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都不由得為之一愣。
趙春秋看著韓霸問道:「怎的,你認識這個老瘋子?」
韓霸點了點頭。
「前輩,玉老前輩,對我幾乎有再造之恩,他斬龍脈,取龍丹,蘊我一身內力,因此我才得以有今日。」
趙春秋明白,韓霸是不願意自己當這面詆毀玉衡樓。
但他仍是極為不滿的冷哼道:「哼,你不用這麼和我說,玉衡樓的為人我比你了解,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龍丹是他直接塞進你嘴裡的吧!凡是龍屬,少說也有幾百年的修為,你能活下去,只是因為自己命好,而不是他的功勞,這老瘋子活了少說有三甲子,六十年前,江湖十門十二派,被他一人滅了九門六派,你還真以為他是什麼好人不成?」
「這」
韓霸一時無語,因為這些事情,他是真的沒有聽過,畢竟玉衡樓展示給自己的一直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氣派,若是要說他是什麼大魔頭的話,韓霸卻也是將信將疑,因為玉衡樓有些時候做的事情,也著實是有些離譜了。
一想到這裡,韓霸便不由得擔心起了韓飛雪的安危。
但轉念一想,自己現如今,自身尚且難保,再去想其他的,也著實是有些沒必要了。
黃潭見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未免,他便急忙開口打斷道:「嘿嘿,師傅,您不是老說自己厲害嗎?怎麼這前三人之間也沒有你的名字啊?」
聽到這話後,趙春秋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你懂個屁,這前三,指的是用刀的刀客,又不是說全部能耐,不然你想,那鹿山如今不過三品實力,他就算撐破大天來,也是沒資格占據前三甲的位置。」
「哦,師傅那依您來看,這天下至強的高手,應該是哪幾個啊?」
聽到這話,趙雲櫻也隨即來了興趣。
趙春秋此時捻著鬍子,慢悠悠的說道:「天下至強高手,無不是一品修為,當世可知的有大胤一十八人,北荒九人。大胤這一十八人中,常常露面的有天下刀宗玉衡樓,紅衣趙雲櫻,劍仙杜青雲,以及武林盟主謝小花。其於的多是遁世不出,而在這一十八人一品高手中,趙雲櫻可能要屈居末流了,畢竟年歲還小,日後怕是要力壓我等一頭了。至於謝小話、杜青雲等人,實力相較而言,也是十八人中較為下乘的。而玉衡樓這個老瘋子,則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二,不過現如今,他遁世六十年重出江湖,這實力幾何則是不得而知了。至於北荒的九人中,你們最為熟悉的恐怕就是現如今的三軍元帥耶律楚材了。此子是一心多用,武學一道這才荒廢了,不然也是前途無量,其於八人,少有露面,也多半是隱遁了,這些人修武,修到這種程度,多半求得就是長生了,世俗是非,他們卻也不願意多加摻和了。」
聽完這些話後,三人此時都變得興趣盎然了起來。
因為這些一品高手的數目,就連武評榜上都不曾詳細說過,畢竟這些人想要掩飾身份,簡直是再容易不過的一件事了。
「師傅,那天下第一又是誰啊?您在這十八人中,又是怎樣一個水準啊?」
「你個逆徒,平時學本事不見你這麼用心,此時到囉嗦了起來。是不是以為,老子說自己是天下第三是騙你的啊!」
「可你不是連趙女俠都險些沒有打過嗎?」黃潭輕聲嘟噥著。
聽到這裡,趙春秋則是瞬間怒不可遏了起來。
「嗯,你說什麼?」
趙雲櫻見狀,不由得笑著說道:「是趙老前輩沒有用出全力,我不是前輩的對手,曾經江湖上有傳言說,趙老前輩,一人可敵一國,如今見識了手段,這才知不假。黃兄弟,能跟在趙老前輩求教一二,這可是你莫大的福氣嘞!」
見趙雲櫻都這般說道,黃潭不由得將信將疑的望著趙春秋。
「哼,這小子是有眼不識泰山,老子懶得和他計較什麼。如果要真的論及天下第一,那恐怕就當屬是蹉跎峰上,那個自號蹉跎道人的傢伙了。」
「蹉跎道人?這是什麼怪名字?」黃潭疑惑道。
若是旁人敢這麼和自己說話趙春秋未必會有什麼好臉色,但是面對自己這個徒弟,他也只是能和顏悅色以待。
「你知道個屁,蹉跎道人二十八歲登頂一品,如今三百多歲了,你猜他有什麼本事?」
聽到這話後,黃潭額頭上不由的滲出了一絲汗水。
「師傅,這世上真有人能活到三百多歲?」
「這是自然啦,彭祖八百壽活八百春,天師府的張真人活了三百二十一年,這不都有例可查?那蹉跎道人,如今身局海外蹉跎山,唯一露面的一次,還是六十年前了。」
「六十年前?難不成和玉衡樓有關?」黃潭隨口問道。
趙春秋看著玉衡樓,猶豫了片刻會後,還是開口說道:「這些事情,本來不應該和你們說的,但是問到這裡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我不是說過嘛!六十年前,玉衡樓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幾乎將整個江湖殺的斷代了,那你以為他到最後為何才會收手呢?」
「您是說?」
「是的,六十年前蹉跎道人出山,和玉衡樓大戰了一場,這就是這一戰才坐定了蹉跎道人天下第一的位置。不過說起來,除了玉衡樓以外,好像沒人見過蹉跎道人的本來面目。那傢伙性格古怪的很,與人交戰的時候,總是戴著一張青銅面具,所以平日裡就是擦肩而過,也不見得會有人認識他。」
「那蹉跎山又在何處呢?」趙雲櫻接著問道。
趙春秋搖了搖頭,他輕聲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蹉跎老人,連自己的樣貌都不願意示人,所以蹉跎山這更是不為人知的存在了,都說蹉跎山位於海外,但就連是那片海,也都沒人清楚。不過玉衡樓如今出山,據說還帶了個徒弟,這傢伙出來,江湖想要安穩恐怕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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