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內,那個紅毛六階魔物,狠狠地往旁邊揮了一拳。
「轟隆」,石頭倒地,捲起陣陣的塵土,一旁的魔物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
「可惡的人類,竟然被你們嚇跑了。」紅毛魔物喉嚨發出沙啞的聲響。
高級魔物已經有了人的特徵,甚至跟人並無差別,所以也能口吐人言。
紅毛魔物思索半天,感覺不太對勁,一路過來看著滿地的魔物屍體,雖然魔物對這些低等級魔物的生死並不在意。
但是想到魔窟竟然被幾個人進進出出,猶如自己家一樣,而且那個四階人類,能力很強,自己隱約能感覺到危險,他們也看到了自己手下的魔物的排練,如果被魔皇知道
想到這,紅毛魔物不由得心頭一緊,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優雅卻又似魔鬼的魔皇,突然舉起身邊的魔物,把它捏爆,隨後往魔窟中央走去。
「參加魔皇。」
紅包魔物此時地下頭顱,跪在地上,等候著這個魔族最高領導人的回答。
魔皇所在之處,便是魔窟中央,此處仿若是人族的皇宮,富麗堂皇。魔皇的座椅上,刻著面如公牛,全身長滿尖刺,帶著翅膀的圖窮。
在魔皇的旁邊赫然也有著一個活著的圖窮,安靜地趴在一旁,耷拉著雙眼,有氣無力地環視四周,仿佛一切與它無關。看書喇
就在剛剛紅毛魔物思索片刻後,最終決定還是向魔皇稟報情況。
而它不知道這個舉動讓它沒受到魔皇的懲罰,因為魔窟之內的事情都逃不過魔皇的眼睛。
在陸白他們第一次進來時,他便知道有人闖入,只是自己需要對付白起,無法分神。
魔皇嘴角微微翹起,鮮紅的嘴唇仿佛剛喝過鮮血一般。
「起吧。」
聲音不大,但是卻十分有穿透力,大殿內,不管距離魔皇多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你覺得該怎麼做?」
紅毛魔物愣了愣,瞬間驚喜湧上心頭,他知道此刻就是他表現的機會了。
「魔皇,我等認為,人類已經決定我族之人軟弱不堪,所以才如此大膽,竟然直接來到我們的地盤。」魔物抬起頭來,看著魔皇那沒有絲毫情感的眼神繼續說,「現在魔兵已經訓練有素,且經過魔皇的調教,三階以上的魔物已經超過一半,且我還在聯合其他總將排練。」
魔皇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中的殺意漸漸四起,紅毛看到後,連忙低下頭,手不停地發抖。
「退吧。」
紅毛魔物仿佛聽到勝利的號角,立馬退出大殿。
「您打算如何對付白起?」一個妖媚的女子突然出現在魔皇旁,一顰一笑都透露著嫵媚,仿佛能把人的魂給勾走。
此女子坐在魔皇身邊,用手勾搭在魔皇的脖子上,魔皇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
「這個人類很有意思,沒想到人類竟然出來了這樣的人,真希望能收入麾下。」
女子有些詫異,在她眼中,魔皇除了對人類皇帝——秦皇,有過如此誇讚,其他人類從來沒有入過他的法眼。
「陸白,你醒了。」
「陸將軍,你終於醒了。」
陸白張開雙眼,撐起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好幾雙眼睛看著自己。
陸白輕咳一聲,「你們別這樣看著我,怪怪的。」
「哈哈哈,好好。」王離開心地揮一揮手,示意拿水過來。
王離等人雙手抱拳,以表感謝。
陸白擺擺手:「這是當時最好的選擇,如果我不拖延時間,我們一個都走不掉,而且我有把握。」
「你還有把握,你都昏迷了好幾天了。」一個略帶埋怨的聲音響起。
陸白看到來人,身上的傷口也覺得不那麼疼了。
「苦若,你怎麼來了?」
「你躺下吧,傷口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就是身子很虛,應該你是使用了某種秘法導致的。」
王苦若緩慢地把想要爬起來的陸白給壓了回去,緩慢地讓陸白靠著,並順勢拿起了一碗粟粥。
輕輕地吹了吹,並要餵給陸白吃。
陸白看著眾人的眼神,尷尬地說:「苦若,我能自己喝的。」
說完便想抬起手來,只是他抬到一半,便無法抬起。
看來副作用太大了。陸白暗暗心想。
「陸白,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先去忙了。」王離看著尷尬的陸白,轉身離開。
餘光看到焦褚、鮑朗等人沒有反應。
「你們也跟去訓練,這幾天都荒廢了。」
「我們沒有啊。」焦褚立馬回聲,只是鮑朗反應過來,直接把他給拉了出去。
待眾人離開,營帳內只剩下陸白跟王苦若之時,王苦若的雙眼濕潤。
「你知道你昏迷的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嗎」
似乎在宣洩著這些天的情緒,王苦若說了幾句後,趴在陸白身上輕聲哭了起來。
看著如此擔憂自己的王苦若,陸白輕輕拍拍了她的後背,眼神中充滿著柔情。只是他背負著使命,背負著血海深仇,他不能有太多牽掛。
陸白知道,王苦若不希望他冒險激進,可是富貴險中求,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了。
剩下的這十來天都是王苦若在照顧著陸白,經過她的悉心照料,陸白也比預期的提前了幾天恢復。
陸白恢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騎兵。
「點兵。」
所有騎兵整齊劃一,每個人騎著雷獸,好不威風。
可是陸白知道,時間不等人,隱約猜到,魔物也在加緊練兵備戰,自己更加不能懈怠下去。
「我們要面對的是比我們身體素質更強,恢復能力更強的魔物。我們要比他們更加抓緊地練習,你們怕不怕。」
「不怕。」
整齊的聲音劃破天際,一個個騎兵都氣宇軒昂,都有著不畏死的精神。
「好,此次我們前去魔窟一探究竟,發現」陸白把魔窟所見跟底下的將士大概描述了一遍。
點完兵後,陸白將騎兵分為三組,每個將士的武器換為木棍,開始訓練。
騎兵們騎著雷獸,拿起木棍,兩兩對戰,摔倒了又站起來,直到無法動彈為止。
陸白則回到營中練功,只是在他想使用內力之時,一股腥味從胸中噴出。
「撲哧」,一股黑色血液流淌在地上,陸白頭上一股黑氣飄出。
「陸白。」王苦若看到後,驚慌失措地跑到陸白身邊,她的內心有著不祥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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