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放進水盤裡浸泡,留著明日洗。
隨後,進衛生間,撕掉面膜,沾著水洗臉。
洗完臉,上個廁所,回房睡覺。
雷宇恆洗澡出來,看到大廳沒人,知道她已回房間。
他小心翼翼來到房間門口,輕輕推開門,捻手捻腳地進入,無聲無息地掩上房門,躡手躡腳地靠近大床。
偷偷摸摸地爬上床,掀開被褥躺下去。
唐詩韻發現他偷偷摸摸爬上床,氣急敗壞地喝道:「幹什麼你?趕緊出去。」
她雙手推他胸膛,雙腳亂踢,想把他踢下床。
雷宇恆抓著她的手,雙腿夾住她雙腳,笑嘻嘻道:「生氣了。你看你剛敷完面膜,滿臉都是皺紋。」
唐詩韻聞言,下意識摸摸臉,感覺臉皮光滑細嫩,根本不像他說的滿臉皺紋。
又被他騙了,唐詩韻怒目而嗔:「臭小子,你又騙我,老是騙我,很好玩嗎?」
她想用拳頭打死他,但顯然那是不可能的。
他隨隨便便就能將她治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我有種感覺。」雷宇恆摟著她說。
「什麼感覺?」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之上,手指偶爾捏捏他的臉,摸摸他的唇,點點他的鼻子。
「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雷宇恆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她。
「少來這套。」她臉紅髮燙,含羞帶嗔地說:「我聽你說太多次,對這種話已經免疫,不會為此感動,更不會任你擺布。」
「那就太可惜了。」雷宇說:「其實,我覺得我們要是換種方式生活,會不會過得比現在更快樂,更幸福?」
「又在胡扯?」唐詩韻試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鼻端,笑道:「別再胡思亂想了,趕緊睡覺,別亂動。」
「有點難受。」雷宇恆動了動,喘著氣說:「我現在就像一座想要爆發的火山,體內積攢著熊熊之火,無法宣洩。」
「你活該。」唐詩韻笑道:「你自找的,怪得了誰。老老實實睡覺,不要心存幻想,更不要亂來,不然趕你出去。」
「你這口氣讓我無法安心睡覺。」他輕輕地吻她的唇,分開後說:「我心裡有幾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什麼問題?」她滿面紅光,笑得很開心:「我警告你,不該問的問題不要問。就算問了,我也不回答。」
「如果……我說如果……。」雷宇恆說:「你男人沒死的話,我們生活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你這大傻瓜,問得什麼蠢問題。」她輕輕點一下他的額頭,眉開眼笑說道:「他如果沒死,看到你這樣對我,一定會殺了你。」
「我怎樣對你了,我對你不是很好嗎?」雷宇恆笑了:「供你吃,供你穿,工資卡給你保管,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的妻子。」
「你太沒良心了。」她哀哀戚戚地說:「我養你這麼大,把最好的東西全給你了,到頭來還比不過你的妻子,早知當初我就該把你……。」
「我錯了。」
雷宇恆堵住她的嘴,不讓其繼續說下去:「其實,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你妻子呢?你把她放在哪個位置?」她目光如炬盯著他。
他用力抱緊她一些,近距離看著她的眼睛說:「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我們就這樣做一輩子平淡如水的夫妻。」
「你愛她嗎?」她非常想知道這個答案。
雷宇恆認真想了想,猶猶豫豫說道:「愛,有一點,不再像以前那麼激烈。」
「如果愛她,就給她時間,用你的心去感化她。」她說:「如果不愛就離婚。我雖不喜歡蘇雨晴,但她的確是個好女人,只是事業心比較重。」
她以前特別不喜歡蘇雨晴,看在雷宇恆的面上,她可以拼棄前嫌,接納蘇雨晴進門。
當然,蘇雨晴未必肯進這個家門,但這種事由不得她胡鬧,只要她還是雷宇恆的妻子,還沒跟雷宇恆離婚,她遲早有一天,會進這個家門。
唐詩韻具有北方女子的血性,她脾氣暴躁起來,雷宇恆照樣吃癟。
她不是真怕蘇雨晴,只是不想讓雷宇恆為難罷了。
蘇雨晴可以不疼,不愛,甚至可以拋棄雷宇恆不要。
她不行,她做不到蘇雨晴那樣冷漠無情,雷宇恆可是她的心頭肉。
她不愛他誰愛他,他不疼他誰疼她他……。
「你說的有道理,我應該用自己一顆炙熱的心,去感化她。」
雷宇說:「就像感化你一樣。」
「閉嘴,別亂說。」
她紅著臉說:「睡了。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忙,還有記得早點回來,陪我去商場購物。」
後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元宵節,唐詩韻和往年一樣,提前一天購物,元宵節當天什麼都不做。
去逛街,看電影,看花燈……盡情地遊玩。
元宵節狂歡,在很早以前,已經成為天朝的習俗。
每一位天朝人,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愉快的度過元宵節。
這一天,雷宇恆已經做好營救孩子的準備,在胡小青周密安排下。
第二輪進入幻界行動開始,雷宇恆來到趙晴兒獨居的別墅,恰巧碰見趙晴兒出來。
「宇恆。」
趙晴兒喜極而泣地跑過來,一把緊緊地抱住她,哭著說:「你這混蛋,這麼多天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不理人家了。」
「怎麼會呢?」
雷宇恆輕輕拍她的後背,心疼說道:「我有事情耽擱了,以後會經常來看你。」
她抬起淚汪汪的臉,哽咽道:「說話算數。」
她頭靠在他胸膛上,幽怨地說:「我的命好苦,每年過年都是自己過,往年還有孩子陪伴,今年……嗚嗚……。」
說到這裡,她傷心欲絕的哭了。
沒有人能了解哪種孤獨,寂寞的痛苦。
自從孩子昏迷不醒,她經常做噩夢。
她需要一個朋友,需要一個陪她說話,分擔她痛苦的紅顏知己。
「對不起,我的疏忽。」
雷宇恆懊悔不已,輕輕抬起她滿是淚痕的臉,他沉重而壓抑地吻住她嬌艷的紅唇,熱情似火地抱著她擁吻。
她抓著他的腰,站在房屋門口,盡情地與他熱吻,忙掉自己的身份,忘掉自己的丈夫,忘掉自己曾經哪些過去的不愉快,只享受現在這片刻難得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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