」夢夏問。

  司北冥輕咳一聲，開始看夢夏的眼睛，「這些親密行為我們已經解鎖過了，感覺並不討厭，如果你也不討厭的話，我們可以協商出一個循序漸進的方案，例如，擁抱的頻率或什麼場景下可以嘗試親吻。」

  解鎖？

  方案？

  頻率？

  只都是些什麼詞？

  夢夏有種在跟他談商業合作的錯覺。

  仿佛聽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懂，愣了許久才好笑道，「司先生，我們談好後，下一步是不是該簽協議了？」

  「可以」司北冥認真點頭，「等談好細節我會出個具體協議。」

  「什麼細節？」夢夏又開始不懂了。

  「既然你沒有方案，那就先聽聽我的」他說，「我查過相關數據，夫妻正常會在早上出門和晚上回家時擁抱或親吻一次，睡前親吻一次，其他看情況而定，我認為可以借鑑早上出門擁抱或親吻這一條。」

  晚上他回家太晚，夢夏大多數時候都已經睡了。

  而且睡前親吻，以他僅有的兩次經驗來看，有點影響後續睡眠。

  這是他昨晚失眠時想出來的最優方案。

  他是高級進化的人類沒錯，但仍舊擺脫不了基因里的動物性，有感情需要是很正常的事。

  夢夏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但他不討厭她，甚至有些懷念她的擁抱和親吻。

  有這些條件就足夠支撐他繼續跟夢夏發展感情。

  沒想到夢夏卻不這麼認為。

  聽完他的話夢夏先蹙眉看著他目光透著古怪，然後撲哧笑出了聲，笑得前仰後合。

  「司先生，你太可愛了，您不會連親到什麼程度，是蜻蜓點水還是深入舌吻都想過吧？」

  司北冥：「……」

  「哎吆！笑死我了」夢夏繼續道：「那需要不需要規定時間呢？規定了時間要怎麼執行呢？親吻前拿手機定時嗎？」

  司北冥可算聽出來了，自己思考了一夜的心意居然被嘲諷了，他很是生氣。

  「下車！」他不留情面地說。

  「別啊！」夢夏拽著他的胳膊撒嬌，「還有很多細節沒談呢！」

  司北冥手掌撐住她靠過來的腦袋，「等你端正了態度，我們再談。」

  夢夏立即坐直身體，咳嗽一聲收斂住笑，「我端正了，談吧！」

  他現在哪裡還有談的心情。

  「快去上課，等有空再談」他說。

  「生氣了？」夢夏湊過來，「別生氣啊！你不是說遇到問題要解決問題，鬧情緒耍性子並不利於解決問題嗎？」

  「……」這話是司北冥說過的，他現在也沒臉反駁，但沒心情談也是真的。

  「我錯了」夢夏舉手發誓，「你說得很好，是我態度不好。

  那什麼……我雖然也沒談過戀愛，但言情小說看過不少，像你這麼談的還真沒見過。

  感情、感情，先是感覺然後才能發展出情，我們是不是應該跟著感覺走，感覺到了一切水到渠成，感覺不到硬凹那也太難受了。

  就比如親吻吧！如果有感覺那……」

  說到這兒夢夏的臉開始發燒，她將手掌放到臉上拍了拍用以降溫，跳過讓她不好意思的部分接著說：「沒感覺的話，那只能硬親，不會覺得彆扭嗎？」

  司北冥點頭，「是我的方式欠妥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他一直是個管理者，掌管偌大的公司凡事親力親為是不現實的，想掌控全局，就必須讓手下的人儘可能地將方案做細，並要求他們用實例論證。

  這就是他一直以來的思維模式，沒想到會不自覺地帶進感情里。

  卻不知這一次的放口，給自己帶來了很大的隱患，就比如下一秒。

  夢夏嘿嘿一笑，「那……司先生，我現在能親你一口嗎？」

  「……」剛放完口他現在沒立場拒絕。

  可是他並不享受被調戲的感覺。

  「不行……」就算了。

  夢夏後面的話被司北冥吻了回去。

  他手掌握住她的後脖頸，湊近吻了上來，她驚得眼睛倏地睜大，呼吸都忘了。

  淺嘗輒止！

  「好了，去吧！」

  他眸光閃動，指腹在她唇角抹了下，唇角勾起，好看得讓夢夏心尖一顫。

  直到上課鈴響起，夢夏才從剛才的吻里拔出來。

  沒多久又滿腦子都是他勾起的唇角和輕垂的眼睫。

  連教授讓她回答問題她都沒反應過來，鬧了個不小的笑話。

  被親一下就這樣，身為新時代女性，這是恥辱。

  她在心裡默念了十遍『男人只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才將心思收回課堂。

  直接導致當天見到司北冥都能保持心如止水，想著有效就再用幾天。

  誰知她算不如天算，司北冥接下來的幾天要到外地出差。

  「你還是去考個駕照吧！我正好認識個不錯的教練」司北冥道。

  「我現在哪有時間考那玩意兒啊？我正忙著四處投簡歷面試呢！都大三了，再不實習，畢業就該沒工作了。」

  「你不打算考研嗎？」他說：「學法律不考研，工作上限不會太高。」

  「我當然知道了」夢夏道：「可我是窮人，我得掙錢啊！考研、讀研都是要花錢的。

  我已經決定好了，等找到實習工作，舞蹈教室的工作就先不做了。

  然後一邊實習一邊準備考研，想想就覺得未來會很忙。」

  司北冥有些意外，「你不是很喜歡跳舞嗎？而且聽說我們公司有意跟林欣合作舞蹈教室的項目，她沒找你做合伙人嗎？」

  「喜歡談不上，混生活費罷了，林欣是說要給我股份來著，我沒同意，畢竟我不能花太多時間在舞蹈教室上，給我股份我拿著不安心。

  而且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我不想因為錢傷了朋友之間的友誼。」

  「嗯！」司北冥道：「我明白了，學費什麼的你不用操心，我可以提供無息貸款。

  車你還是有必要學的，現在很多公司招實習生都要求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