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此時被天上火魔刀所困,不多時已然是渾身浴血,但他明白自己若是稍有退意,便會一敗塗地,所以他便直接迎上,火魔刀阻隔在前,他雙手伸出,直接握住刀身,向後一撥,彎刀廢除兩柄,其於八柄仍是高懸在空中。
十人眾知道不能讓金池得寸進尺,所以他們起身欺下,十人將金池緊緊圍困,而後拳腳相併,直奔金池而去。
金池此時已然全部捨棄了防禦,只顧進攻,人打他一拳,他還人一拳。
這些一品高手,抬手之間,多有翻山倒海之力,可互相攻擊時,卻與尋常武夫無有太多區別,看上去也只是些莽夫的橫衝直撞罷了。
但他們交手幾何之後,十人眾心中一陣駭然。
因為這金池實力著實恐怖,眾人打他十拳,他憑藉佛陀相輕易承受,可那些人卻受不了金池一拳。
如此往復,交手幾何,金池雖是滿臉狼狽,和十人眾卻也個個帶傷。
但彼此如猛虎遇餓狼,互不退讓,金池明白傷其十指不如短其一指的道理,故此也不再想著逐個擊破。
他被眾人夾逼,一時間連連後退,最後退至佛魔杖前,他用腳勾住杖身,整個人,橫斜於空,身前之人於金池相對一拳,金池紋絲不動,那人倒退十幾丈,口中鮮血噴涌而出,眾人見了大為驚駭,因為先前他們不是沒有和金池交過手。
要知道之前幾十個回合,他們都是你來我往,哪像如今,金池似魔主降世一般,身上威壓恐怖至此。
「見鬼,這老禿驢還有後手,你們務必使出全力!」
「現在才知道,恐怕晚了一些吧!」
說完,他身子向下一挺,雙手撐地,兩腳勾起伏魔杖,而後猛然向前一拋,伏魔杖迎風而動,徑直將那被擊飛出去的一人給釘在了地上。
金池如此行徑,著實是震驚到了眾人。
可金池卻也是有苦自知,他雖然悍然擊殺一人,可先前一擊,足足耗費他四成內力,若不是這些傢伙心中輕敵,根底不足,想要殺他們絕非易事。
殺一人得手後,金池凌空躍起,而後直接向身前逃遁而去。
「莫讓他跑了!」
金池說完,眾人屈指,數柄飛刀直奔他而去!
刀在前,人在後。緊緊逼迫,最近之處,飛刀距離金池不足寸許,他抬手砸去,手中瞬間劃出一個鮮艷血槽。
但是一刀雖去,其餘八刀鎖住金池四方路徑,如此這般,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金池微微躬身,然後雙手按在地面之上,渾身內力湧入地表,他伸手猛然向上一拔,四周地面,足足讓金池拔起一丈有餘。
他身形隱匿於其中。
飛刀削開土層之時,金池卻早已不見蹤影。
瞧見如此模樣後,那剩下幾人,眉頭緊鎖。
「這禿驢難不成屬耗子的,還能遁地不成?」
「遁地?!他今日就算會遁地,我也要將他挖出來!諸位,輕火神臨凡!」
「是!」
他們明白,今日局面,想要截殺金池絕非易事,所以只能期於的一戰功成。
拜火教徒彼此之間修煉的功法都是大同小異,故此可以做到互相傳輸內力。
今日他們見金池張老強悍到如此地步,知道想要輕易殺他,絕非易事。
其中一人盤腿而坐,身後八人,依次排列,他們將手放在彼此背部。
短短一瞬,為首之人,鬚髮皆紅。
眾人將內力全部傳授於此人,短時間內他自身實力更是攀升數倍不止。至於其他幾人也只是短時間失去了內力而已,只要稍等片刻,他們依舊能恢復無恙,此功法的弊端,說起來其實只有一條,那就是會折損修行者的壽命。
可他們對此也並不在乎,因為這世上能延年益壽的草藥靈丹並不算少。
所以只要能活的下來,只要能完成任務,其於一切也都是次要的。
魔教眾人做事雖然有些不擇手段,但他們也並不是傻子,所以也絕不會一昧的去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來。
為首之人,收到傳送的內力後,短時間內他的實力要遠超金池。
「老禿驢,我倒要看看,你能往哪跑!」
說完,他單手指向空中,而後揮手向下一指。
天上八柄彎刀,如同雷落一般,筆直砸落在了地面之上,火魔刀落地之後,瞬間引起千里雷震。
而此時金池無奈只能破土而出,他飛衝出去,一手攥住伏魔杖。然後折身回來,抬手掄杖砸出。
金池並不傻,此時一昧逃跑,絕不會逃到好處,他先前躲在暗處,見其於七人傳功於這傢伙,那其於七個此時豈不是無異於待宰的羔羊了嗎?
想到這裡,金池就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哼,不知死活,你真以為自己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不成?去!」
那人爆喝一聲,七柄彎刀將金池圍困,他單抽一刀,直奔伏魔杖而去。
二者相撞,砸起火花萬丈,金池只覺得手臂一陣疼痛,他沒有想到,此人實力竟然突然暴漲到了這個程度。
金池收回伏魔杖再度砸出。
而那人運指,遙遙一刀飛來,他先是身前止住了金池攻勢,身後直接一刀貫穿了金池腰間,彎刀之上,火焰長燃不熄。
所以刺入金池體內之時,劇痛瞬間襲來。
他顧不得這麼許多,回身一掌拍斷長刀,而後手下攻勢,揮舞如飛一般。
「強弩之末,你又能撐到幾何?」
「老衲今日若是不能將而等送上西天,斷然是不舍離世的!」
兩強相爭,想要一朝一夕分出勝負,這自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就這麼拖下去,對於金池而言,絕非是什麼好事,自身內力損耗尚且不算,這身上傷勢若是拖久了也能要命。
「無相須彌功!」
金池調動體內全部真氣,隨後一掌拍出,他使出十成力道,身前之人,被他應聲擊飛。
「老禿驢,既然還有回擊之力?!」
他在詫異之餘,迅速回身,但是金池此時並不理會他,而是直奔剩下的八個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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