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宇恆說完這句話,重回大廳捲起已經乾的紙張,向門口走。
「你給我站住。」
唐詩韻追出來,看到他要離去,來到他面前問:「你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要走?」
雷宇恆說:「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事去辦。」
唐詩韻看出來他內心的痛苦,猜測肯定是剛才自己塗一時高興,說出來的話刺激到他了。
「大晚上還有什麼事?你不要騙我了。」
唐詩韻抓著他的手道歉:「我給你道歉,剛才那些話,我只是隨口胡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雷宇恆看著她的眼睛,說:「不。你說的沒錯,你應該擁有自己的幸福。 你應該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想嫁人就嫁吧!不管嫁給誰只要對你好,我不會再打攪你的生活,我是認真的。」
唐詩韻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內心,現在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會覺得自己裝模裝樣。
雷宇恆掙開她的手,大步流星的走,唐詩韻看他決絕而去的背影,仿佛以後從此失去他一樣,內心如此之痛。
她知道自己必須去把他追回來,不然真的永遠會失去他,她了解雷宇恆的性格。
說不再出現,真的永遠不會再見!
唐詩韻急匆匆跑出去,可是雷宇恆已經消失。
她很後悔,自己不該塗一時高興,說哪些刺激他的話。
「天上人間。」
唐詩韻擦了擦眼淚,起身換衣服,出門打車去天上人間。
雷宇恆心情不好,或者有什麼煩心事,喜歡去天上人間喝酒解悶,聽聽哪裡的音樂,看看哪裡面的美女,或者跳跳舞。
雷宇恆喝著悶酒,聽著勁爆的音樂,一想到唐詩韻嫁給其他男人,他心裡很不舒服,各種羨慕嫉妒恨。
「為什麼我那麼在意她嫁人,她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她嫁人我應該為她高興才是。」雷宇恆端起酒杯仰口就喝。
「我不能永遠把她留在身邊,我不能自私自利,我恨我不夠大方。」
雷宇恆埋頭痛哭,路過他身邊的靚男靚女,看到一個大男人嚎啕大哭,一臉鄙視。
唐詩韻站在他身後,他毫不知情。看著他傷心痛哭,唐詩韻心裡不好受,她傷了他的心。
唐詩韻坐到他面前,微笑說道:「先生,我可以坐這裡嗎?」
雷宇恆心情很差,大吼一聲:「酒吧那麼多位置,你為什麼偏要坐……。」
當看清楚坐在面前的女人,雷宇恆錯愕了一下,擦了擦臉,掩飾內心的痛苦:「你來幹什麼?」
唐詩韻給自己倒酒,仰口喝下,爽快說道:「陪你喝酒啊!看你一臉不高興,嫌我不夠漂亮,沒資格陪你?或者有更漂亮的女人陪你」
雷宇恆鄙視道:「你又喝不過我,跟你喝酒那是浪費時間。」
唐詩韻氣焰囂張的扯過他胸口上衣服,陰沉沉說道:「誰先倒下誰輸,輸的人無條件服侍對方三天。」
「好,一言為定。」
雷宇恆答應了,兩人隨即拼了起來,往死里喝。
喝得醉醺醺的。
酒吧闖進來一群人,將周圍不相關的人,全部趕走,他們包圍了雷宇恆。
「你就是雷宇恆?」粗糙男子沉聲問。
「你是誰啊!」雷宇恆醉醺醺的問。
「你管我是誰,通通給我帶走。」
粗糙男子吩咐,他的屬下立刻抓住雷宇恆和唐詩韻。
「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唐詩韻激烈掙扎,啪的清脆響亮,男子重重打她一巴掌。
「你們……你們敢打她,我……。」
喝醉酒的雷宇恆一點戰力沒有,連站都站不穩,直接被帶走。
這些陌生男子,不懂得憐香惜玉,那巴掌打得唐詩韻暈過去,半邊臉紅腫,嘴角還流出了血。
他們拖著雷宇恆上車,蒙住雷宇恆的眼睛,開車離去。雷宇恆想要掙脫束縛,但他們抓得太緊,他無法掙脫。
汽車順暢行駛在馬路上。
一路上,雷宇恆聽見輪船鳴笛的聲音,還有海鷗的聲音,以及海浪的呼嘯。
汽車緩慢停下來,雷宇恆被押下車,頭上黑色套袋拿了下來,他們將他押解到一個臉上有刀疤,身上有股狠勁的男人面前。
「你就是雷宇恆?」刀疤男子手上有手槍,他用抹布擦拭它。
雷宇恆看著男子醉醺醺回答:「我是雷宇恆,你是誰?為什麼抓我?」
砰!
一槍打在雷宇恆旁邊地板上,差一點點打到他,他嚇得哆嗦了下,一臉畏懼。
「你殺了我兄弟,我本應為我兄弟報仇。」
刀疤男吹了吹還在冒煙的槍口:「但是,聽他們說你有特異功能。所以,用這種辦法抓你來,讓你替我做件事。」
雷宇恆不屑道:「不可能,我不會為你做任何事。」
刀疤男哈哈大笑的起身:「酒醒了,好好考慮清楚,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不答應,別怪我不客氣,帶他走好好看管。」
兩名男子將他拖走,扔進一個又臭又髒的房間,唐詩韻躺在潮濕地板上,昏迷不醒。
雷宇恆爬到她身邊,將她抱起來,靠著牆壁坐,看到唐詩韻昏迷不醒,雷宇恆心疼在她白皙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唐詩韻醒來,聞到濃烈的惡臭,噁心的差點吐出來,她睜開眼睛,看到房間惡劣的環境,急得抓住雷宇恆問:「這是哪裡?」
雷宇恆無奈道:「監獄。」
唐詩韻勃然大怒,尖聲大叫:「快說,你在外面幹了什麼好事?得罪了什麼人?他們為什麼抓你?」
砰砰砰!
一名男子猛敲門口,大聲說:「賤人,安靜一點,再吵扒了你衣服。」
唐詩韻嚇得不敢再吱聲,捂著嘴巴眼神幽怨望著雷宇恆,雷宇恆假裝沒看到她幽怨的眼神,側頭望著門口。
房間地板陰暗潮濕,臭不可聞,唐詩韻蹲著不敢坐,她蹲到雙腿發麻,找不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
她可不敢像雷宇恆那樣大咧咧坐地板,她穿的是裙子,不像雷宇恆穿褲子。
雖然她的裙子已經不乾淨,剛才被扔進來躺在地板上,裙子已經髒了,又髒又臭。
「你快想辦法離開這兒,我實在待不下去了。」唐詩韻長發有點髒。
|